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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她和大佬閃婚了》188,調虎離山,他猜到了……
殯儀車直接開進了小院。

後面跟著的是兩輛平治。

最後一輛是麵包車,車內坐的是陸雋辰帶來的安保人員。

平治和麵包車都停在小院西邊一處填平的臨時停車場上。

時卿下了車,和趙雪妍一起來到殯儀車前,按著儀式,喚了一聲:

「媽,到家了。」

這叫召魂。

喪禮儀式都是從古流傳到今,一步一步演化過來的。

雖然時卿並不信這些,但是人都死了,鄉下又是重傳統的地方,既然開了喪,那一切自然還是按著古禮來。

這是對亡者的尊重。

在很多平頭百姓眼裏,這更是一種體面。

陸雋辰跟在邊上,手上牽著小格格。

很快,冰棺被抬進了正廂房,四扇大門已經被卸下,裏頭佈置成了一個靈堂,四周密密麻麻插滿了菊花,全是純白的,房子裏的立式空調全開著,雖然外頭很嚴熱,但屋內還是很涼爽的。

不光屋內涼爽,就連小院裏搭起的棚子,以及院外搭的辦喪禮席面的棚子內都裝了空調,以確保來這裏來弔唁的人,不至於被那毒辣辣的日頭烤得外焦裡嫩。

不得不說,在喪禮方面,陸雋辰是花足了心思的,事事都做到了體面,完全不用她和趙雪妍操心,他就把該做的事,全都安排妥當了。

作為一個學生,一個養女女婿,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在妻子娘家人的喪禮上,他的表現,已經好到無可挑剔。

時卿並不是無心的人,他的好,她自然能感受得到。

在看著陸雋辰的手下把冰棺安置好後,時卿四處去探看了一圈。

這個新建的小樓,的的確確佈置地和以前的一樣,傢具都是原來的舊物件。

有人說,新屋就得安新的傢具,可陸雋辰卻是讓一切還原如舊。

不是他吝嗇買新傢具,新擺設,這個男人在錢財上根本不在乎花多少。

他這麼做,正是因為他懂她。

對於她和趙雪妍而言,家就該是這樣一個模樣的,若佈置成另外一個模樣,那就不是她們原來的家了。

好吧,房子畢竟是新造的,早已不再是從小伴著她們長大的房子了,但至少東西是舊的。所有回憶都有跡可尋,連擺放的位置都一絲不差。

即便以後這裏,她和雪妍都不會住,但這裏永遠是她倆的根。

往後頭,每年瑞姨的祭日,她們可以回來這裏追念,這是金錢所買不到的慰藉。

從樓下到樓上,她走了一遍,心情是無比複雜的。

舊物皆在,人事已非啊!

她鼻子發酸地站在二樓陽台上,俯望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在心裏深深感慨了一番,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小樓外的車道上,一身麻衣孝服的陸雋辰正在吩咐人辦事。

這個男人主持大局,是非常有一套的。

瑞姨對他信任有加,他對瑞姨也是尊敬有加。

他,很好。

只是,他們不合適啊!

*

陸雋辰從小院外走進院中搭著的廠棚裡,打了空調後,這裏涼快了一點。

他正想去找東峰,想問問那批超度亡靈的和尚什麼時候過來。

按著這裏的規矩,開喪期間,會有幾個和尚過來念經。

其實來的並不是真和尚,而是幾個職業念經的,過來做一場法事。

這些在陸雋辰的眼裏,全是荒唐的,但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儀式,所以,他聽取了本地老人的建議,將該辦的都辦體面了。

手機鈴聲適時響了起來。

他摸出來瞄了一眼,是個陌生來電,直接按了。

走了兩步,那來電又打過來了。

他又按了。

要上台階時,陌生來電第三次響起。

他終於接通了,還沒等他問,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叫聲:

「救救我……他們要殺我,陸雋辰,你留了什麼東西給我,他們在追殺我……六年前,你把我害慘了,你讓我沒有顏面面對韓焰,現在,我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是一個女人在叫。

聲音裡透著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陸雋辰的心臟莫名緊了一下:

是六年前那個女孩嗎?那個為他生了一雙龍鳳胎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我要怎麼救你?」

