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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八十二、期已至
時間悠悠,猶如白駒過隙,十年之期一晃而至。

自從三年前練成了五行大遁,元濤就有點坐不住了。隔三差五的跑到後山元澤閉關的石洞前,敲著石頭問元澤,正立無影練成了沒有。搞的元澤脾氣大發,提著烈酒出洞和他打了一架。

結果兩人打了好幾天,元濤拿著五行玨使用五行大遁,欺負了元澤一把。氣的元澤差點放魂追戳他。

好在他跑的夠快,搶先一步跑到戊厚峰找大師兄告狀,說元澤不講同門之情,要拿他的魂魄祭煉魂追。正說著,元澤追了過來,元垣當場拿出大師兄的權威,沒收了他的魂追;元澤當場吐血八鬥,差點連烈酒也一起嘔出來;元濤當場哈哈大笑,差點氣絕身亡。

元垣一看這個場景,立時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先扶起了元澤,小心的擦掉元澤嘴邊的口水,然後施法強行將魂追打入元澤體內,並承諾等元澤練成了正立無影就召開山門全體大會,給元澤慶賀。

之後,元垣招呼元壇,讓他從正殿裏把落魂鞭拿出來。元濤一見不好,當即施法潛淵縮地要跑,卻不防大師兄早有準備,一枚恍神釘打入頭頂,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二師兄按倒在地五花大綁。

開打之前,元垣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他一頓,說打輸了不丟人,輸了還造謠才丟人。關鍵丟的不是他的人,丟的是壬澤峰的人。

教育完畢,二師兄掄起落魂鞭就是十下。打得元濤鬼哭狼嚎,叫聲響徹中行山,元鐵還以為大師兄又逮著狼妖了,專門跑過來想勸元垣手下留情。結果一見元濤的醜態,立刻鼓掌叫好,還懇求二師兄讓他過過癮。

這下二人徹底結下了梁子,元濤傷好之後不再去騷擾元澤,而是每天去庚銳峰找元鐵的麻煩。

沒想到元鐵現在不但腰裏別著大斧子,而且身體裡還藏了一把打魂鞭。元濤一不留神差點吃了虧,無奈隻得逃跑。結果元鐵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愣是從庚銳峰一直追到壬澤峰。後來倆人都跑累了,便坐在元濤的小院裏喝酒。

元濤道:「把你那把鋼鞭拿出來,我瞧瞧。」

元鐵得意洋洋的白了他一眼道:「有沒有點見識?這是鋼鞭嗎?這是狼骨鞭。」說著將打魂鞭遞了過去。

元濤接過仔細一看,確實是狼骨練成,而且剛好九節。他輕撫骨鞭的表面,感覺到裏面的與眾不同。略略的神思一試探,便覺此鞭之不凡。

他把鞭還給元鐵,道:「厲害啊,已經有器靈了。」

元鐵仰天長笑道:「認出來了?」

元濤點頭:「這應該是牧山郡那九塊同一頭狼的骨頭。」

元鐵道:「沒錯。早前我師父回來過一次,聽我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便把這九塊骨頭帶走了。去年又回來了一次,說是找高人給我練了一件法器,喏,就是這個。不過這傢夥到底能有多厲害,還要看我的修為。前兩天,我忽然就和這個器靈聯繫上了。現在我都不用動手,想要打你,心念一動,你就魂飛魄散。」

說著又是哈哈大笑:「怎麼樣,怕了吧?趕緊給老子說兩句好聽的,以後去了魔界,老子罩著你。」

元濤一聽大怒,抄起酒杯照著這顆讓人生厭的狼頭就砸。一邊砸,一邊罵道:「你也配?老子今天跟你拚個你死我活。」

元鐵一偏頭讓過酒杯,狼眼一瞪,打神鞭「哧」的一聲飛起,照著元濤的腦袋就砸。元濤雙手一握,星河已然在手,「當」的一聲將打神鞭磕飛,然後舉劍直劈元鐵。

兩個人鞭來劍去的又打成了一團。二人打了半天未分勝負,便一起去找大師兄評理。

元垣一見元濤,二話不說,先讓元壇將他綁了。元濤徹底驚了,大喊著還有沒有天理,你連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就將我綁了,這是當大師兄的道理嗎?

