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玄珀，你逃不過這個選擇！溫凰和邵凰，只能活一個！」

玄珀走到她面前，淡淡說：「你是堂堂的九天玄女，何苦墮落成如此醜陋的模樣？」

帝翾流出了眼淚：「那你為何又不肯愛我呢？

你為什麼要背棄我們的婚約？

原本我可以一直是天界最美麗尊貴的公主，最受人矚目的神女！

你若肯娶我，我便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你卻背棄了我！我便成了全世界最可憐的女人！

空有風華絕代，卻被你棄之如敝履！

空有尊貴的身份，對你卻有如無物！

你的眼睛從來也看不到我，我在你面前就如此渺小嗎？」

玄珀說：「男女之愛不能強求，你若能看透——」

「我看不透！」帝翾哭道：「我看不透！我忘不掉……你叫我怎麼辦？」

玄珀深呼吸，對溫凰說：「把她迷暈，帶回去。」

溫凰一個手刀，把帝翾劈暈了，然後氣沖沖地走了。

玄珀看了她那似要踩爛地面的腳步一眼，撓了撓頭。

馬車裏，玄珀艱難地開口：「你聽我說……」

溫凰語氣又酸又氣：「我聽著呢！你說吧！」

玄珀：「當初，她的確對我……然後是當時的天帝帝辭，主動替他女兒跟我求親。」

溫凰垂眸，垮著臉。

玄珀：「當時，還有一些其他的緣故，被形勢所逼，我就答應了。」

溫凰：「呵！」

玄珀說：「後來，又出了一些事……我又跟她解除了婚約。沒想到五千年過去了，她還是如此……偏激。」

溫凰：「你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她解除了婚約？」

玄珀看著她，卻沒說話。

溫凰：「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玄珀：「我沒喜歡過帝翾，那時候不過是形勢所逼……」

溫凰：「我問你當時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跟她解除婚約？」

玄珀：「的確是因為另一個女子。」

「呵！」溫凰氣笑了，「看樣子，你的風流韻事比我以為的要多得多呢！另一個女子又是誰？不會又是我認識的吧？」

玄珀沉默半天，說：「她早已把我忘了。」

溫凰：「還有人能忘了你？」

玄珀：「她忘得很徹底。」

溫凰：「跟別人成親了？」

玄珀一副不願多說的表情，轉移話題說：「得想辦法，把帝翾從邵凰的身體裡逼出來。」

溫凰笑道：「這個我在行啊！交給我！」

……

帝翾醒來，一睜眼，她就看到了溫凰漂亮的笑臉。

還有熟悉的房間。

這裏是在昆華殿的東配殿裏，她住了幾個月的房間。

旁邊，玄珀和句皓也在。

她伸手往懷裏摸。

空空如也。

「找什麼？通靈鏡嗎？」溫凰笑眯眯地說：「你的通靈鏡已經被我丟進了龍火裡，燒了！

帝翾看著溫凰，眼神跟要吃人一般。

但是她動彈不了。

包括舌頭。

她想說話，卻發出奇怪的聲音，不成整句。

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

「帝翾，既然你跟玄珀有這麼深的淵源，何必要搞成這樣呢？」溫凰說：「你放過邵凰，離開邵凰的身體，玄珀自然會感激你！你一直這樣，他如何跟你好好相處呢？」

帝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