陸雋辰凝著聲音追問。

六年了,他查了她六年,事到如今,她終於出現了——她說她被人追殺,他是信的,因為仔仔之前遭遇了一場至今還沒查出來的綁架。

「我在嘉市一家廢倉庫內。那些外國佬一直在追我。我已經逃過一次了,他們要從我身上拿一件東西。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還受了傷……剛剛醒過來……」

女人驚懼地哭訴著,惶惶之情難以言表。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這很關鍵。

她打的號碼是他的私號,知道他私號的人沒幾個。

「是韓焰給的,他被他們抓去了,求求你,救救我們,我怕他們會傷害他……陸雋辰,六年前,我對不起他,六年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莫名其妙丟了小命……求求你了……」

這女孩字字句句透著悲切,可見她應該真的是陷入了窮途末路。

「地址。」

陸雋辰的心臟緊縮起來。

「嘉市西城廢糧倉,第三號倉庫。」

「保持電話通暢,我這就去找你。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曾柔。」

「好,你等著。」

陸雋辰掛了,轉頭看到東峰和向陽已在邊上。

「先生,出什麼事了?」

「老大,怎麼了?」

陸雋辰不說話,先給韓焰打電話,盲音,再給他身邊的宋明和杜濤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他們都出事了?

他按下凌亂的情緒,想了想,轉頭看向向陽:

「韓焰這幾天在哪裏?」

「一直在嘉市,不過前天起,他們好像都失蹤了,都沒回酒店……」向陽將之前得到的消息稟告了上去。

「他們可能出事了。」

陸雋辰擰了一下眉。

韓焰一直在嘉市轉悠,這代表那個女孩肯定也在附近。

所以,韓焰找到她也是可能的。

再聯繫仔仔的情況,那些亡命之徒找到這裏,發現她的行跡,概率也是存在的,只要他們跟著韓焰,當韓焰找到她,他們也就找到了她。

可為什麼正好是今天?

僅僅只是巧合嗎?

他想了想,「我出去一趟。」

按理,今天這種場合,他是不該離開的,但是,事關韓焰還有那個女孩的命。

另外,仔仔說過,他還有一個姐姐,所以,他沒辦法坐視不理……這是性命關天的事。

如果,真的是西非那邊的人盯上了韓焰,那些人,真的是任何慘絕人寰的事都做得出來的。

這麼想著,他走向靈堂,看到時卿從樓上下來。

「卿卿,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東峰會留在這邊,有什麼事,你差遣他去辦。」他來向她交代行蹤。

