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氣本就無處不在。」玄珀說，「三界之內，靈力不及之處，也是有的。」

少凰點頭，剛想說話，眼前一股青煙飄過，幻化成人形，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的模樣。

見到玄珀，他就哈哈笑著跟他擁抱：「神尊，好久不見！你的風采更勝從前。」

玄珀笑道：「四叔！月爾帶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出馬，肯定能把他救回來的。」四叔說，「月爾，趕緊謝過神尊！」

「父神，我已經謝過他和姐姐了！」月爾牽著少凰的手說。

「這位是……」他看向少凰，「是你女兒嗎？」

玄珀說：「是我的弟子，少凰。」

「弟子啊？」四叔瞧著少凰，「竟也是……」

玄珀說：「她母親，是清顏。」

「哈哈哈！原來如此。」他瞧著少凰，「難怪這麼漂亮！原來是清顏的女兒。」

少凰一直目不轉睛地瞧著他，等有機會的時候，她就問玄珀：「師父！我怎麼瞧著他……跟咱們不一樣呢？有點混沌獸的氣息。」

玄珀點頭：「他們的確跟普通的神族不同，他們原本是混沌獸。」

溫凰：「混沌獸？」

玄珀：「混沌獸本不會化作人形，智力低，不繁育後代。

但入界後吸納靈力，會發生變化。化人，產生智力，生兒育女，變成現在你所看到的樣子。」

少凰納悶：「那咱們山上那窮奇，天天在超強的靈力場當中，怎麼沒有變異呢？」

玄珀：「它不能吸納靈力。」

少凰：「這滿月族的人，就能？」

玄珀點頭：「但是他們的本性非常溫和，隱居在這裏，不對任何人產生威脅。」

少凰：「我那位表兄為何要擄走月爾呢？」

「他想逼迫滿月族聽他號令。」玄珀說，「滿月族雖然族人不多，但如果打起來，他們可以所向披靡。」

「他為什麼要滿月族聽他的號令呢？」少凰又問，「他想號令他們做什麼呢？」

玄珀沉默片刻：「想必是大事。」

「什麼大事？」

玄珀搖頭：「這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問的。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們的神道。你們兩個都滿300歲了，該修屬於自己的神道了，這次回去以後，你們就要閉關才行。」

少凰嘟嘴：「哦……」

……

玄珀在亡靈海停留了一天。

少凰那時年紀不大，對什麼都感興趣，唯獨對大人說的那些正事沒興趣。

隻記得他們說，帝梟有混元鏡，可照見他們混沌獸的本質……

第二天，玄珀就帶著他們回了迷藏山。然後，少凰和句皓，斷斷續續閉關了七百年。

句皓修成了醫道，而少凰，修成了毒虺道。

兩人的神道有些相生相剋的味道，倒也頗為有趣。

少昊聽聞少凰出關，特和清顏一起來看她。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溫凰。

少凰好些年沒見到她了，她跟少凰一樣，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凰很開心，帶著她飛到最高處，俯瞰整個迷藏山。

「這裏真美。」溫凰讚歎說，「比三界內任何一處洞天福地都要好。」

少凰笑道：「我師父的隱魄是建木之實，他能感應到建木的氣息，在三界內外，將建木碎片都幾乎都收到這裏來了。」

「難怪！」溫凰指著下面的山谷說，「那裏有好多赤昧花！是你種的嗎？」

「不是我！是北鬥！你還記得北鬥嗎？」少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