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禦寇》四十九、小腦袋有大智慧
騎砍三國之禦寇正文卷92、大婚十日後,隨袁方一同前去臨淄的高晉等人回到壽春。正在夜半時分,高晉取出令牌,出示城上守軍,天軍的令牌分有好幾種,分別代表了不同層次的緊急程度,守軍輪值的將官看那令牌,卻正是最高層次的,知來人必有緊急且秘密之事。急令部屬打開城門,放諸人入城。
為免得引起城中驚動,高晉等人皆用棉布裹住馬蹄,也不打火把,隻藉助陰暗的夜色,停也未曾停一下,直接穿過了城門,橫行街上,徑往舊楚王宮奔去,待至到了宮門之前,一樣地出示令牌。
王宮守軍不敢怠慢,急忙放請入內,一邊自有侍衛飛奔快跑,前去通知王政。
此時王政剛剛入眠不久,聞訊而起,來不及穿衣服,便隻揀了件袍子,馬馬虎虎地披在身上,甚至忘了穿鞋子,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又轉回去,隨便穿上,即往外走,同時說道:
來入書房,未及坐下,高晉已到。
王政快步迎出,在書房門口,握住了高晉的手,卻不先問出使情形,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高晉諸人幾眼,見人人皆是風塵僕僕,不由溫言說道:
待諸人入內,分別落座,王政吩咐奴婢上茶,又教隨從去膳房取些糕點、充饑之物拿來,等他們吃喝一陣緩過氣來,這才問道:
一連幾問,可見王政心情之急切,如此急切的心情,卻還能夠忍到現在才問。其他幾位使者皆是武夫,不夠敏感倒也罷了,高晉這讀書人卻是察覺到了,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感動,連忙起身躬身答道:
王政霍然起身,搓著手在室內連轉幾圈,歡喜之情實難壓抑,臉上的笑容頓時綻放,先走到高晉座前,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又行至其它幾個使團成員座前,或擊掌,或握手,連聲大笑,說道:
望向眾人,神情愈發和緩,
眾人連呼不敢,王政又道:
親衛當即引路,帶了其他人魚貫而出。
眼見眾人遠去,王政方才轉目高晉笑道:
王政微微一笑:
之前郭嘉已將利弊分析地十分清楚,對王政而言,傳國玉璽交於袁紹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既然如此,便是袁方最後不同意去說服袁譚,王政或許也要想著法子將玉璽送出
手去。
如今能換來五千冀州軍與他合力去攻江右,兩方呼應之下,畢其功於一役的把握大大增加了,這等於是平白賺來的勞力,王政怎會不喜出望外?
說過出使的情形,高晉問道:
高晉既然出使了臨淄,自然也清楚這場交易的原委,王政也不瞞他,淡淡笑了笑,說出一個日子。
高晉連日奔波,都快過糊塗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之後飯菜驚訝說道:
王政頷首道:節,可謂萬事皆宜。」
王政大婚的日子,上個月就定下來了。
這個日子,不但高晉知道,甚至不僅是徐州,揚州如今人盡皆知,便是遠在許都的天子,荊州的劉表等人,王政也早遣使者前去通知了,這些時日傳遞下來,恐怕天下人皆有聽說了。
王政哈哈一笑:
他既然這般說了,高晉自然不敢反駁,不過卻還是有些猶豫地諫言:
老子的婚事都成政治婚姻了,還在乎這些東西?
王政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
......
