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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第四十一章 客人
「邵哥,你說要給我看有意思的事,怎麼又私闖民宅了?」

陸遙探頭探腦的環視四周。這是江秋家的地下室,也就是那個陳列著不一般擺設的實驗室。

雖然各類儀器都保養完全,但依舊是無人使用的樣子,實在是頗為可惜。

「我找梁安要了個解釋,他把這裏鑰匙借給了我。」邵梓抬眼看看,一切的擺設和之前別無二致,「大概,這就是他給我的解釋吧。」

「什麼解釋?」陸遙有些好奇,「江哥參與案情的事嗎?確實是不符合章程的事,但是……」

「所以,我現在明白了。」邵梓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古怪。

陸遙一時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了過來。

「你知道,咱們老大為什麼這麼年輕就當上了支隊長嗎?」邵梓清了清嗓子,悠然說道。

梁安的年齡在這個職位上實在是太過年輕,只是對外也算左右逢源,實力也確實在線——有極高的案件偵破率作為底牌,因此暫時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

「不是說他立過大功?」

「確實,」邵梓笑了笑,「但你知道那是在什麼時候嗎?那時候他剛剛警校畢業,和你一樣是個實習生。但那是一場秘密行動,但出了一些意外,很大的意外,以至於當時的局長表情相當精彩,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這些下屬都不太好過。」

陸遙瞪圓了眼睛。

「除了一開始的案情簡報有相當一部分人了解過,詳細消息都被封鎖的完全。後面進入檔案的也都是機密文件,原因不明。當時有一個很微妙的細節,包括我們頭兒,梁隊,和當時在任的三支隊隊長——你沒見過,現在已經辭職了——其實都受了些處分。但賞罰分明,沒有那件事,梁隊也不會臨時頂上去當支隊長,最後再順理成章的轉正。」

「這麼說,梁隊也算是既得利益者?」

隨口揣測的陸遙被敲了一下腦袋,不吱聲了。

邵梓合上了筆記本,專心的跟陸遙講故事:「除了猜測一些被害人和犯人身份問題——畢竟追蹤了很久的大案最後卻把消息封死,很不尋常,局裏也流傳著一些傳說。」

「什麼傳說?」陸遙當然好奇,又偷偷趁機開口。

「當時的犯人只有一個,被當場擊斃,總計解救出了十個人質,都送去了醫院進行檢查。當然,這個數字不包括當時也受了輕傷的隊長自己。

死亡一人。倖存者中抬走兩個,抬進u一個,另一個失去意識但沒有外傷,因此檢查以後就被帶走。其餘人或多或少受到過度的驚嚇,簡單問詢後分別轉入醫院檢查身體並進行心理疏導。」

邵梓撇開眼光,看向這間實驗室中央的手術台,「問題在於,重傷的那個人的情況。」

「我有些……嗯,特別的關係,所以去問了醫生,也問過很多人。u裡住著的那個胃腸道穿孔,身上有新鮮的手術痕跡。另一個躺下的沒什麼大礙,只是原本就有的疾病,因此只需要自行修養。

梁安自己做的事也很耐人尋味,現場支援的人親眼看見他戴著手套把一個黃金飾品放進了證物袋裏——雖然那之後,他就被支走,沒有繼續跟進了。」

「難道是吞金?」陸遙意識到了什麼。

邵梓點點頭,「但有人替她做了手術,取出了異物。但現場是……怎麼說呢,用推理小說的說法,是一個暴風雪山莊。沒有直接和外界通訊交流的途徑,沒有醫療設施,手術台附近只有一把手術刀,普通的針線,和一瓶地窖裡取來的高度數精餾酒。」

「邵哥你怎麼這麼了解,然後那個死者呢?」陸遙有些疑惑,「耳墜如果是一對的話,那另一個……」

「我去問了當時的法醫,另一個耳墜就在死者的體內。」

陸遙無聲的作出了「哇嗚」的口型,大概是有了許多聯想。

「吞金,一個人死了,一個人沒有,而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處理乃至檢查的痕跡。兩種可能,要麼能處理的時候已經有人死了,要麼處理完一個人後,另一個人等待治療時,能處理這件事的醫生失去了做手術的能力。」

比如他陷入了昏迷。

比如那個失去意識的人。

「梁安除了工作沒關心過別的事,這我們都知道。今早他突然不僅反常的出去了一趟,還這麼貼心給所有人加餐。」邵梓正色道,「即使一時興起也不可能,他記不記得吃早餐是一回事,餓極了不從我這扒拉點零食走就算好的了。」