時卿點了點頭,沒問他要去辦什麼,隻道:「把孝服脫了再出去。」

陸雋辰解了身上麻衣,和頭上的白包頭,將衣服塞到她懷裏,轉身道:「東峰,你在這裏調度。向陽,你跟我走,另外,帶上兩個兄弟。」

向陽應聲:「好的,我這就去挑人。」

向陽更擅長打架,而東峰曾是律師,更懂得怎麼社交。

時卿看著他離去,感覺他好像是去打架的,眼皮跟著突突亂跳了兩下。

*

楊家村在城東,廢倉庫在城西,從東到西,要穿越整個嘉市,沒有堵車的話,得開一個小時。

時為下午時間,路上很暢通。

向陽開得很快,隻開了50分鐘就抵達了廢倉庫。

陸雋辰從車上下來,發現下午時分的太陽,真的是毒得厲害,他不由得捲起衣袖,瞄了瞄這一片荒僻的倉庫。

嘉市現在的發展重心在城東,這邊的倉庫現在是空無人煙的,只有路邊柳樹上的知了在尖銳地叫著。

倉庫區的正門是鎖著的,並沒有人出沒的痕跡,但邊上的圍牆上破了一個大洞。

他去查看了一下,有腳印,看那尺碼,應該是個女人。

他順著那腳印進去,倉庫的院子裏長滿雜草。

向陽帶著兩個人在四處警戒著。

陸雋辰看了看倉庫外頭的標識,很快就找到了第三個倉庫。

門是緊閉的,上面還上了鎖,鎖上有灰塵,所以,如果倉庫裡有人的話,應該是從別的地方進去的。

「向陽,四下看看,怎麼進去?」

「是。」

向陽很快找到了一個破敗的窗戶,地上有幾滴血水,裏頭的鐵稜子都被偷走了,輕輕一拉,窗戶被拉開。

他叫來陸雋辰。

陸雋辰直接跳了進去,看到地上有血水,間隔著一段路滴了一兩滴,看這血跡色澤,應該是這一兩天滴的。

倉庫內擱著一些發霉的穀子,有老鼠因為他們的侵入而四下逃躥,角落裏堆了一堆小山似的稻草,地上有一些腳印子,血滴的痕跡,明顯也多了一些。

「你在這裏嗎?曾柔。」

稻草那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啊」了一聲。

陸雋辰急步走了過去,看到稻草堆裡蜷縮著一個身形狼狽、體量嬌小的女生,短短的頭髮上全是碎稻葉,腳上受傷了,被一條手帕給系著,白色的帕子上全是血跡,且已經幹了……

可能剛剛想站起來時因為腳疼而摔倒了,同時,系著的帕子跟著鬆散開了。

此刻,她撲騰在稻草上。

「曾柔?」

他快步上去,扶側對著他的女孩。

女孩轉過頭,蒼白的小臉,在對上陸雋辰這張英氣的臉孔時,眼底露出悲切之色,緊跟著憋著哭音叫道:「陸雋辰,你終於來了。我以為,我要死在這裏了。」

那破碎的聲音襯得她格外的楚楚可憐。

陸雋辰再次打量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很精緻,大約是因為逃跑之故,臉上全是泥灰,額角還有一些細微的小傷口,血水有點幹了,驚惶的眼底,噙著兩朵眼淚,看上去,還真是讓人心疼……

「你的腳,怎麼樣了?」

他留意到她的腳,看上去腫得厲害,又青又紫的,邊上,是一條像是被釘子之類的利器給劃傷的的傷痕,上面還滲著血水,本來系著的帕子,現在已經完全散開了。

「我……我走不動了。疼得厲害。」曾柔擰著眉頭。

「就你一個人嗎?」他查看完傷勢,靜靜地盯著這個自己找了六年的女孩,問了一句:「你兒子沒跟你在一起?」

這一問,讓在邊上戒備的向陽轉過了頭,神情一愕。

曾柔跟著一呆:「兒子?哦,他被他們一起抓去了……」

陸雋辰的面色立刻一冷,退了下來,隨即跟著冷笑:「曾小姐,你的演技真的是太差勁了……」

一句話,就露餡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六年前那個女孩。

「你是韓焰請來的演員吧……為了騙到我,你們倒是真的挺下血本的……」曾柔身上的傷,那是真傷。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就成演員了?」

曾柔還在那裏作垂死掙扎。

「你兒子在我手上。怎麼就被他們一起抓去了?」

陸雋辰一字一頓咬出這一句話時,曾柔的面色瞬間就蒼白起來,哎呀,完蛋,劇本上可沒這一茬,這可讓她怎麼接戲呢?

「韓焰人呢?」

這個人故意設下這一局,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曾柔不再繼續裝了:

「那個人約定會給我錢,然後丟下一個劇本,讓我照著劇本演,就是要把你引到這裏來。然後,再讓我把你引到某個地方關起來。」

說著長嘆一聲,想不到這個人竟如此厲害,見面之後,她隻說了一句話,這人就把她的身份給戳穿了,真是白白受了這場罪。

「娘的,韓焰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他怎麼就這麼喜歡找老大你麻煩啊……

「當年的事,又不是老大願意的,那小子一個勁兒地折磨你,有意思嗎?今天小嫂子家裏要辦正經事,他還要來參一腳,真是病得不清……」

向陽忍不住罵了一句。

陸雋辰閉了閉眼,覺得不對。

韓焰不會做沒頭沒腦的事,他的計劃,實現的概率也不大。

就算實現了,他的目的能是什麼呢?

關他。

為什麼要關他?

或者說,為什麼他要在今天實施這個計劃。

一個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當他睜開眼睛時,眼底迸出了駭人的精光,心頭則浮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推測:

難道……難道他的目標,是喪禮。

不,不是喪禮。

他的目標是——時卿。

可時卿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他要如此大費周章地使這調虎離山之計。

這些年,韓焰對任何女生都不感興趣。

現在,他刻意將他陸雋辰調離,是想傷害她,以完成他的報復行動?

不。

不對。

如果韓焰真想傷害時卿,他可以選擇當著他的面做——這樣的報復,才會更痛快。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為什麼?

原因隻可能是這麼一個:

時卿就是韓焰的女朋友。

更是當年他在西非遇上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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