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打電話的時候要節約用詞

路燈昏暗的街角。

一輛保時捷停靠在那裏，透過漆黑的玻璃，能看到手機屏幕的瑩瑩微光，映照在琴酒的臉上。

又死了一個程序員

雖然原佳明是咎由自取，但是自龍舌蘭的任務失敗到今天，波士頓他們也去了，世界各國的程序員他們也搜羅了許多，可那項計劃非但沒有進展，反而隱隱有種倒退的趨勢。

琴酒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咚咚.」

手指敲在車窗上的聲響，打斷了琴酒的思緒。

他回過神轉頭望去，看到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中，只露出一雙死魚眼的某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裏。

Icewine嗎.

這傢夥的天賦很高，就算放在全世界，也屬於頂級的程序專家。

琴酒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留言並沒有被錄音，對吧？」

幾十秒後，伏特加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大哥，沒有找.」

然而.下一秒。

突然，一道冗長的忙音響起。

葉更一把U盤，電話線一起接了上去。

從壁櫥到電視櫃旁的書架上，那些雜誌和醫學類的書刊被扔了一地，伏特加近乎細緻到每個角落都仔細檢查了，但仍然沒有發現類似於暗格的東西。

琴酒：「.」

「是的，大哥！我剛剛給管理員看過相片進行了確認。」伏特加很篤定。

琴酒:「Icewine」

「當然是被打電話的那個人刪掉的，」葉更一也忍不了這種哄小孩的對話，說道：「只要具備一點電腦常識，遠程連線刪除錄音，還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辦得到的事。」

我才是沒料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琴酒

不過，才剛剛把管理員打暈就過來嚇伏特加，多少是有些惡趣味

伏特加很聽話，停下腳步繼續彙報發現，「房租預先付了一年份，電話也一直都是留言狀態，可是當我想要查看留言記錄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琴酒抬頭望向葉更一。

伏特加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正在積極進行著翻箱倒櫃的作業。

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號碼，直接跳接到了語音信箱中。

三樓，303室。

如果不是必要，下次行動還是不帶Icewine一起了至少在伏特加恢復自信前.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默。

只可惜脾氣太古怪，再加上本身又足夠優秀，導致沒人能跟得上他那不要命的工作節奏。

琴酒和伏特加因為缺少相應的情報，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關鍵點。

「.」

「姐姐，是我」灰原哀的語調很低落，與其說是在通話，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明天晚上，我要參加雙塔摩天大樓的開幕典禮.」

葉更一把手插進口袋裏，悄悄把一隻納米機械人附著在U盤上，「走吧，去看看你這位漁夫撒下的網，對了，以防萬一我們是不是要先去一趟管理員的家？」

他伸手把筆記本的屏幕朝這邊挪了挪，想要牢牢看清並記住雪莉藏身的地址。

「嘟」

「不必了！」琴酒瞪了葉更一一眼，繞過腳下的狼藉，強行把話題擰了回來：「咳我還真是沒有料到，她竟然背著組織躲在過這種地方.」

就在他準備爬上桌子，檢查天花板的時候，葉更一和琴酒推門走了進來。

葉更一：「.」

葉更一掃了眼窗外，沒印象。

伏特加心頭一驚，似是剛想起來似的，連忙就要回去補救，「我去殺了他！」

「那個人已經死了，」琴酒冷聲說道：「不過.還活著的人，也許會把這裏當成是精神寄託，伏特加已經先去調查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轉而，他又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不過.根據房間的痕跡，這裏在我們之前，應該很久都沒人進來過才對，就是不知道留言被誰刪除了。」

「又要殺誰？」

「大哥，Icewine，你們來了。」

期間，葉更一不忘又去了趟管理員的家中，給這位說不上多幸運，但至少還可以留下一條命的中年人，再次施加了一層眩暈DEBUFF。

伏特加一怔，心道不愧是大哥，這都能猜得出來。

感慨過後。

「吶，這是最新開發的追蹤軟件，只需要20秒就可以找到目標」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目光落在了茶幾上，不，準確來說，是那台筆記本電腦上。

伏特加：「所以，我才問是誰.」

葉更一：「別誤會，我以為是說其他的電腦。」

「好了，伏特加。車子裏面有電腦，你去把它拿來。」琴酒準備把這兩個人暫時分開一下，要不然就這樣任其和葉更一打嘴仗的話，後果一定是輸的很慘

「是！大哥。」

葉更一也是很淡定，「被伏特加弄壞了。」

伏特加聞言連忙縮回了手，並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嘴裏囔囔道：「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筆記本上的定位追蹤軟件開始工作。

琴酒的話，他還是聽的，抬步連忙跑下了樓。

約莫半小時左右，停在了一幢三層公寓的外面。

琴酒暗暗鬆了口氣，轉身想要朝葉更一說些什麼時，就見後者拉開上衣的拉鏈，默默地把筆記本從懷裏拿出，然後放在了茶幾上。

不過這種做事風格，倒是和自己還算合得來

「厲害，睜著眼都能睡著。」車窗才一落下，葉更一的聲音就飄了進來。

定位軟件的對話框上，彈出了通訊中斷無法追蹤的提示。

汽車發動，一路朝著舊城區駛去。

時間23點46分。

他盡量裝作不知情道：「是這間嗎？」

這也需要賣關子？

而且，他也覺得有必要闡述一下自己的立場，否則總是跟著琴酒他們殺來殺去的，太耽誤時間了。

葉更一聳聳肩，解釋道：「因為伏特加似乎是那種.嗯，怎麼說呢，對自己的長相很模糊的類型？」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眼看就要來到第二天，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琴酒的眼神重歸冰冷，「上車！」

「看來我們動作要快一些，」葉更一倚在門邊，說道：「要是被他反應過來報警就不好了。」

「什麼意思？」琴酒皺眉。

擴音器的外放，讓聲音稍顯失真。

關於這裏的信息，琴酒其實早就從郵件裡知道了，不過還是準備給這個拚命努力的搭檔，一次表現的機會。

琴酒：「.」

「看你這麼執著，我似乎猜到這是哪了」

反而那句『姐姐』以及後面的訊息，讓伏特加頓時一展心中悶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編程上一個人能頂三個人的實力，偏偏一個月又能累死兩個同小組的成員，這份戰績.論殺人是比自己慢，但是要論精神層面的折磨，絕對比自己強的多。

「唔」

那一位，也是看出了Icewine一副快要猝死的樣子，不得已才讓他暫時脫離了那個計劃，說起來能夠敬業敬到讓人望而卻步的傢夥，在組織裡也算獨一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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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