元垣一笑,說有沒有理的都要先把他綁了再說。八成是元濤的錯,省得一會兒分辨是非之時又讓他跑了。

元鐵抱拳稱讚大師兄聖明,事情的根本原由就是元濤這廝去庚銳峰攪鬧,他迫不得已才自衛還擊的。元垣也不聽元濤辯解,直接讓元壇先抽一頓鞭子再說。

那邊打著元濤,這邊元鐵才和元垣一起品鑒他的狼骨鞭。

元垣說,此乃法器,可有名字?

元鐵憨厚的一笑,說我就叫它打神鞭。

元垣搖頭道,不好。但凡法器皆有其能,此鞭傷人神魂,頗為犀利,有如狼牙,咬人一口,入骨三分。不如就名之曰「狼牙」吧!

元鐵大喜,謝過大師兄賜名後,又請大師兄施法將此名刻於鞭上。元垣乃施法「迴風返火」,不但聚神思刻篆字「狼牙」於其上,且將「迴風返火」這一神通附於鞭內。

元鐵一見,大禮稱謝。元垣道,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多禮。哪像有些混帳玩意兒,一天天的就知道無事生非。

元濤知道自己的名聲在中行山頂風臭著八百裡,便閉口不言,只是神色頗為不以為然。元垣見了大怒,斥責元壇下手太輕,起不到懲戒的目的,讓元鐵過去接著抽。

元濤一見不好,這才大叫求饒。打完了,元濤和元鐵並肩下山。

元濤說,我剛才看你笑的太假了,演技還需磨鍊。你看我,叫的多麼情真意切。

元鐵滿臉不屑的說,你懂個屁,笑的太真了,大師兄不得覺得我虛偽。這叫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的才能讓人深信不疑。不過這個名字起得確實好,我喜歡。

元濤一撇嘴,叫什麼不一樣打人?關鍵是迴風返火。有了這玩意,那是一打一大片呀!今兒這頓酒你得請了吧?

元鐵一拍他肩膀,走,今兒一定逼著元錘把他的收藏拿出來。

又過了一年多。一天黃昏,元濤正在院子裏靜坐,對著夕陽冥想「掌握五雷」功法要訣,忽然後脖領子被人「啪」的扇了一巴掌。

以元濤現在的修為,別說站在他背後襲擊,就是半山腰有人起了殺念,他都能立刻甩出一柄長劍先下手為強。可偏偏今天后脖領子都被人揍了,居然一絲察覺都沒有。

元濤抬手摸了摸脖子,忽然哈哈大笑道:「恭喜師弟,道法有成。」

只聽身後傳來元澤的聲音:「多謝師兄,凈我道心。」

元濤轉過身來笑道:「和人打總好過和自己鬥。」說罷,兩人撫掌大笑。

鬥轉星移,十年之期轉瞬即到。

這天,山上的所有弟子不約而同的齊聚戊厚峰。元垣笑道:「今日果然不同往昔,鍾雖未敲,人已齊聚。」

元錘是個直性子,不等元垣說完便開口道:「大師兄,這回該我下山了吧?不能什麼好事都是元濤這個混蛋的吧?」

元濤一翻白眼道:「錘哥,凡事都得有個主次之分吧?這事是我們壬澤峰惹出來的事,豈敢麻煩各位師兄、師姐。」

甲韌峰的元杖完全不同意元濤的說法,冷冰冰的問道:「那是我們天一道的事,什麼時候變成你們壬澤峰自己的事了?」

元澤站在元濤身後,此時向前邁了一步道:「元浪當年便是我們壬澤峰的人。我們當然有義務除掉他。此次去往魔界,也是因我而起,怎敢勞煩各位師兄。元澤在這裏先謝過各位師兄、師姐的好意,但事情我們自己能處理好。」

元霖此時早已擺脫了往昔的陰鬱,朗聲道:「元澤師弟,此言差矣!俱為同門手足,何言『謝』字?況且,此去魔界,乃是磨鍊道心,提升修為的正途,此事毋庸諱言。大師兄,此事還需公平。」

元垣一笑:「此事非我所能決定。當日,師父已經為元濤等與玄南道定下了十年之約,此去天鼎山赴約肯定還是要他們師兄弟去的。至於咱們的修為現在能不能去魔界?哪幾個人去魔界?這些都要掌教真人來定。因此,今日便由元壇領著元濤和元澤前往天鼎山。等他們回來之後,我們聽掌教的主張便是。」

說罷一揮手:「元壇、元濤、元澤,即刻動身,其他人回峰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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