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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三十二、施壓
早有小廝進府中稟報,二人一進郡守府,便見郡守大人帶著一眾地方官員站在大堂前迎候。

郡守一見二人便抱拳施禮:「下官嘉陽郡守秦越陽參見二位將軍。」郡守在大虞朝為從三品地方大員,與軍營本無統屬關係。但是,嘉陽營自來為朝廷心腹統領,特別是近來童勝金尤為豪橫,郡守也不得不低頭認慫。

眾人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

秦郡守對甄玉樓說道:「大將軍,昨夜嘉陽營中失火,不知何故呀?嘉陽營乃我朝軍事重地,更是我嘉陽百姓安居樂業之本,實乃事關重大。望將軍實言以告,好安在下等人地方之心。」

甄玉樓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對童勝金說道:「童將軍,你跟各位大人通稟一下昨夜的事情吧。」

童勝金站起來一抱拳:「末將聽令。」然後轉過身,開始聲情並茂的給在座的地方官員們講述昨夜的事兒。

當然,兩個道士是陰險狡詐、無恥貪財的反面角色,而廣大嘉陽營士兵,在他童勝金的英明領導兼身先士卒的精神鼓舞下,不畏艱險、冒煙突火的迎難而上,最終趕跑了那兩個妖道,挽救了大量的國家財產,保護了嘉陽城百姓生命安全。

童勝金講的繪聲繪色,官員們聽得津津有味。末了,眾人同時起身一躬到地,齊聲稱頌道:「有勞童將軍,有勞嘉陽營眾將士。」一個個作出感激涕零的模樣,甄玉樓瞧著直欲作嘔。

待眾人重新歸座,甄玉樓冷不丁問道:「童將軍,對方就只有兩個人嗎?」

童勝金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但他也不敢說來了兩千道士呀!一是道士又不是河裡的鯽魚,吊起來論斤稱,那是個稀有物種,可天下也沒多少;二是昨晚甄玉樓進營的時候看到了,就兩個道士,這個撤不了謊。沒辦法,童勝金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啟稟將軍,就是兩個道士。」

甄玉樓臉色一沉,把扇子「啪」的一聲拍在手上,說到:「我嘉陽營將士數千人,居然讓對方兩個人攪得昏天黑地,最後還讓他們跑了?童將軍,這樣的軍隊可堪大用?」

眾人俱是一愣,不明白甄玉樓為何此時要撕破臉。他一個紈絝什麼時候關心起軍隊的戰鬥力了?

童勝金此刻反而放下心來,早知甄玉樓來者不善,今天露出真面目,早點攤牌省得大家都累。於是,他面不改色的回到:「啟稟將軍,此二人乃修道之士,身具妖法,我營士兵甚難靠近。但即便如此,我風馳營將士仍死戰不退,以致全體殉國。望將軍能夠奏明朝廷,對我將士多加體恤,萬不可寒了眾將士的心呀!」

甄玉樓心裡也是一驚,沒想到童勝金會反將自己一軍。面上卻是沒有表情,又接著說道:「那是自然,為國盡忠的將士自是應得到更好的撫恤。只是朝廷問起來,總要知道這二人是哪裡來的妖道?」

童勝金微微一笑道:「啟稟將軍,屬下已經探得,此二妖道乃是中行山天一道門下。」

甄玉樓聽罷,大吃一驚,暗想:「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是面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其他的官員更是不知天一道究竟是何許門派,只是聽到童勝金已經找到了明確的兇手,便紛紛附和,要共同署名,上表朝廷嚴懲天一道。

甚至不少官員叫囂,應該清理天下道門:「天下乃大虞之天下,非是道門之天下。朝廷多年來對於道門的放縱乃是姑息養奸。需知道門不是法外之地,也要受朝廷的管轄。」大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嘈雜無比。

只見童勝金一擺手,止住了官員們的胡言亂語,他轉過身對甄玉樓一抱拳道:「甄將軍,剛才您也聽到眾位同僚的意見了。我的意見,此事畢竟發生在咱們嘉陽營內,還是由甄將軍上報朝廷為宜。我想,諸位同僚沒有意見吧?」下面的官員齊聲附和。更有甚者,聲言甄將軍應在奏摺中言明厲害,讓朝廷徹底除了道門這一國之大害。

甄玉樓仍是淡淡的表情,回了一句:「可以。只是我平常沒寫過什麼奏摺,家裡的師爺此次也沒有隨本官上任。這樣吧,童將軍,奏摺就由你來寫吧,本官署名就是了。另外,秦大人,」說著,甄玉樓轉向了郡守:「你也要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奏報朝廷吧?」

秦郡守抱拳答道:「這是自然。請甄將軍放心,卑職自是實話實說。」

甄玉樓點點頭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事兒也說清楚了,今兒就到這兒吧。」說罷也不等別人搭腔,起身朝門外走去。眾官員一齊起身施禮道:「恭送甄將軍。」

直到甄玉樓出了大門,上馬走遠了,眾人才有回身進大堂內落座。

郡守看著童勝金問道:「童將軍,這甄玉樓今天不太對呀!昨天是他的人乾的?」

童勝金冷哼一聲:「天一道的人,他還不配認識。楚小塵跟我說了,他應該認識玄南道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天一道那倆人不是因為他來的。他只是想利用這件事給我個下馬威。」

秦越陽又問道:「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童勝金一皺眉,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原來怎麼當官,現在還怎麼當官,一切照舊。南潯侯府那邊再讓他們逍遙幾天,等我對付完了甄玉樓再收拾他們。」說罷,一甩手回營去了。

回府的路上,甄玉樓一直心神不寧的。他真沒想到,童勝金有這麼大本事,居然能夠知道元濤師兄弟二人是天一道的門人。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身邊也有天一道的人呢?

但是,甄玉樓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天一道乃天下玄門正宗,自創教以來就跟魔界勢不兩立,怎麼能夠去幫助一個可能已經成魔的人呢?但如果不是的話,卻又沒辦法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甄玉樓一時之間有些迷糊了。

馬隊很快回到了將軍府。甄玉樓一扔馬鞭,下馬說到:「石頭跟我進內院,其他人都在二堂以外聽令。沒我的招呼,擅過二堂者殺無赦。」說罷,帶著石頭急匆匆地奔了內院。

元濤哥兒倆吃過早飯後,一直在屋裡練功。

經過元濤的指點,元澤對於道法的變化有了更深的理解。

每一種道法不是隻對一種事物或行為起作用,而是對一類具有同種性質的事物都起作用。

例如地煞道法「續頭」,之前元澤單純的認為就是自己的頭被砍下來可以再接上。但是,元濤給他講解後,他立刻就明白了只要是動物的頭被看下來,他都能用此法給接上。

進一步說,只要挨刀的是動物,不管是身體的那一部分、也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都能用此法接續。

他又回想起師兄幽閉十年期滿當天,從無根譚往回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他正修鍊的入迷的時候,忽聽庭院裡傳來了甄玉樓的聲音:「二位道兄在嗎?小弟有要事相商。」

他睜眼一看,元濤已經打開了房門,說到:「玉樓,進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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