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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她和大佬閃婚了》195,他胡攪蠻纏
請原諒他此刻的情緒高昂,那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老師應該也不會見怪吧!

這麼大的驚喜,老師要是活著,要是知道他和時卿的緣份竟這麼深,也會高興地直跳腳的吧!

時卿卻嚇到了。

這傢夥,瘋了嗎?

她氣得小臉漲得通紅,在被他堵得有點窒息時,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咬回去,絕對不能被欺負了。

這一口,她絕對沒嘴下留情。

可他任由她咬,按著她後腦杓的手,就是不放開。

她把他咬出血了。

當她嘗到那鹹鹹的血腥味時,終於鬆了嘴,而他也鬆了手。

這一刻,她一邊急喘一邊怒瞪,眼神是火花四濺的。

這是氣壞了。

他則目光深深,不要臉地說道:「你這是想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的人?」

嘖,還真會反咬一口。

「陸雋辰,你要不要臉,今天可是瑞姨的喪禮。」

她聲音輕顫,憤怒極了。

「我知道,瑞姨不會怪我的。她最希望的事是:我和你好好的。」他還翹了翹唇,以手指輕抹唇上的血水。

「陸雋辰。」她氣得直磨牙:「你鬧夠沒?」

「沒鬧夠……」

他直直地盯著她的唇。

上面沾著他的血。

「除非……你幫我把血止了……我就不鬧了,否則,我們就這樣僵下去吧!」

他是有點胡鬧來了。

可他也是難得胡鬧一次。

對,今天,他就是要胡鬧她一次。

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小媳婦,太折磨他了。

六年來追查的人兒,如今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形象,他有點情難自控,就是想證明一下:現在,她是屬於他的。

「憑什麼我要給你擦血?」她不願意。

「憑是你咬的,憑你是醫生,所以,你得對我的傷口負責。」

真是胡攪蠻纏。

可時卿拿他沒轍,往口袋裡拿出一瓶白葯——剛剛小洛洛跌傷了,她曾給她上過葯,兜裡正好帶著白葯和酒精棉花。

這是特製的攜帶型套裝,因為兩孩子太能鬧騰,她身上常常戴著這種這小套裝。

「喂,你這是蓄謀已久呀,酒精棉花和白葯居然隨身準備好的!」

他故意曲解。

她眼神眯緊,陰森森警告起來:「陸雋辰,你要是再沒個正經的,我讓你沒臉出去見人。」

「哦。」

他頓時變乖了。

她用酒精給消了毒,又給撒上一點白葯。

「處理好了,起開。」

她氣得直推他。

他低頭看,一動不動:「老婆,真生氣了?」

「老婆」這個稱呼,讓人大皺其眉。

她抬頭,怒目相向:「陸雋辰,你再鬧,我和你翻臉。」

「嗯。不鬧你了。不過,你得稍等一下。」

他抽了一張紙巾,伸手要給她擦血。

她本能要拒絕。

可他很強勢,還是擦了,然後識趣地讓開。

再鬧下去,她要發飆了。

小野貓發飆,他要哄好就難了。

時卿連忙奪門而出。

他轉身,對著鏡子看了看被媳婦咬的傷口,唇角淺淺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不生氣,反很高興。

門外,那個要來借廁所的鄰居等不及已經離開。

他又把門給合上,靠著門,看著鏡中的自己:若不是喪禮,他可能停不下來——這一吻,除了疼,還沒吻過癮。

可惜今天不能再繼續。

老師,你為我高興嗎?

卿卿是我的妻子,洛洛是我的女兒。

老師,謝謝你給我牽了這條紅線。

老師,這輩子,我會好好珍惜他們的……

他在洗手間調整了一下情緒。

今天是喪禮,他不能情緒太過欣喜,這不合適,哪有家裡死人還開心得合不攏嘴的。

待情緒平待了,他走了出去,目光四處搜索,看到她坐到冰棺邊上,寒著臉,看上去兇巴巴的,可他怎麼越看越可愛呢?

趙雪妍剛從樓上下來,見她情緒不好,問道:「怎麼了?這是誰招惹你了?姐夫嗎?」

他從另一間房間走了出去,打電話把向陽找了過來。

「老大,你嘴怎麼了?在流血。」

向陽過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嘴唇都上藥了,聞著有股子白藥味。

「沒事,不小心被小野貓給抓了一下……」他扯淡著。

「……」

哪來的小野貓,大約是小嫂子咬的吧!

可今天這種場合,老大還有心情調戲小嫂子啊?

難怪會被咬,說活該一點也不為過。

「你去找幾個人看著前後門,如果韓焰敢來鬧事,第一時間把人給我堵住……」

據他觀察時卿所得,韓焰找時卿修好應該是失敗了。了

具體為什麼會失敗,他不得而知。

現在,他最擔心這個人會跑上來再大鬧,真要鬧得沸沸揚揚,傳開了不好聽。

「韓焰會來鬧事?」向陽愣了愣。

「以防萬一。去吧!」

「好。」

向陽臨走,瞄了一眼老大。

他可以確定,今天老大遇上了大事,可究竟是什麼,他完全猜不到——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他還是難以揣測老大的心思。

陸雋辰則回到冰棺那邊坐著,有幾個和老師關係好的鄰裡,也在幫忙折元寶,看到他們都在折,就好奇地問起來,要怎麼折。

陸雋辰一學就會,那這幾個鄰裡就誇讚起來:「卿卿啊,你這位先生找的好啊,趙會計雖然沒了,看到你們夫妻這麼恩愛,她也就安心了……」

鄰裡一個勁兒地打聽陸雋辰是幹什麼的。

陸雋辰隨口搪塞了幾句,目光時不時落在時卿身上,她真的是生氣了,瞟都不瞟他一下,自顧自忙著。

可他卻覺得,即便不說話也沒事,他可以看到她就行了。

今日裡,他與她,是這一場喪禮的本家主人,在所有人眼裡,他們是夫妻。

他卑微地覺得,掙得這樣名份,也是好的。

這應該是韓焰最嫉妒的事。

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全被他稀裡糊塗佔了去。

細細深思的話,他似乎是欠他的,可是,在這過程當中,他從來沒想過爭奪,是命運,將他和時卿捆綁在了一起。

如果,時卿已經放下過去,他又有什麼理由將觸手可得的幸福拒之門外呢?

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傾盡一切爭取。

至於韓焰那邊……

他莫名心疼了一下——可是在感情這件事裡,他不覺得自己該謙讓,只能說,各憑命運,各看本事了!

*

小院外頭。

韓焰的車,緩緩地從車道上駛過。

他很想走下去,可是在這場喪禮上,祁檀和陸雋辰才是本家,他去鬧,除了讓祁檀陷於流言非語中,對他沒有好處。

他忍耐著血管中的衝動。

今天的喪禮,他不能大鬧,但是祁檀,他不可能就此放棄。

他手上還有籌碼。

對,他還有籌碼。

他不會輸的。

祁檀心裡裝的從來是他……

可他內心,為什麼會這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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