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真摯地說：「皇上，漣漪這兩年，每天都念著皇上。奴婢親眼看到她是如何徹夜練舞，隻為皇上能看到她！

眼看她多日的心血被皇后娘娘一句話否定了，奴婢也替她覺得可惜。所以冒昧帶著她求見皇上，希望皇上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玄珀聽到通靈鏡裡，溫凰在問貞憲姑姑：「姑姑，皇上以前，認得葉漣漪？」

玄珀眉頭微皺，語氣有些重了，說：「皇后的處置，別說再公正不過，就算不公正，你們也要尊國母之令！跑到朕這裡來說這些！你把皇后的威儀，置於何地？」

陳掌舞心裡一緊，說：「皇上！奴婢絕對沒有不尊皇后的意思，只是單純地——」

「你這麼『單純』，做什麼女官？！」玄珀打斷她，「讓懂規矩，知道理的人來做吧！」

陳掌舞臉色大變，跪倒在地，不停求饒：「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擅自處事了。」

葉漣漪見狀，滿眼絕望之色，一衝動，直接跑過去抱住了玄珀的雙腿，哭道：「皇上，自從兩年前，您把奴婢從小殿下那裡帶出來，您那般護著奴婢，奴婢就發誓，此生非您不嫁！奴婢的心，早已屬於您，這只是奴婢的一份執念，求您不要怪罪陳掌舞……」

玄珀又聽到溫凰有些冷的聲音：「回去吧。」

「李旦！」玄珀叫道。

李旦聽出他家皇上有些怒了，急忙過來，將葉漣漪拉開，強行將兩人送了出去。

…….

「娘娘為何突然這樣問？」貞憲姑姑剛開始沒說，卻看溫凰臉色越來越不對，心道再瞞著，沒事也瞞出事來了，因而又主動問。

「你們都瞞著我好了。」溫凰冷著臉說。

「其實也沒什麼！」貞憲姑姑說，「就是……延慶宮裡住著的那位小殿下，並不是第一次來堯都。之前，先帝還在的時候，也來過。

那次，就是那位漣漪姑娘，搶著去獻舞。

漣漪姑娘生得貌美，小殿下便瞧上了，漣漪姑娘其實也願意。

但是，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強行把漣漪姑娘送了回去，不許他們在一起！

小殿下恐怕還因此怨過皇上呢！」

溫凰停下腳步：「強行帶走，不許他們在一起？」

貞憲姑姑面有難色：「最初，其實太后娘娘也以為，他看上了那舞女。但是後來，皇上卻並未收了她。所以，奴婢其實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溫凰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難怪那位小殿下想滅了堯國，兩人搶女人，搶出火來了嘛！

玄珀以前還跟她說，以前從未喜歡過哪個女子？

不喜歡會去搶一個舞女？

等他腿好了，自然就會納了她！

……

溫凰回昆華殿不久，玄珀過來了。

白狼本來蹲在溫凰腳邊，遠遠感覺到玄珀的氣息，夾著尾巴一溜煙跑了。

不知怎地，就怕他。

玄珀進門，溫凰扭頭看了他一眼，卻又將腦袋扭了過去，望著窗外，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