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緊緊揪著賀川的褲腿，結果不小心揪到他肉了，疼的賀川面目猙獰。

「老大，你要疼死我呀。」

「對不起對不起，揪錯地方了。」程苒趕緊鬆開。

賀川瞪大眼睛，還揪錯地方了，那您還想揪哪兒。

這時，車津走過來，態度謙遜的對賀川說。

「這位兄弟，不好意思，我有一份文件需要儘快發出來，但是我沒帶電腦，你看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

程苒蹲在桌子下面，聽著車津的話，不禁想，還真是封墨燁調教出來的，就算真的來探你虛實，也不會直接說出來，這麼委婉禮貌的要求，要是賀川拒絕了，豈不是更加證明這裡面有問題。

也不知道那傻子把相關東西都關掉沒有，要是真被車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可就不好說了。

賀川笑嘻嘻的，很爽快的把電腦挪到旁邊。

「沒關係，你用，我剛玩了一把遊戲，可能有點卡。」

「謝了兄弟，要不我請你喝咖啡吧。」車津把這禮貌詮釋的是淋漓盡致，這會兒客氣，等會兒要是想問什麼，還怕賀川不回答他嗎？

賀川卻拒絕了：「不用，我這杯都還沒喝完，你用就是了。」

車津坐下，程苒悄悄從旁邊挪了一下，幸虧這咖啡廳還有桌布，能夠擋一下，不然剛才要是車津看到她，一定會懷疑，再從賀川身上查起，追溯到她身上，身份也就跟著暴露了。

打開電腦後，他行雲流水的一頓操作，賀川連看都沒看他在搞什麼，弔兒郎當的吹著口哨，喝著咖啡，神態自然。

車津瞥了他一眼，從賀川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電腦上也的確有遊戲登錄過的痕跡，卻沒有發現別的，還有幾個軟體是鎖了的，他當著賀川的面，也不可能去點。

不過演戲要演全套，才不容易讓別人起疑，他還真的是發了一封郵件出去。

隨即他起身：「謝了兄弟，不然老闆追究起責任來，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

「沒事兒沒事兒。」賀川擺擺手。

「兄弟是搞軟體開發的吧，我剛才無意間看到你電腦上面有幾個軟體不是市面上的。」

賀川沒想到他連那兒都看到了，既然都已經發現了，不承認豈不是更有問題。

「嗯，我們公司搞ＩＴ的，不過平時也會開發遊戲軟體什麼的。」

「可否方便給個名片，要是以後有機會的話，沒準兒我們還能合作。」

車津先把自己的名片給了賀川，賀川作為禮貌，也只能把自己的名片遞上去，不過幸虧他帶的不是現在公司的名片，而是他們還在創立的分公司，剛剛起步，不會特別扎眼。

車津接過後看了一眼，這個公司他還沒有聽過。

他客氣的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忙，有空再聯繫。」

「好，慢走。」

賀川目送著車津離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彎下腰撩開桌布。

「老大，出來吧。」

程苒從桌子下面出來，臉都憋紅了，一個勁兒的喘氣。

「真是嚇死我了。」

賀川鮮少看見有什麼事能夠讓程苒有所動容，更別提鑽桌子下面這種慫事兒。

「老大，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都能把你嚇成這樣，要是被家裡那幾個知道，豈不是毀了你的一世英名。」

程苒抬手又想打他。

「你要是敢說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賀川催促著。

程苒撇嘴笑了笑，可卻沒真的下手，賀川是跟她最久的，跟其他幾個傢夥說話都有所顧忌，只有跟他，肆無忌憚。

「那公司你好好照看著，別再給我找麻煩了。」

她現在不同以前，封墨燁一直都在懷疑她的真是身份，大概是他認為鄉下人就應該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偏偏她醫術好，還會點功夫，這就讓他對自己的好奇又增加了幾分。

像他們這種優秀人才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疑心最重，洞察能力也是超強，就算有時候你流露出一個小細節，他們都能發現你的弱點，所以她現在算是伴君如伴虎，事事都要小心為上。

除了懟人這事兒不用小心。

賀川將程苒送到咖啡廳樓下，目送著程苒朝公司走去。

車津回到辦公室，封墨燁坐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一雙眸子深不可測。

「查到了嗎？」

「有一個人很可疑，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什麼人？」封墨燁轉過身，低沉冰冷的聲音，從男人喉間發出，顯得磁性撩人。

車津將賀川的名片遞上去：「不過是一個剛起步的小公司，搞軟體開發的，我查過他電腦，沒什麼蛛絲馬跡，不過有一兩個鎖上的了軟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沒敢去開。」

封墨燁捏著名片的一角，上面赫然寫著賀川副總，公司叫ＴＭ，這名字……夠隨性的。

他將名片遞給車津：「你查查這家公司，看看會不會是哪家大公司的分公司。」

「好。」車津坐在椅子上，開始在電腦上搜索著關於這個公司的一切，可是都很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

封墨燁問車津：「這個法人代表是誰？」

「賀川，就是他本人。」

男人蹙眉，指尖在上面輕敲著，略有所思。

「如果公司真是他的，又怎麼會隻當一個副總。」

車津也覺得納悶兒：「或許是哪家的公子哥出來體驗生活吧，我看他的做派，還真有點像是富家公子，不像是普通人。」

「程苒呢，還沒回來？」

「還沒有吧，不過一會兒回來肯定又要跟二小姐杠上。」

車津出門都聽見公司同事還在議論早上程苒是怎麼跟封思琪頂嘴，又是怎麼把封思琪氣的花容失色的。

敢在公司裡跟封思琪對著乾的，她絕對是頭一個。

誰不知道封思琪是封總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這兩個妹妹，封總可是寶貝的很。

不過鄉下丫頭，橫衝直撞不知道規矩也是正常的。

封墨燁不打算管這事兒：「隨她們去吧。」

對於他而言，這就是小打小鬧，他要是幫了封思琪，程苒不得找他鬧，這丫頭還再給自己治腿，可不敢得罪。

要是幫了程苒，那封思琪又得跟自己過不去，反正都是一家人，小打小鬧也正常，只要別鬧出事兒就行。

正好可以有人治治那兩個丫頭的壞脾氣，都是被他跟爺爺給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