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珀笑：「她很聰明，但新來乍到，未必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會那樣說，只是吃醋罷了！她都已經在我這裏吃過一回醋了！」

貞憲姑姑也笑。

……

玄珀去了昆華殿，見到打扮起來的丈母娘杜氏，也驚艷誇讚了一回。

雖然皇帝腿腳不好，但因著他救了自己出火坑，又肉眼可見地對女兒好，杜氏對玄珀很滿意，見他來了，說了幾句話，就找借口回偏殿去了，留下女兒女婿獨處。

溫凰那時正在解繃帶。

太醫一圈圈將她的繃帶解開，裏面已經結疤了，一道在掌心，一道橫貫虎口至手腕的位置。

還有一道小的，是太后遇險之時，玄珀給劃破的。

太醫看著她白嫩的雙手成了如今的慘樣，不但沒什麼同情之心，反而好奇地問道：「皇后娘娘，為何您的血可逼出那蠱蟲？」

溫凰隨便編了個借口：「因為我是正氣凌然的巫啊！對邪巫有天然的剋製！」

「哦……」太醫聞言，頓時動了小心思，不著痕跡地拿起沾了血的繃帶，說：「娘娘的手已經結疤，手指靈活依舊，可見沒有大礙了！就不用再裹著繃帶了，反而對癒合不利。」

溫凰：「好。」

太醫：「但還是盡量不要碰水！」

溫凰：「嗯。」

太醫：「沒什麼事的話，臣告退了！」

溫凰：「有勞太醫。」

太醫跟她和玄珀行了禮，就準備走。

「江太醫！」玄珀卻叫住了他。

江太醫停下腳步：「皇上還有何吩咐？」

「繃帶留下。」玄珀說。

江太醫動作一僵，說：「臣是想順手拿出去扔掉……」

玄珀：「扔垃圾這種事，不用勞煩太醫，放下吧。」

江太醫不情不願地放下，告退了。

溫凰奇怪地問他：「人家好心把垃圾帶出去扔，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人家偷了你東西似的！」

玄珀說：「你的血可逼出蠱蟲，乃是無價之寶！他拿了就想走，不是偷東西是什麼？」

溫凰：「……怎麼著？皇上還想自己留著這繃帶過年？」

玄珀把繃帶遞給了李旦，吩咐：「把這繃帶拿去，找一壇好酒泡上！」

李旦雙手接過：「是！」

溫凰：「……皇上，這是不是……有點噁心啊？」

「萬一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用劃破你的手取血了！」玄珀拿起她傷痕纍纍的手，滿眼心疼之色：「朕心疼。」

溫凰：「……」

「不過，你的血為何可以逼出蠱蟲？」玄珀問她，「什麼正氣凌然之類的，也就蒙一蒙太醫，可蒙不了朕。」

溫凰說：「其實，不止是我的血，我身體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逼退蠱蟲，只是那蠱蟲已經入體，用血方才能滲進去罷了。可能……是一種天賦吧！」

「朕聽說，你還治好了史牢頭的腿病？」玄珀問，「用你的頭髮？」

「呃……臣妾不止能逼退蠱蟲，還能逼退疫病！」溫凰說。

玄珀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她：「那你豈不全身都是寶？」

溫凰笑：「可不是！」

玄珀：「你莫不是個人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