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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砍三國之禦寇》六十六、識時務者(四K章)
「先生之前所倡三綱六目,本將無一不從,只是...」

王政嘆了口氣,「只是我軍彭城初定,周圍尚有各處郡縣也需用兵,若此時先生離我而去,吾心實不願也。」

「何況由此前去揚州,日程不短,路途不靖。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何況...」

見禰衡張口欲言,心知前面這些話都不曾起效動其心志,王政有些無奈,隻得據實相告,將之前自家在臨淄時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王政竟已與袁術有過盟約,且之後還背盟,禰衡也是眼睛眨巴眨巴地愣住了。

見狀,王政也是老臉一紅,乾笑兩聲:「說起來,此事倒確實是本將有負袁術啊,只是...先生,我也是形勢所逼啊,當日青州....」

巴拉巴拉不停大倒苦水,禰衡如何先不說,一旁的吳勝倒是聽蒙了。

莫非是我記錯了?

我怎麼記得阿政一開始就定好了來徐州的計劃,然後一聽說是袁術,便打定主意隻拿好處,不幹活的?

「主公,吾斟酌了下,其實倒也無妨。」這時禰衡似是回神了,笑了笑道:「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會盟本是合則兩利的事,料想袁術高門出身,一方諸侯,自當心胸寬宏,器具海量,未必會因這區區財物便與我軍交惡,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袁術的心胸...也就那樣吧?

不過王政也認同會盟是合則兩利的事情,再說比起怨懟,相比自己,對方更恨的應該還是他那個哥哥袁紹吧?

「先生所言甚是。「他看了眼禰衡,還是暗示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倒也不曾小覷天下英雄。「告知此事,只是恐先生...」

「衡瞭然。」看到王政這般欲言又止,禰衡稍一思索,恍然大悟,輕笑了幾聲:

「哈哈,主公是怕我出言不慎,再度惹惱袁術?」

好一會,笑聲才止歇。

卻見禰衡正色道:「主公,衡確實性格不討人喜,也常常不識大體,不懂尊卑,說起來...」

說到這裏,禰衡頓了頓,眼眶一紅,臉色露出慚色:「衡之血親,家族,乃至桑梓之地遭文醜屠戮,雖是袁本初遷怒之舉,但歸根結底也是衡之言過也。」

聽他語氣不勝蕭索,回憶起了平生恨事,眾人盡皆默然,王政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想了片刻,剛要張口,便見禰衡已續言道:「所謂經一蹶者長一智,衡若再不知長進,還有何面目立於世間?」

...你的意思是當日見我時,那般嘴賤還是收斂過的不成?

王政訥訥地看著他,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卻見禰衡見他一臉不信,已猜出心中想法,便出言解釋道:「當日開陽與主公初會時,畢竟主公...嘿,是黃巾軍的首領,哪怕兵卒驍勇,將士用命,衡也還想想要一試主公的心胸、度量,方才故態復萌,做出倨傲、無禮的衝撞之舉。」

哦,這樣啊。

想到禰衡今日在堂上的表現,對比之前王政若有所思,那其當日對於禁等人那般高冷作態,也是初來乍到所選擇的刻意為之?

而此時的禰衡,望著王政也是心潮澎湃。

雖加入不久,無論是王政還是他的軍隊其表現也讓禰衡頗為滿意。

正所謂君擇臣,臣亦擇君,他選擇王振自然是因為汝南袁氏勢力太大,此時天下諸侯要麼便是袁氏出身,要麼便是袁家的小弟,除了王政這等黃巾賊寇,禰衡確實別無選擇。

而單靠他自己一個連官職都沒有的儒生,這等深仇此生此世恐怕都難以得報!

當然,此時天下黃巾賊寇何其多也,若論聲勢,兵馬,王政也非其中翹楚,禰衡當時來此也是從其起事的事跡聽起來,像是一個有大志且有韜略的人。

人才可以招攬,兵馬可以變多,包括為人主的能力也可以提高,但器具、志向這些有時候卻是一開始就註定的。

禰衡感到慶幸,這一點上,王政的表現在他看來,已是難得。

當然,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王政起事的時間不長!

禰衡既以范雎十年復仇勉勵自家,心中便清楚,范雎大仇得報的關鍵在於秦昭襄王的出手,但秦昭襄王為何願意出手,卻是因為范雎十年來在秦國立功無數,更高居宰相之位!

若范雎依舊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秦昭襄王又憑什麼為他去威逼趙國?

所以禰衡心中早已想明白了,選擇王政這等有實力的一方勢力首腦是其一,其二,便是要為其立功,更要在其內部出位方才可行。

而其目前其實還在起步階段,帳下武將尚不算多,謀臣智士更是乏善可陳。

區區趙宏、繆林之流,心高氣傲的禰衡何曾放在眼裏,便是張昭,禰衡雖認可他的文采、名望乃至內政上的能力,但卻不覺得對方在兵韜武略上能威脅到自己。

他堅信自己在很長時間內,都會在天軍中一枝獨秀!

聽到禰衡這般言辭懇切,王政想了想,自家帳下也確實沒什麼合適的人選可以去做這重要的說客。

張昭倒是也行,問題是王政敢放他出城嗎?

「既如此,」王政點了點頭:「先生此去,可需甚麼物事,且儘管言語。」

「謝主公信重!」禰衡大喜,想了想道:「既曾因財生出嫌隙,那既是結盟,倒也確實要先化乾戈為餘波。」

這話眾人都聽明白了,吳勝便道:「那就將之前從袁術那得來的如數奉還?」

「不可!」

禰衡還未開口,王政和徐方卻同時開口反駁。

「若是如數奉還,豈有誠意可言?」王政望了眼徐方,見他已豎起兩指,思索了會,頷首道:「便加兩成吧。」

「徐方,你且安排一下,另外再安排五十名天誅營的兵卒,在先生出城時一同交付與他。」

「喏!」

「先生,何日出發?」王政又問。

「此時宜早不宜晚,主公,衡欲今夜便走。」

「不如明日吧?」強敵環伺,王政也想此事可以早點有個眉目,道:「之前我曾讓張昭安排今夜與城中各家會晤,若是今夜就不能為先生送行了。」

「何須如此虛禮,主公願予信重,衡已心懷暢慰。」禰衡朗聲一笑,「衡一去,無非受些風塵之苦,主公軍政大事,無一不得勞煩。千萬保重身體。」

先向王政躬身行禮,旋即又對眾人拱了拱手,轉過身,便飄然而去。

隨著背影漸漸遠去,一聲清朗而自信澎湃的話語被涼風捲來。

「至多半月,必有佳音送回。」

這個逼裝的不錯,我給九分,減一分是怕你太驕傲。

王政暗自吐槽之際,向來仰慕文士的徐方倒是真摯地贊了句:

「禰先生真名士也,風采脫俗。有此人,將軍霸業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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