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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盪魔志》五十一、鬥智
眾人嬉鬧了一陣,等小二上了酒菜,便坐下開始乾飯。

吃了幾口,元濤道:「咱們言歸正傳,商量一下去哪兒找元浪,碰上了怎麼收拾他?」

甄玉樓喝了一口酒道:「去哪兒找咱們可以再想想。不過,如果再遇上他,我覺得咱們有把握能把他拿下。一則,元澤已經學會了指地成鋼,對付他的土遁應該沒問題;二則,我們現在增加了鐵哥,元浪並不知情,這就能夠打他個措手不及。有這兩點,我看他是插翅難逃。」

元澤插話道:「我現在指地還成不了鋼,頂多也就比岩石稍微硬點。鐵哥知道。」

元鐵點了點頭。自從元鐵講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元濤和元澤總覺得讓一個好幾百歲的人叫自己師兄實在是渾身難受,好像自己也老的要不成了。這一點,甄玉樓和石頭也表示同意。但又不能壞了輩分。於是,幾個人一商量,便統一稱呼元鐵為「鐵哥」。

元濤也不同意甄玉樓的說法:「你隻知鐵哥加入了我們,卻不知是否有人在幫著元浪?元浪既是為人魔兩界封印鬆動之事而來,那麼來的就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只是,其他的人我們沒有遇到。此次,元浪行事受阻,保不準他就可能去召喚同行者。所以,且不可掉以輕心。我的意思,今日之後,元澤與鐵哥便不與我們三人同行,我們相距一日的路程。一則,元澤的指地成鋼道行還不夠,還需勤加練習;二則,鐵哥與我們拉開距離,避免被元浪發現;最後,讓元澤跟著鐵哥是因為鐵哥多年未在世間行走,如有變動也好有個照應。咱們彼此間以天聰符聯繫,相距不可超過五十裡,這樣的話施展道法瞬息可至。若發現元浪行蹤,及時通報信息。如何?」

甄玉樓搖了搖頭道:「想法不錯,安排不妥。元浪已知你們兩個同門師弟來擒拿他,如果不見了元澤,他一定會心裏起疑,暗中提防。不若你與元澤先行,鐵哥跟著我和石頭。這樣,無論那一組先發現了元浪,都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眾人點頭稱是,便這樣定了下來。

接著元濤說道:「那咱們再說說,元浪現在可能逃到哪裏去呢?」眾人一時都沉默了。

天下之大,以元浪的道行何處不可去呢?煌煌中州大地數萬萬人,一個元浪消無聲息的藏身起來,實在是難以尋找。況且,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從嘉陽城走脫了之後,元浪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元澤幽幽的說:「你們說,他會不會還在嘉陽城呢?」

眾人一起看向元澤,石頭說:「元澤,你是不是傻了?元浪他還敢待在嘉陽城?元濤的五行玨就能找到他,可是也沒有消息呀?」

甄玉樓搖頭道:「也不盡然。元濤能感知到元浪,同樣的元浪也就能感知到元濤。如果他在逃離嘉陽幾天后,再悄悄回去,感知到元濤不在城中,他便可以隱身下來,有何不可?」

元澤補充道:「又或者,他以手中的五行玨為誘餌,反正缺一半已經不能用了,就將其埋在一個其他所在,然後自己悄悄的潛回嘉陽,不就找不到他了嗎?」

元濤伸手在桌上一拍,道:「燈下黑!不管他在沒在嘉陽,咱們都得從嘉陽查起。玉樓,你記得那個賭坊的老闆娘嗎?」甄玉樓點點頭。

元濤接著道:「我覺得她的氣息就非同尋常,我懷疑她也已經被元浪魔化了,只是被元浪用什麼術法將氣息遮掩住了。另外,童勝金說過,元浪用風雷印就是為了大範圍的掩蓋魔化的氣息,那意思就是說個別人的魔化,元浪自己就可以用術法掩蓋。所以,咱們就從賭坊開始。」

甄玉樓又補充道:「他從魔界重返人間是身負使命的,既然將第一站選在了嘉陽,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童勝金也說過,魔打架也是需要錢的。」眾人一致同意。

又商量了一會兒,決定今日飽餐戰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便趕回嘉陽。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眾人起程。元濤和元澤先行,直奔嘉陽城,甄玉樓等三人後走,到嘉陽城東四十裡小鎮牧水落腳。

距嘉陽城百裡之時,元濤取出五行玨,將神思注入,仔細感受了一圈。

元澤問道:「怎麼樣,有嗎?」

元濤搖了搖頭。然後,手指點在玉玨的缺口處,咒曰:「木火土金水,造化豈人測,一寸心能照,三千界莫逃。急急如律令,斷。」言罷將五行玨收入了懷中。

元澤說:「這是個什麼咒?以前沒聽過呀。」

元濤看著前面寬廣的大澤說:「下山的時候,元垣師兄教我的,斷開了兩半玉玨的聯繫。元浪察覺不到咱們了。走。」說罷,二人一閃身,朝嘉陽城外飛去。

嘉陽城依然如故。城市有自己的節奏,百姓有自己的生活。

雖然數天前的變故引得嘉陽城內產生了一些不安,但是當一切都過去之後,百姓以最快的動作恢復了城市原本的節奏。畢竟,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活著才是第一要務。當然,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生活的重心並不在於謀生,而是享樂或是其他什麼讓他們覺得難以割捨的東西。

比如,真金坊就是賭徒難以割捨的地方,即使把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都輸出去了,還是有很多人捨不得走,圍著各個賭桌在看熱鬧。

元濤哥兒倆進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

二人在城裏轉了一上午,沒察覺到什麼不尋常的氣息,便又來到了賭場。真金坊的一樓大廳裡什麼時候都沸反盈天的,今兒也不例外。

二人轉了兩圈,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隱形上了二樓。元濤來過這裏,領著元澤輕車熟路的轉悠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二人便出了真金坊,找了一家清凈一點的客棧住下了。

進了客房,元濤拿出天聰符說道:「玉樓,你們到了嗎?」片刻後,天聰符一動,傳來甄玉樓的聲音:「早就到了,鐵哥都跟人打一架了。」

元濤一驚,問道:「怎麼啦?有人發現鐵哥的身份了?」

「沒有。就是鎮子上有人在鬥狗,鐵哥看著於心不忍,過去罵人家人面獸心、不得好死。七、八個地皮上來說要扒了鐵哥的皮,結果就打起來了。」

「沒出人命吧?」

「沒有。鐵哥就是把他們都打趴下了之後,讓那幾條狗上來在他們頭上撒了泡尿。」說著,甄玉樓忍不住笑出了聲。

「唉。鐵哥,你還是別太招搖了,要是引起別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

「狗日的,」元鐵氣哼哼的聲音傳來:「絕對都是正經狗日的。他們就是吃狗肉我都不說什麼,但是如此虐殺卻是有悖天理了。」

「嗯,沒錯。玉樓,剛才我們去了真金坊,沒看出什麼端倪,也沒看到那個楚大娘子。原來這都是你混的地盤,楚大娘子一般都在哪兒,你告訴我。」

「楚大娘子是春潮院的老鴇子。」甄玉樓回道:「春潮院在南市,乃是嘉陽城第一青樓。你到了南市一打聽就知道了。」

「嗯,知道啦,我們過去看看。」

「你們別這會兒過去呀!大白天的,你們能打聽到什麼消息?青樓得晚上去,那會兒才是喝花酒的時候。一看你倆就沒經驗。要不咱們換換吧?」石頭略帶鄙夷的聲音傳了過來。

元濤說:「魔界有多遠。」

元澤接道:「你就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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