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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角落的潛伏者》第二十三章 察覺
隨著時間的前進,自助餐廳的熱鬧逐漸變得更加充實,從拐角處來往的客流量也從半分鐘一個變成了一分鐘七八個。

走向用餐區的客人興緻勃勃的端著盛滿美味佳肴的餐盤,去往取餐區的也腳步急促,很是嚮往。

「我還有三個問題。」邵梓用手勢比了一個三的數字,「第一個,是你父親所說的『徵兆』——那是個什麼東西?二是你父親的信,它現在在什麼地方。最後一個就是那個所謂的遺物,這個遺物究竟是什麼?你所做的交易中,是要把它放在哪裏?」

早在剛進韋若薇預定的酒店時,他們就把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

韋若薇並沒有帶大型的行李,無論時間前後的哪一刻都不是如此。

從遠來看,她出門時樓道上的監控拍下的內容顯示,她身邊並沒有攜帶行李箱一類的巨大重物。

從近裡瞧,酒店房間裡空空蕩蕩的現狀仍然能很輕易的被記起,而輔助判斷的另一邊則是她現在隻身一人坐在餐桌旁,只在沙發椅邊上放著自己小巧玲瓏的名牌包。

「徵兆的內容很簡單。」韋若薇也如實相告,「就是發在手機上的一條短訊。其實我哥和嫂子,我丈夫,甚至我十七歲的侄子都收到了那樣的一條短訊,只有一個等號,標點符號裡的那個『=』。但只有我和我哥知道這件事,父親的信在我的手上,所以由我向那個號碼回復了酒店的地址和房號,以及交接的時間——這就是信裡交代的內容。」

「那信呢?」

韋若薇低了低頭,神情似乎有些變化:「其實,本來按照我父親的囑咐,我應該在徵兆以後拆開那封信,然後再在完成以後把信的內容部分完全燒掉。但我沒有照辦,信還在我手上——即使是在他慘死以後,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人是這樣無所不能的。我覺得……他只是被騙了。」

韋高馳的恐懼對韋若薇有一定的影響,但並不完全。韋若薇始終是一名獨立自信的成功女性,雖然多年來一直被潛移默化的灌輸著恐懼,在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同樣有些膽戰心驚,但自己仍然秉持著一種反抗的意念。

「但你提前做了錄音裝置的偽裝。」邵梓提醒她。

「是的……」韋若薇低聲道,「但這更多的是因為我父親最近的狀態確實太過可疑。我們本來已經很少交流,特別是在我女兒上小學以後,但他卻在最近經常性的給我打電話,以關心外孫女的理由——但總是不斷不斷的囑咐我不要忘了他跟我講過的事。雖然沒有再次複述事情內容,但他曾經嚴肅的要求我做到的只有這一件事,這件事整整十幾年了才被重新提起……不僅僅是這樣他還反覆提到自己的死。也是因為這些異常,我才提前拆開了信,想看他這樣神經質究竟是因為什麼。」

「你拆開信,卻看到了他讓你做的這些事。」邵梓看著韋若薇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些什麼,「恕我冒犯,讓我稍微做個猜測,在餐廳裡等候應該是你自己的個人行為,而不是信裡要求的內容,對嗎?你應該是從你了解到的令尊的死亡真相中,得到了一些提示。」

韋高馳死在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如邵梓的推斷思路,他不可能是為了去死而奔命。他不敢找到警察,也不敢關門回家,只能指望湧動的人流和繁華街道上的重重視線能讓殺手望而卻步。

哪成想,那位殺手趁著看似最容易被發現的時機,憑藉著過馬路的行人們專註於行走和紅綠燈的視線,在都市閃爍的霓虹燈下殺死了他。同時,那位殺手還藉助過路的人群,甚至包括發現事發一時的混亂,把自己犯案和離去的蹤跡都完全掩蓋。

這就是經驗,以及教訓。

兇手需要掩蓋自己蹤跡的經驗,以及不能讓自己離開正常人的視野中的教訓。這個拐角處雖然人多,但不至於像毗鄰取餐區的位置一樣被排隊的人掩蓋,也不至於像沒有監控的隱蔽角落一樣渺無人煙。

兩者兼顧,恰到好處。

韋若薇動作頓了頓,繼續把那信封取了出來。

「沒錯。」她如釋重負似的開口說道,同時把信封遞到了邵梓的手上,「內容和我之前講的差不多。如果要當做證物的話,請便。但不能暴露是從我這流傳出去的……」

「那遺物呢?」邵梓出言詢問。

徵兆和信都有了解答,那麼就到了最重要的一點,交易正式的內容。

韋若薇有些遲疑,擰著眉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畢竟我也弄不明白它代表著什麼。遺物和信使一起的,那裏面有價值的東西,應該不能直接算作是一個客觀的實物吧……」

等待在房間中的劉澈終於聽到了聲音。

他盤坐在中間完全空置的衣櫃裡。

劉澈早已在衣櫃中翻找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特殊的遺留物。而門口的聲音相當直接,像是直接開門的響動,來者並沒有確認這關閉的房門上鎖與否,也沒有試圖用房卡開門的動靜。

門口亮的燈寫明了「請勿打擾」,清潔工會避免進入;走錯門的人會嘗試用門卡開門;而無論是來訪客人還是純粹投機的小偷都不大可能直接上手——客人會敲門,而小偷需要確認裏面有沒有人在。

但凡不知道門鎖開關情況的人,都不大可能直接動手。

那麼來人就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師兄,韋若薇自己,或者……那個據說很是兇殘的兇手。

劉澈是這樣想的。

但他並沒有感到太多害怕一類的情緒,只是屏住呼吸,認真仔細的從一些外在因素提前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邵梓如果回來,應該會提前通知——劉澈,這是他和人搭檔時慣常的習慣。這樣一來,選項就只剩下兩個。

腳步聲逐漸出現,緩慢的向劉澈所在的地方靠近。

衣櫃門中間的縫隙很小,甚至外面透不進來任何的光束。

步伐的節奏和重量都被劉澈收入耳中,結合之前感受到的酒店房間地板的質地,以及衣櫃和走道中心的距離。只要距離足夠近,位置的判斷足夠清晰,就很容易出現判斷的結果。

男人的腳步聲,穿著運動鞋,劉澈下了結論。

他聽著男人似乎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頭,停下了腳步。

劉澈做出了判斷——他還要再等一會兒。

即使抓捕到人,如果沒有他做出一些特殊舉動的證據,也無法對一個「路人」定罪。而審訊想來也難以對一個還沒來得及暴露目的的人生效。

房間的另一頭傳出的聲音不大,隔著一個衣櫃更是難以捕捉到耳中,劉澈只聽得見似乎有些紙頁翻動的聲音。

紙頁……小冊子?傳單?書?

劉澈想起,似乎房間的另一頭,確實有個桌子,上面擺放著酒店的設施傳單,以及附近景點的宣傳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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