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胡說。」李旦陰陽怪氣地說，「貴妃娘娘，剛剛我們已經在那邊有一段時間了，皇上親耳聽到了呢！您讓人對抗皇后娘娘，還說您是天朝公主，皇上也不能拿您怎麼樣！」

溫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柔弱地望著玄珀：「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被氣糊塗了……」

「溫羽公主。」玄珀說，「朕覺得，你不如請天朝皇帝給你賜一封地，這樣的話，便什麼規矩也不用守，你自己說了算！

但若你入了堯宮，堯國臣民都看著呢！若亂了宮規綱常，上行下效，整個堯國都亂了套了！」

溫羽咬著唇，搖頭：「皇上，臣妾真的不是——」

玄珀不容她狡辯，命令：「繼續行刑！」

「是。」邵騫過去，親自拿了竹片，掌嘴。

打到四十的時候，劉媽媽就暈了過去。

玄珀擺擺手示意邵騫罷了，然後對眾人說：「所謂君為臣綱，皇后是朕親下聖旨，親自迎娶的中宮。在這后宮之中，皇后就代表著君之意志！

不尊皇后之命，是為犯上！輕則杖責驅逐，重當處死！溫羽公主身為丞相之女，如今更是貴為天朝公主，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溫羽心裏又恨又氣，又慌又亂，語無倫次地說：「皇上！臣妾不是犯上，臣妾只是……臣妾只是……」

「你只是覺得，這皇后之位本是你的。覺得是皇后搶走了你的位置。」玄珀看著她，說：「但是……溫羽公主，朕從來就知道，溫丞相的嫡女是誰。」

溫羽臉色一白：「……什麼？」

溫凰也驀然看向玄珀。

啥意思？

玄珀沒有再多說，隻問：「你是要留下？還是離開？你若想離開，朕便送你走，往後只要不違法，朕自然管不著你。但你若想留下，便要尊我堯宮的宮規。」

溫羽這回是真哭了：「晚上這是什麼話？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臣妾都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臣妾是絕不會離開的！」

玄珀：「那你以後可願遵守宮規？」

溫羽：「那是自然。」

玄珀點頭，說：「既然這樣，今日之事，朕不得不罰！貴妃以下犯上，著降為嬪位！其他處罰，皆尊皇后之命。羽嬪若有不服，便離宮自去！朕自會上書天朝，說明理由。」

溫羽臉色大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玄珀走到杜氏面前，給她行了個禮，說：「國夫人，是朕沒有管束好宮妃，讓您受委屈了。朕是您的女婿，本就有贍養您的義務，這宮裏，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母后和朕，都特別希望您留在宮裏。」

杜長蘅微笑，說：「皇上的心意，臣婦知道。」

玄珀點頭：「回宮去吧……」

回到昆華殿，溫凰吩咐人去給平兒請太醫。

然後問玄珀：「皇上，您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

玄珀：「哪句？」

「您從來都知道，溫丞相的嫡女是誰？」溫凰瞅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玄珀不說話。

溫凰：「嗯？」

「那年去休寧，朕見過你。」玄珀說。

溫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