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她和大佬閃婚了》225,達成交易
「秦漫,還記得我嗎?」他揚了揚好看的濃眉,「十年前,防空洞,我和你被人關了三天三夜……」秦漫頓時瞪大了杏眼,驚訝極了:「你還記得我?」
她原以為,像他這種公子哥,不可能記得她這種像臭蟲一樣的小人物的,結果……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記得。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遭的罪,就是為了救你,結果英雄沒當成,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那與我而言,是畢生難忘的……」
他的人生太過一帆風順,而她是他人生當中一場驚心動魄的意外。
秦漫不覺撲哧一笑,是啊,堂堂總統之子,竟被人關了三天,是夠難忘的。
而他給了她一段難忘的回憶。
因為打小身體好,在村子裏,她老被欺負——這個少年給了她尊重。以及不可言說的感動。那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願意為她顧不奮身。
一個陽光一樣的少年,白白凈凈,漂漂亮亮,跳出來為了救她而打架。小小的少女心,曾被征服。
是的,她在心裏悄悄地喜歡過他,並且懷念至今。可惜他結婚了,最詭異的是……
「不過,為毛我和你太太長得一模一樣?」
這事,她表示很稀奇:「還有,你把我接回來了,那你真正的太太呢?」
「不知道,一直聯繫不上。」
霍流商神情淡淡地,看上去夫妻倆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可你不是只有十九,二十歲嗎?怎麼就英年早婚了?」她挺納悶,現在一般都是晚婚,哪有這麼早結婚的。
不知為何,她想了解他更多,但是……
「這些你不用知道。」
他不願回答。
「也對,是我多嘴了。」
他倆也就是萍水相逢的交情,她問的這些關乎個人私隱,他的確沒必要向她說明什麼的。
「但有一件事,我現在得和你達成統一戰線……」霍流商突然這麼說。
「什麼?你說……」
秦漫揚了揚下巴,示意。
「現在顧雙雙失聯,你得留下暫時做幾天顧雙雙,配合我演幾齣戲,直到我把顧雙雙找回來,可以嗎?」霍流商請求著。
秦漫想了想,心裏再次起了疑惑,老婆失蹤了,他不是應該急著去找嗎?怎麼要讓她假裝他太太,繼續演戲呢?
「你老婆失蹤了,你應該第一時間把人找回來,而不是找人替補,如果你老婆出了什麼事,我的存在,只會讓外面的人以為你老婆沒事,這樣會耽誤營救她……」
霍流商沉默了一下,沒說。
秦漫猜測:「不能說?」
「嗯。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霍流商點頭:「這樣,有朝一日,如果事情敗露了,你也不用擔責任。反正,這段日子裏,你安心做霍太太。配合我演戲就可以了。至於顧雙雙,我一直在派人暗中查她的行蹤……只要我把她找回來,你就可以悄悄離開。」
秦漫想著他小時候幫過她一回,這一次,也是他救得自己,算來是自己欠了他天大的恩情,便點下了頭:「也行,只要你老婆回來。我就離開……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她想藉機和他做一把交易。
「你想讓我幫你調查那個小孩的下落是吧!」
霍流商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
他很聰明。
「那小男童和你什麼關係?」
「這你別管。」
「行,我會盡一切力量幫你調查……」霍流商說著,目光灼灼盯著她,提到了之前她的二次被人追殺:「現在,麻煩你說一說,我把你帶回聖京,你在醒來後,溜走時遇上誰了?那人為什麼要致你於死地?」
當時,他找到她時,她滿頭是血,對方這是鐵了心要致她於死地。
若不是他找得及時,她早成一具屍體了。
秦漫不能和他說,那個兇手就藏身在總統府內,而是一臉無辜道:「不知道,在滬城時,我被人打得莫名其妙,在聖京被人追殺更是稀裡糊塗……我也想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
霍流商定定看了幾眼,可以肯定,這個小姑娘,沒說實話,她應該是另有所圖的,眼下,她剛醒,又說了這麼久的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至於其他,他可以慢慢調查。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你的安全,我會全權負責……」
他坐到了邊上,刷起手機。
秦漫有點累了,躺下後,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霍流商走過來悄悄睇著,一模一樣的臉孔,卻是截然不同的性子——顧雙雙對他不懷好意,她呢,她和「祁卿卿」圖謀的又是什麼?
*
時卿並沒有馬上離開醫院,而是戴著口罩,去住院部去看了看前天由她動了手術,如今已清醒過來的腦傷患者。
患者家屬看到她來尋問情況時,直接就跪倒在地上,連聲感謝。
時卿立刻把人扶起,在確定患者沒有其他情況之後,就他現在的治療方案略作調整,隨即準備離開。
幾個外科醫生湧了過來,其中一個叫道:
「祁醫生,您之前在國外做過的幾個好難度的手術影像資料,我們都有看過。您在手術當過程中,首創了好幾個手術用刀技巧,如今真正能熟練運用的,就只有您。而您憑著這些技術,成功為一些高危病人解決了手術難的問題,現在,您就在這裏,可否為我們解說一下,您這些技術是怎樣巧妙完成的……」
「還有您的祁氏針法,您可有收徒的打算。我覺得這些技巧,應該得到廣泛推廣,這樣可以為更多病患帶去福音……」
另一個醫生跟著附和。
正好,鄧院長也在附近,拍著手,笑著請求道:「祁醫生,要不您就給我們這些同行說一說您的心得。大家增進一下交流。」
時卿沒法,被他們簇擁著到了一間會議室,和他們來了一場技術交流。
中飯就在會議室用的,大家一邊吃,一邊聊,直聊到下午一點半,有些醫生下午要去上手術台,大家才依依不捨就此散了場。
時卿說了三四個小時,說得口水都幹了,但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和他們聊天,是一件特別愉快的事。
下午兩點,時卿在略作休息後,準備離開,想著今天該去哪兒?
夏姐家?
還是別了,最近這段日子,還是別去禍害夏姐了。
大哥家?
嗯,大哥都出車禍了,她是得去看看。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精神再次緊張起來——又是一通陌生電話,
接通後,一個通過變聲軟件發出來的聲音傳了過來:「時卿,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不想你身邊的朋友發生意外,就和他們斷絕一切聯繫……」
「你是誰?到底想怎樣?」
時卿沉聲追問。
可對方直接就掛斷了。
按著這個號碼打回去,則是空號。
她的心,有點亂:這個神秘的恐嚇者,她要怎樣才能把他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