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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一九六、料敵機先
甄玉樓正色道:「雨掌門,元鐵道兄的出身你很清楚。既然你們已經冰釋前嫌,那我想你也應該對所謂的妖有了新的看法。雖說一直以來都有『道門除魔、江湖降妖』的認同,但是『降』與『除』是有根本區別的。你說呢?」

雨三娘認真的盯著甄玉樓問道:「玉樓兄,有話直說,不必轉彎抹角。」

甄玉樓道:「好。我的意思就是想讓雨掌門今後降妖的時候三思而行。妖也和人一樣有善惡,不應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概滅掉,最起碼,也要降而不滅,以觀後效。」

雨三娘冷笑一聲道:「甄先生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副道學面孔?悲天憫人固然沒錯,但枉顧天道卻只能稱之為偽善了。元鐵真人,你屢逢殊遇,而今已進人道。但是,你不能否認,當年你完全有能力為禍人間,只是你沒做而已。我們江湖門派做的事情就是要在他們為禍人間之前將這種苗頭掐死。難道我們有錯嗎?」

元鐵並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喝酒。甄玉樓說道:「雨掌門,我們這方天地雖然叫做人間,但不是只有人才配活著,對嗎?」

「但是,首先要人活得好才能叫人間!」

「人活得好就要把其他的生靈全都殺死?」

「我說的是妖,不是生靈。」

甄玉樓搖搖頭,說道:「雨掌門,我們別在這兒繞圈子了。我想你也該清楚,人間——我說的是整個人間,面臨的最大的威脅不是妖,而是魔。雖說,除魔是道門的事兒,但是每一個人間的有為之士都應該盡一份力量,對嗎?」

雨三娘盯著甄玉樓沉聲道:「甄先生,有話直說。」

甄玉樓揮手扔出一張符籙,在幾人周圍布了個小小的陣法,隔絕了內外的聲音。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不論是道門,還是江湖門派,又或者是大妖,都是人間的一份子,都應該成為抗魔的一份力量,而不應該在自相殘殺中空耗了人間的實力。不瞞你說,十年前,我們幾人去過魔界。知道要不了多長時間,魔界便要大舉進攻人間。雨掌門,孰輕孰重,你總分的出來吧?」

雨三娘大驚,急道:「魔界要大舉入侵?你們確定?你們去過魔界?」

元鐵抬起頭,認真的說:「我們當然確定,元澤已經折在魔界了。」

雨三娘大瞪著雙眼,吃驚道:「元澤真人…」

甄玉樓打斷她的話,說道:「沒錯。正因為我們確定,所以才跟你說這麼多。怎麼樣,願意和我們一道除魔衛道嗎?」

雨三娘沒有一絲猶豫:「沒問題。我青木門雖是個江湖小門派,但一樣深知江湖道義。我雨三娘雖是一個女子,但也不輸鬚眉氣概。」

「好!」還沒等甄玉樓說話,元鐵「啪」的一聲拍案而起,說道:「果然是女中豪傑。雨掌門不以一己之成見而忽視天下之大勢,不知會羞煞多少無卵偽男。雨掌門,在下敬你一杯酒。」

飲過之後,元鐵從後腰上扯過一個小包裹遞了過去,說道:「畢竟我用了青木門的鎮派之寶多年,這個就算是我的賠罪之禮吧!」

雨三娘接過,打開一看是顆狼頭。她心中一喜,但還是問道:「這是那…」

元鐵點頭道:「這便是那大漠群妖的首領,名叫黑風,是從摩雲嶺上下來的。過往的路人遇襲都是他吩咐的。而且,這廝還讓群妖一起演練陣法,要將此次進入沙漠的江湖高手一網打盡,然後在進攻鎮海關。被我砍下頭顱,滅了他的計劃。大漠你們就別去了,群妖都已經躲起來了,你們找不到。而且,今後也不會在發生殺人越貨的事兒了,這個你們隻管放心。」

雨三娘連忙站起來道:「元鐵真人,這個禮物太貴重了,青木門實在是受之有愧。您還不知道將軍府的懸賞吧?」

元鐵卻是揮揮手道:「懸賞什麼的,老子不關心。再說了,你們也不用受之有愧,砍他腦袋的就是開山斧,那不就是你們青木門的功勞嗎?」說罷,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該說的都說完了,甄玉樓撤了陣法。臨別之際,拉住雨三娘低聲叮囑了一句:「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雨三娘點頭讓他放心,然後領著青木門的人迴轉鎮海關。

見他們都走了,爺兒幾個又坐回石桌前繼續飲酒。石頭問道:「鐵哥,說說唄,裡面怎麼回事兒?」

元鐵便將一天來的經過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然後問道:「你們覺得下一步怎麼辦?」眾人都看向了甄玉樓。

甄玉樓沉吟了半晌,說道:「看來,必須得進摩雲嶺看看了。」

說著,環視了眾人一圈,接著道:「我們本意是直接越過摩雲嶺去西海邊盤桓幾年。但是,按照鐵哥的描述來看,摩雲嶺中一定有魔界派來的人隱藏。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讓他們繼續躲藏下去了。這夥人的心機很深啊,大漠裡的事情居然提前四十年便開始布局了。此次,只是這個黑風過於心急了,如果他要是再晚二十年動手,到時候還真說不定是個大麻煩呢!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除了大漠以外,還在什麼地方埋了暗子。所以,這次不光要把這夥人徹底解決掉,還要找到他們埋得暗子,否則後患無窮啊!」

眾人聽了齊齊點頭。石頭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聽師兄這麼一說,立刻站起來道:「那就別喝啦,趕緊的,出發吧!」

甄玉樓卻搖搖頭道:「不可莽撞,咱們還是要謹慎些的。你的縱地金光最快,我們在這裡等你一天,你去東海附近把元濤找來,然後咱們再行動。」

石頭一聽就急了,說道:「找他幹嘛?幾個魔而已,咱們仨還收拾不了?元濤那廝來了又該嘲笑咱們無能了。」

甄玉樓搖頭道:「石頭,你想左了。你記不記得鐵流英?」

石頭還沒搭話,種地倒叫了起來:「鐵流英啊,我見過。」

元鐵伸出大爪子拍了種地腦袋一巴掌,罵道:「小兔崽子,大人說話你搭什麼茬?你在哪兒見過鐵流英?」

種地摸著後腦杓說:「就在咱們中行山下。我跑他們家躲了一會兒。石頭叔還從我頭上飛來飛去的。」

石頭臉色一黑,抬手欲打,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他媽挺會躲。」

甄玉樓擺擺手打斷了他們,正色道:「鐵流英當年說過,他們四十年前過來了兩個先遣營的人,分別隸屬於地魔和陽魔,各是九十人。他是陽魔的人,他們那一營的人各奔東西,不知了去向。但是地魔的那九十個人,他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我懷疑摩雲嶺中的人就是地魔那一營的人。」

說著,甄玉樓轉向了石頭,說道:「石頭,咱們擊敗他們不難,甚至殺了他們大部分都沒問題。但是,我們這次的目標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不使一個逃脫。光憑咱們三個有把握嗎?要是有人跑了,他們之前布置的詭計就有可能提前發動,到時候還是咱們的麻煩,還不是要咱們去處理嗎?」

石頭點點道:「行啦,明白。我這就去找元濤。」說罷便要施法。

甄玉樓卻又一把拉住了他,叮囑道:「你在路上留點心,不管碰到誰都要叫過來。咱們的人越多,就越有把握把他們一網打盡。明白嗎?」

石頭道:「放心,只要從我眼皮子底下經過的,一個都跑不了,全拉過來。」說罷,一道金光,蹤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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