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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八十、烈酒
眾人盯著看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這把刀太詭異了,萬籟俱寂的夜晚,雪山的背陰之處,千載冰川之下,一把冰作的厚背直刀在緩緩的旋轉,而且還放著藍幽幽的光芒。

雖然大家都是修道之士,但首先都是個正常人,遇到怪事還是要習慣性的先看看再說。

等了一會兒,大家見那把刀只是在自己旋轉,並沒有飛過來砍人,便漸漸放下了戒備之心。於是,眾人一起看向了元壇,等著二師兄的處理意見。

元壇想了想說:「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說罷,緩步靠近冰刀。

哪料到,他距離冰刀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冰刀突然藍光大作,同時由豎變橫,刀尖指向了元壇。

元壇回頭對眾人笑道:「它還有脾氣了!」

話未說完,眾人齊聲大喝:「小心!」

元壇猛回頭,只見冰刀化作一道藍色閃電直刺他的眉心。刀尖未到,寒氣已至,元壇就感覺一道利箭般的寒氣自眉心刺入體內,一瞬間彷彿全身的血脈都凝固了。

好在他修為深厚,瞬間施法「煮石」,體內頓時猶如燒開的水壺一般,將寒氣逼出體外。同時,他抽出身後的長劍,一個撥雲見日,將長刀挑上半空。

卻見冰刀只是在半空翻了一個滾便止住了去勢,緊接著力分陰陽,照著元壇當頭就劈。元壇舉劍相迎,一人一刀就在山腳下打了起來。

打了幾下,元壇便感覺這冰刀也沒甚章法,只是劈砍刺扎而已。但它的寒氣卻是越來越厲害,自己的煮石已漸漸無法快速將體內的寒氣盡數驅除。

更為恐怖的事情在於,此刀的藍光漸漸變為藍芒,猶如被一團藍色火焰包裹著,而藍焰灼灼卻爆發出逼人的寒氣。

元壇打了幾下,覺得此刀並無惡意,只是不讓自己靠近而已。知道這是一件寶物,自己也捨不得用高深道法鎮壓,便縱身向後一躍,離此刀的距離超過了三丈。

冰刀的感知距離彷彿就是三丈,元壇一跳出這個圈子,冰刀便不再追擊,又飛回原處緩慢的旋轉。元壇向身後一招手,眾人都跑了過來。

他對元澤說道:「看到沒,進不了三丈之內。你招惹出來的東西,估計只有你能過去了。」

元澤一愣,問道:「我招惹出來的?我多會兒招惹出來的?」

元濤一笑,拍著元澤的後背道:「你剛才沒見我們都離你遠遠的嗎?」

原來,眾人已來此三天。方才都在冰川下打坐修鍊之時,忽然感到奇寒徹骨。睜眼一看,只見元澤渾身冒著藍光,一陣一陣的往外冒寒氣。眾人知他心有所得,便沒有打擾他,而是集體後撤,離他遠遠的,以免被元澤凍死。

過了不到片刻,就見元澤口中飛出一點藍色火星,直接打在了冰川上,這才引起冰川開裂直至崩塌,現出這柄冰刀來。

元澤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禁大喜。他對元壇說道:「二師兄,那我過去試試。」元壇點頭,元澤便一步一步朝著冰刀走去。

快要接近三丈距離的時候,元澤聚精會神,神思外放,以防冰刀襲擊自己。可是冰刀並無異樣,依舊在那裏緩慢的旋轉。

待他距離不足一丈時,冰刀停止了旋轉,緩緩的橫了過來,刀背朝著元澤,彷彿有人雙手捧刀,要獻於元澤一般。元澤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一步一步的走到冰刀的面前,伸出雙手將其慢慢的捧了起來。

元澤仔細的看著冰刀。只見此刀渾身上下晶瑩剔透,宛如一整塊冰雕刻而成。刀身筆直、刀寬一掌、背厚兩指、刃薄一絲,刀長三尺有餘,柄可雙手握持。此刀雖形似冰雕,但以手彈之,卻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清脆悠遠,山谷之中餘音繞梁。