「我就說呢。」陸遙恍然。

「你記得他說過的話嗎,這些東西江秋自己都沒用過,但有人在負責更新配件。配置我看不到,這個最顯眼的顯示器我查了一下,去年年底開始發售,雖然這個時間似乎對不上——但並不影響,失去意識的人質就是江秋。」他拍了拍旁邊的音響。

「你的意思是,剛好這位江哥很有錢,順帶請客吃飯——雖然是早餐,估計也沒時間吃別的,然後梁隊趁機借花獻佛?」陸遙怎舌,「梁隊這是學會的有福同享?其實還不錯嘛。」

她倒是比較關心實際的好處。

「詳細的案情僅憑想像可以有一千種猜測。但單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分析出能夠滿足所有已知事實的一個結果,這些信息足夠了。」

「你覺得他就是那個醫生,主要是因為這個手術台?」陸遙看向實驗室的中央,「但這也不一定是他自己擺的。」

「你見過正常的實驗室擺個手術台的嗎?象徵性意義大於實際性意義罷了。坐落在整個實驗室的中央,地位無論如何必定特殊,起碼是知道屋主身份的人擺設的。除此以外,還有很現實的一個證明。」邵梓躺在椅背上,用指節敲了敲桌子。

「為什麼一個雖然救人一命,但沒有經過批準做臨時手術的醫生,甚至沒有第一時間進到警局做筆錄?

我記得清楚,當時來警局做筆錄的人只有九個,為了人質的精神狀態不被過多的影響,當時他們進去到出來的時間都不超過十分鐘,只是簡單確認了幾個同樣的問題。」

這種涉及各種因素的筆錄,雖然是救人一命,但涉及物證和當時狀況的調查,沒有醫院手術繁瑣的程序。

當事人即使同樣受到驚嚇也需要儘快協助完成,而且這麼複雜的確認絕不可能僅僅隻用這麼長的時間。

為什麼他不在?

因為他無能為力。這不僅僅是客觀事實,也是一種另類的『保護"。

「了解到受傷的那個人的情況,我——那個前輩很驚奇,想要知道究竟是哪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救人一命,但是很遺憾,什麼也沒發現。別人不解答疑惑只能靠自己分析,但排除了所有不可能選項以後就一個人也不剩了。」

「他從進來的第一時間開始,一直表現出非常迷茫的一種狀態。可能這種狀態比較類似於性格的孤僻。但實際上,他不習慣的是周邊的環境,而不是抵觸交流。他可能對這個地方非常陌生,但這確實是他資料上顯示的居所。所以在那件事發生以後,他的有了一些變化,甚至可能離開了這個地方。」

職業醫生或者擅長外科手術,和梁安非常熟悉,甚至態度相對親近。

這些條件完全重合的機會並不多。

如果恰好是一名醫生,恰好與梁安相識,恰好在行動中捲入案件,這麼多巧合不太可能純粹因為意外條件匯聚在一起,那梁安之所以受到處分也有很多解釋的思路了。

「但頭兒同時也是他的舊識?」陸遙沉吟一會兒,問出致命的問題,「這裏是江哥的地盤,他失去意識那麼久,為什麼這裏的鑰匙還在頭兒手上。」

邵梓攤了攤手。

他不過是一個擅長八卦的無辜副隊,時不時還要替大膽犯事的上級處理後事,他又知道些什麼呢?

「但那又和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係?」陸遙提出了疑問,「我看江哥似乎也不是很積極的在了解案情……就好像只是為了在那裏待著……」

也不怪陸遙有所疑問。

「也許他們有自己的想法。」邵梓是只能止步於此,但也不是沒有其他疑慮。

但他知道,那個姓梁的傢夥必然有他的考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鋌而走險。

那麼,真正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其實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比較傾向於從你的嘴裏得到答案。」梁安也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太過隨意,但言語間卻沒有一絲鬆懈。

任一嘆了一口氣,似乎對這人的廢話不太感冒:「偏要在下一個故事之前嗎?這樣讓人很齣戲誒,怎麼說?」

「徐晴說,她拿到槍只是一個意外,她也不知道這致命的武器從哪來,隻以為偶然撿到這東西是一個『命中注定"的復仇機會。」梁安嘖了一聲,「這應該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用槍械引起她復仇的慾望。」

任一歪歪腦袋,似乎又展露無辜了起來,但沒有立刻吱聲。

「那她的槍,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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