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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一四一、心如鼓
三萬裡地確實遙遠,但是波濤甲也是真快。

元澤感覺自己彷彿被波濤甲托著在水面以下劈波斬浪疾速前沖,又像是被無數條大魚架著在水中肆意遊盪,心裡爽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元澤,這要是元濤不定逛到哪裡去呢?他肯定是先過足了癮再說。

不過半天時間,元澤便感到天氣越來越冷,水面上也漸漸的出現了浮冰。再向前走,果然碰到了大塊冰層覆蓋的凍土。

元澤從海水中一躍而起,落在冰面上,帶起的水珠在空中一閃又全部落回了大海。再看波濤甲,出水之後不帶一滴水珠,依舊五光十色的光彩奪目。元澤感覺到這件寶甲不但能劈波斬浪,而且此時包裹著他的身體不使身上的熱量流失,暖洋洋的分外舒服。

元澤分辨了一下方向,騰空而起,向這塊土地的深處飛去。

鎖魂灘名字叫的恐怖,但看起來卻並不嚇人。只是一片無垠的白色覆蓋其上,讓人時常無法辨別方向。在魔界昏黃的陽光照耀之下,雪原也隱隱泛著誘人的金光,彷彿一片流淌著牛奶的平原。

時間一長,元澤便感到這裡安靜的可怕。這裡不像大海,元澤雖然孤身趕路,但是海浪的波濤聲和不時閃過的大魚讓他知道自己身處天地之間。可是現在這種白天裡的萬籟俱寂,使他感覺陪伴在身邊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而且他的心跳聲越來越響,飛躍一座高山時,元澤聽到自己的心臟猶如打鼓,緊接著「砰」的一聲響,好像戰鼓被擂破了一樣。他的嘴角猛然溢出一口鮮血,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在山頂厚厚的積雪中印了一個深深的「大」字。

元澤躺在雪地中一動不動,靜靜地運起九息服氣給自己療傷。片刻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正常,但是,他依然躺在地上沒動。

元澤覺得自己被人暗算了,否則以自己的修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自己的心跳震傷?他靜靜地回想著一路上的情形,既沒有發現敵人,也沒有發現自己可能被攻擊的任何形式。

「奇了怪了!」元澤左思右想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決定繼續前進看看。

這回元澤決定用道法神行,從地面上過去,省得再從半空中摔下來怪疼的。哪知他運起神思之時尚無感覺,但是身體微微一動,立時便發覺心跳開始加快。向前疾速沖了兩步,心跳之聲又如打鼓一般傳來。

「嗯?」他感覺奇怪,連忙止住身形。果然,他一停下來,心跳之聲立時減弱。過了一會兒,心臟又恢復了正常的跳動節奏。

元澤索性盤膝坐下,一動不動開始暗自調節內息。過了一會兒,他又施法借風,想讓自己保持著坐姿向前飛行,但是依然行不通。

這回元澤不敢再亂試了,他必須找出原因才行,否則到時進不能進、退不能退,便只剩了死路一條。

他坐在地上認真的回想著,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海裡應該不會遇到攻擊,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海裡的生物對自己的畏懼,這件波濤甲絕對讓任何海洋裡的生物望而生畏。上了陸地之後,自己便在空中飛行,也不曾與任何人或其他動物發生過任何的接觸。別說接觸了,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除了死寂,再也不能有第二個詞語來形容了,根本就遇不到其他的生物。那自己到底是在哪裡遭到的暗算呢?

太陽漸漸西沉,元澤依然獃獃的坐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找不到一絲端倪,也想不出一點辦法。他無奈的盯著太陽一點點地、緩慢地進入地平線。

在最後一縷直射的陽光馬上就要消失之際,他忽然發現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白色的雪有那麼一剎那變得五彩斑斕了起來。時間很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遠處的大地又恢復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但是,元澤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剛才的一剎那,雪地確實發出了五彩的光芒。「這是為什麼呢?」元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靜地坐在雪地裡思考著。

太陽已經完全進入了地平線,餘暉也在慢慢的消失。不用多長時間,黑暗籠罩了整個大地。此時,一抹清冷的月光悄悄的覆蓋在了元澤的身後,月光之下,雪原顯得越發的安靜詭異。

「為什麼呢?」元澤被這個問題折磨的心煩意亂。

雖然月光清冷,大地苦寒,但是元澤的身體卻開始流汗。隨著心情的焦灼,他漸漸地又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呼…」元澤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不再強迫自己冷靜,而是閉上眼睛,尋找著一片死寂之中生命的痕跡。幾個呼吸過後,他能夠感受到月光在輕撫著自己的脊背,遠處的大海也在歡呼著生命的鼓動。

「大海?陸地?」元澤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他想起來了。就在他從海裡躍上陸地之時,沒有一滴海水滴落到陸地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阻隔住了一樣。

波濤甲上岸後沒有一滴殘留的海水可以理解,就像油紙從水裡撈出來也不帶一滴水的道理是一樣的。但是,並不是波濤甲本身就不能帶海水上岸,它應該是將海水帶上岸,但海水無法滯留在波濤甲上。

換句話說,元澤上岸的時候,波濤甲可能一滴水都沒有,但是元澤的腳下肯定應該有從波濤甲上流下來的海水。但是,沒錯,元澤想到了但是,當時自己上岸的時候,腳下卻是一滴海水都沒有。

這種情況可能發生,但是只在兩種情況之下。

第一種就是使用道法「潛淵縮地」的時候。元濤告訴過他,潛淵縮地和入水的區別,只有當施法者與水融為一體的時候,出水之時才可能不帶出一滴水來。

第二種就是這裡有陣法,被布了結界。

元澤明白了,這裡應該布了一個陣法,從空間上隔絕了大海和陸地。而一旦進入陸地,不但布陣者會知道,而且陣法的啟動必定附帶一個無形的攻擊,讓闖入者無法自由行動。

想明白這一點,元澤不自覺的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弄明白的是,自己遭到的什麼樣的攻擊以及找到施法者。

像這種陣法攻擊,施法者一定藏在暗處,甚至很遠,一時半刻是找不著的。當前最要緊的,是弄明白自己受到的是什麼攻擊。

正心道法魔界的人不會,那就應該是五行遁法了。但是,沒聽說過五行遁法能夠攻擊人的內心啊!

「攻擊內心!」這四個字象閃電般在元澤的心裡一閃而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是魔咒了。不會吧?難道那隻老虎還會魔咒不成?我操。」

元澤止不住在心裡開始咒罵太沉:「這個老不死的,也不跟我說清楚。拿老子當試驗品嗎?試試哥兒幾個的道行?他媽的,回去跟他沒完,至少也得用波濤甲彌補我心靈的創傷。」雖然嘴裡咒罵太沉,但是想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元澤的內心還是如月光一樣清澈明晰的。

現在得試一試了,如果正立無影不起作用的話,那月亮就又會被烏雲所遮蓋。

元濤盤膝坐好,氣行經脈,手掐指決,口念真言,騰身而起。只見他伸指在自己的右上方一點,然後身體停留在半空。

元澤晃動了一下身體,前後走動了兩步,並沒有發現異常。嘴裡嘀咕一句:「老王八蛋,回去再找你算帳。」

說罷,身形一閃,再次朝著雪原深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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