在元澤手中,包裹此刀的藍光漸漸收斂,直至消失,彷彿全部縮回了刀身之中。藍光消失之後,冰刀的刀身之上,逐漸映射出兩個篆字「烈酒」。

這時,元澤感到自己的丹田之處,方才那一團消失的藍色火焰重又熊熊的燃燒起來,而且比剛才更甚。與此同時,烈酒忽然從元澤手中彈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他的丹田,消失不見。而丹田處的那團藍色火焰則驟然拔高,一瞬之後也消失不見。

元澤站在當地,愣了片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刀已經沒了。他茫然轉過身來,叫道:「二師兄…」

眾人皆是撫掌大笑,元壇道:「恭喜師弟,得獲神器,日後修為不可限量呀!」

元澤還是有點茫然:「可是,它進了丹田就沒了。」

元濤笑道:「師弟,神器嗎!難道你還要象長劍一樣,整天背著呀?」

「那我怎麼把它取出來呢?」

元壇道:「來,師弟,你現在盤膝坐下,想像它進入之時你丹田裏的情形。」

元澤依言施為,立刻又感覺到了丹田中的那一團藍色火焰,而火焰上方橫著那把冰刀烈酒在緩慢的旋轉。

元澤問道:「二師兄,我感覺到那把刀就在我的丹田裏旋轉。然後怎麼辦?」

元壇道:「你平常怎麼運行內息的,現在就怎麼運行內息。你想要讓冰刀從那裏出來,就將內息運行到那裏。」

元澤依法運行內息,只見他右手並指向身側一指,冰刀烈酒從指尖嗤然而出。

元濤正好站在元澤的身邊,見他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一刀直刺自己襠部。刀光一閃,寒氣已然入體。

元濤大叫一聲,一個後空翻接轉體三百六十度再接後滾翻七百二十度,瞬間遠離元澤十五丈開外。只見他雙手一掐指決,運行內息一個大周天,再來一個地煞道法「煮石」,這才將體內的寒氣全部逼出。

然後,胳膊一放下,當即破口大罵元澤:「你他媽是人嗎?平白無故就拿法器傷人?傷人你也看點地方,這個地方能他媽受傷嗎?咱倆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元澤手握冰刀烈酒,輕輕的撫摸著寒氣四溢的刀鋒,隻當元濤放了個響屁,理也不理。

他能感覺到,烈酒在向他緩緩的傾訴著千年的輝煌、百年的孤寂,那一縷縷寒氣就是它在訴說自己的雄心壯志。元澤忽然感覺自己也立刻充滿了壯志豪情。

他猛然站起,當胸一橫烈酒,仰天長嘯。然後,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元濤身上。

長刀一指,元澤喊道:「師兄,可敢一戰。」

元濤嘿嘿冷笑:「好小子,敢叫板了。今兒讓你知道知道濤大爺長幾隻眼!」說罷,解下背後長劍甩給甄玉樓,右手在空中一揚,寶劍星河出現在手中。

元濤道:「不用道法?」

元澤道:「不用道法。」

說完手中寶刀一擺,攔腰鎖玉帶直奔元濤腰間而去。元濤縱身一躍,讓過刀鋒,同時寶劍遞出,直刺元澤面門。二人「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處。

另外三人早已閃開,在遠處看著這師兄弟二人切磋。

看了一會兒,石頭感慨道:「元濤修為真高。咱們站這麼遠都感到寒氣透骨,他不用道法也依然不懼那把刀的寒氣,厲害。」

元壇一咧嘴道:「他厲害個屁,是他手裏的劍厲害。」

石頭好奇道:「是嗎?他拿的不是星河嗎,這麼厲害?我以為那把劍就是用來封印的。」

元壇道:「他手裏拿的乃是我天一道鎮山寶器之一。此劍最是剛強,諸邪不侵。別說是寒氣了,你就是水火既濟,他也不懼分毫。」

正說著,卻見元濤縱身跳出圈外,叫道:「不打了,你這把刀作弊。」元澤哈哈一笑,並不反駁,而是將刀收進了丹田。

元壇見此間事了,便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去聆聽掌教的教誨了。走吧。」說罷,騰身而起,眾人緊隨其後,向初一的草廬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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