建安二年,乃是丁醜年,以星象推算,正月初五正是該到吉神值日之時,諸事皆宜,不避凶忌。是為。宜:嫁娶,訂盟,納采,動土,徙遷。
王政的大婚之日,便定在了此日。
依照《士昏禮》的要求,諸般該提前走到的程序,如議婚、納采、納幣等流程,早在此日之前便都已經走過了。
此三禮行過,接下來就是親迎了。
親迎的前一日,不僅徐、揚二州的文武大臣悉數到場,更有從荊州、交州等地將將趕至的賀喜使臣,滿室衣冠,儘是朱紫,動輒見人,皆是世家,王政置酒辦茶,穿梭其中,他本來就心中有事,當此之時,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迎對諸人的恭賀,笑語殷勤,累得實在不輕。
好在諸人也都知道,他明日還得早起,並沒有鬧得太久,二更前後即便各自散去。
將賓客送走大半,王政低聲吩咐了侍衛兩句,不多時,郭嘉、張昭、禰衡等文臣,並及徐方、吳勝、於禁、魏延、黃忠、甘寧、張遼、臧霸等諸將,悉數再次出現。
王政令侍衛:掩上門窗與諸臣、諸將密議。有關此戰,種種的細節,所來的諸人早已知曉。不需再來多講。
王政話語簡潔,只是把分別交給諸人的任務又重複了一遍,先看向吳勝問道:
王政點了點頭,又看向於禁,不用他開口,於禁已沉聲說道:
既然曹操和劉表兩邊沒什麼異動,王政就徹底放下心了,當即說道:
又對著糜芳吩咐道:
「自昨日起,臣
已將之改為了半個時辰一次。」半個時辰一次,一天就是二十四次,為了完成這一點,糜芳幾乎把奔命司的人手全都派遣了出去。
王政滿意地點了點頭:
糜芳凜然接令。
王政又看向張昭問道:
張昭正色道:春谷是丹陽西面臨江第一城,也是王政計劃中未來的前線糧倉,所謂兵馬未行,糧草先動。只要糧餉備好,其他方面便沒有問題。
王政點了點頭,轉目甘寧道:
臧霸拱手道:『古校尉三日前便已帶著兩千天軍抵達了江都,更有奔命司環側監事,咱們這邊一動,也會勒令那邊同時發動,但凡有丁點異動,末將即會按照先前定好的方案應對。」
雖然說是,且孤軍深入的五千人馬原也翻不出多少風浪,但該有的防範自然不能沒有,王政點了點頭,這時才開始轉問前線的佈置:
吳勝上前答道:
黃忠、魏延等亦邁步向前,一一奏道:
王政沉聲下令:
諸將慨然應道:齊刷刷行個軍禮,轉身而出。
目送諸將背影遠去,王政在室內展開了地圖,鋪展地上,一手按腰,一手提劍指點,此處春谷、此處蕪湖、此處石城、此處丹陽...
滿腹心思,全是圍繞戰事,至若明日大婚,洞房花燭,好似早就忘卻在九霄雲外。
......
次日,天沒亮,宮外便來了一群武士,一個個昂藏大漢,皆是軟甲在內,錦袍在外。
大約因為行伍的習慣,其中有幾個人,還都隨身帶的有長刀短刃。
普通人大婚尚且不會一個人去迎親,更別提王政這位州牧了,便在早幾日前,他特地選了一些自趙縣起事就追隨左右的有功將士,共計四五十人,做為隨同自家迎親的隊伍,為首者正是徐方。
徐方走至近前,一瞧之下,不由哭笑不得:
這些人多數都是年歲不大,聽了徐方的訓斥,不敢分辯,嘿然一笑,將之取下,遞給了門口的侍衛。
門口兩側,大紅的燈籠高高挑起。除了這些陪同迎親的人們之外,又有數百的精銳士卒,有騎馬的,有徒步的,他們的任務是在來回清道,併兼有扈衛之職。
因天色尚暗,不少人還打著火把,與燈籠互相映襯,把王宮前的這一整條街道映照的都是紅彤彤。
又有許多宮中的僕役,或用捧、
或用抬,一一取出迎親時所會用到的物事,這些物事,都早安排了有專人看管,分別都分發下去,不過人雖多,說話的卻沒幾個。
此時夜色未去,靜悄無聲。也不知過了很久,又似乎剛剛過去片刻,總之,便在天***亮未亮之時,猛然間,聽到宮中有人似乎高聲說了句什麼,緊接著,府內傳出來了一片喧嘩之聲。
陪同迎親的諸人竊竊私語:
話音未落,宮內昂首闊步走出一人,面上敷粉,身著喜服,眾人一見之下,紛紛瞠目結舌,連徐方都楞住了。
這新郎官自然便是王政,便是瞧不清面目,眾人也識得他的身材,只不過...
這種娘娘腔的打扮,放在向來英武的王政身上,委實是有些不太協調,顯得不倫不類。
若非他素有積威,恐怕此時都有人要笑出聲了。
一瞧眾人神情,王政便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由老臉一紅。
其實何止手下人看不慣,他剛才攬鏡自照時也覺十分彆扭,你說穿身大紅袍就算了,塗粉算是什麼回事?
正尷尬時,似是察覺到了王政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徐方第一個反應過來,率先帶頭拜倒:
這下其他人也回過神來,騎在馬上的,紛紛跳下,執有軍器的,紛紛平放,呼喇喇一聲,近千人跪拜在地,齊聲高呼,聲震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