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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一七三、立功心切
種地二話不說,站起來就邁過門口的兩個廚娘,向後院走去。

他在找飯吃的時候,已經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從丫鬟的嘴裡大體知道了這大宅子的功能分佈。

後院據說有兩間房子,只有主人家能進,其他人一概不許靠近。種地估計,那應該是他們家的練功房。

練功就練功唄,還要背著人。種地心說,什麼時候會道法成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今兒小爺去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見不得人?

種地來到後院,只見這裡靜悄悄的並無動靜。他走到屋門外,神思一掃,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個陣法將裡面的動靜完全同外部隔絕了開來。

「嗯?」種地心說:「可以呀,居然會布陣?看來還真有點道行。」好在他從甄玉樓和石頭身上不僅修習了符籙之道,陣法也被傳授了不少。

而且,種地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尤為突出,任何一個陣法只要稍加點撥,他立刻就能弄明白其中的關鍵,比之符籙要修習的快得多。

此刻,種地神思一掃,已然知曉此刻門外布下的乃是一個最普通的三才絕影陣,只是將屋內人的一切行動全都遮蔽住了。

他的神思順著陣法的邊緣溜了一圈,在牆角處發現地上釘著一枚符籙。

種地不禁大吃一驚,因為這枚符籙並非尋常黃表紙所畫,而是一枚刻在骨頭上的符籙。他聽甄玉樓和元濤他們閑聊時提過,這是魔界才有的狼骨符籙。

這家主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種地不禁精神一震。好呀,剛一下山就讓他碰到了魔,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種地的神思在那枚狼骨符籙上盤桓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這是一枚定神符,不光能布置一個結界,而且能讓裡面的人凝神靜氣,更好的修鍊。

種地心裡好笑,這枚符籙刻的並不完整,他要是乾出這種活兒來,石頭叔非得踹他不可。不過如此正好,這個陣布的並不完整,也用不著他去破了,種地估計用射覆應該就能探查到裡面到底在幹什麼,省得被陣主發現。

他轉到屋子的側面,雙手掐訣施法,腦海中漸漸出現了一副畫面。

只見屋中有三人盤膝坐在地上,一個年長者正在給兩個年輕人傳授五行遁法的訣竅,指出二人剛才使用圓光護體的不足之處,接著又讓二人重新體悟。

種地心說:「可以呀,小的都會圓光護體啦?那這個老的最少也到金禦劍術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別的遁法了?不過如此而已,試試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躲藏,神思一凝,一道火光直接將那枚定神符毀了。

屋內的年長者一驚,站起身來叫道:「什麼人,毀我神符?」

種地並不答話,抬手一指,身後的長劍脫鞘飛出,破窗而入,直刺老者咽喉。

老者抽出長劍「當」的一聲將飛劍磕開,隨即跳到院中,喝道:「且慢動手,來者何人?」

種地顯出身形,抬手召回長劍,不屑的一撇嘴:「打架就打架,哪兒那麼多屁事?」

見對方只是個半大小子,老者又將長劍插回了劍鞘,左右看了看說道:「怎麼,不敢現身?讓一個孩子出來頂缸算什麼本事?」

哎呀,這就被人給小瞧了!

種地不禁大怒,居然瞧不起小爺?舉起長劍,凌空一掃,一道劍影直撲老者面門。他的道行不夠,金風細雨只能發出一道劍光。

即便如此也驚出老者一身冷汗。只見他雙手持劍。向外猛地一掃,也是一道劍光飛出,半空中「轟」的一聲響,老者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老者急忙說道:「少年人,你我並不相識,為何出此重手?」

種地手中長劍一指,說道:「除魔衛道,難道還要跟你講交情嗎?你沒看見小爺是個道士嗎?」

老者笑道:「少年人,你是道士不假,但是除魔可就談不上了。」

種地長劍一擺道:「怎麼,你欺負我年紀小嗎?道爺年紀是不大,但是道行卻不淺。似爾等這般魑魅魍魎,又怎會逃得過我的法眼?」

老者身後的年輕男子一聽此話,不禁勃然大怒,「倉啷」一聲抽出長劍,指著種地罵道:「小兔崽子,給你臉了?你他媽罵誰?」

種地一笑:「誰答應,我罵誰。」

老者抬手攔住了那青年,說道:「小火,稍安勿躁。」又轉過頭對種地道:「小道士,看來你也看出我們的身份來了。我不知你是哪家的道士,但是你要知道,此地就在中行山下。即便我等真的是你口中的魔,那也輪不到你來除了我們。天一道近在眼前,難道他們會允許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就如此混跡於人間嗎?」

種地想了想,覺得老者說的有理。雖說山上封門三十年,但天一道歷來不是那等頑固、不知變通的道門。若連眼皮子底下的魔都放任不管,確實有悖常理。

再說了,五爺爺整天跑來跑去的不就是在到處除魔嗎?如果自家門口反倒不聞不問,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眼前的這三人又的確是魔。即便以種地的這點兒道行,還看不出他們的本象,可是狼骨符籙卻是確鑿無疑的證據。

這下,種地犯難了,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下山就碰上一個這樣的難題。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讓寶劍還匣,只是劍尖不再指著老者,而是橫過劍身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者笑道:「小哥兒,我們能在這中行山下安然種地過活,自然便是普通的百姓。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咱們打也打了,現在該好好坐下來說說話了。雖然你把我這屋子的窗戶砸了,但我也只能請你在這裡一敘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一般人知道的比較好。」

說著,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當先一步進了剛才練功的屋子。

種地長劍一收,心說:「走就走,小爺還怕你不成?」緊隨其後,也進了屋子。

屋內空空蕩蕩,只有幾個蒲團。老者坐下後,指著對面的蒲團道:「小哥兒,請坐。此地簡陋,乃是專為修鍊而設,咱們就席地而坐吧。」

種地也不客氣,盤膝坐下,瞪著老者。

老者並不在乎他眼中露出的敵意,而是笑著問道:「不知小哥兒怎麼稱呼?在哪座深山修行?」

種地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整天跟元濤這種人精廝混,多少還是有些鬼主意的。他並不直接回答老者的問題,而是大大咧咧的說道:「你也不用套我的底。還是直接說說你們跟天一道的關係吧。這個最好驗證,只要我上了中行山一問,就全都清楚了。是好人,絕不冤枉你們。但若是想在我手裡糊弄過去,卻也是癡心妄想。」

這兩句話說的老氣橫秋而又色厲內荏,老者看著他一個小孩子端著這樣一副語氣說話,頓覺非常好笑。

老者依然笑眯眯的問道:「那你上中行山去問誰呢?是元濤,還是元鐵?或者直接去問大師兄元垣?再不行的話,你可以去問問破五老真人,他也是知道我們的。」

「哎呦」,種地不自覺的叫了一聲。這個傢夥看來還真認識自己山門的人。一般知道元濤兩個字的魔都死翹翹了,他居然還活的如此滋潤?不過,也有可能是聽別人說的。

種地依然不能全然信任眼前的老者。

老者見種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眼又充滿了疑惑,便將手伸到他的面前,張開手掌說道:「看看這個,認識嗎?」

種地定睛一看,見他掌中有三道波紋樣的刻痕若隱若現,正是師叔元濤獨有的標誌。

這下,他不再懷疑,急忙起身抱拳道:「天一道門下五代弟子種地見過前輩。小子無知,冒犯了前輩,萬勿見怪。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老者撚髯笑道:「老夫鐵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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