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賀家的每一個人，都對賀桑桑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她想要星星，絕不給月亮。

最終，她沒有變化太多，在進入黎城a大念書之後，賀桑桑恢復到了意外之前的性格。

這讓賀家的所有人，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從那段回憶出來的賀知琅，看著她猶豫不決，今晚的目的遲遲沒有說出口。

他嘆了一口氣，望著賀桑桑溫柔地說道，「說吧，哥哥保證不生氣。」

賀桑桑眼睛一亮。

她也不知道賀知琅怎麼就自己把自己給勸服了，還有著不信地看著他，「真的不生氣？」

賀知琅點頭，「真的，說吧。」

賀桑桑淺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咳了咳胖子，聲音輕若蚊聲，「我、我談戀愛了。」

寂靜的包廂裡。

賀桑桑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不怕家裏的父母，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尊重她的選擇，三哥賀知澍雖然總是逗她，卻也是和她玩的最好的，二哥賀知洲特別溫柔，很多她堅定的事情，他也都會選擇支持她。

就只有大哥賀知琅，她有點慌。

因為和賀桑桑年紀差是最大的，又是年紀最大的哥哥，小時候父母忙，都是賀知琅照顧的她。

都說長兄如父，他是真的事無巨細地在照顧著她，誰敢欺負她，絕對會被賀知琅揍。

她大哥總覺得外面的男人會把她拐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都趕跑。

對此深有體會的賀桑桑，偷偷地瞥了一眼賀知琅的表情，有些估不準他現在的態度。

賀知琅剝蝦的動作，也就在賀桑桑說出「我談戀愛了」那句話的時候，微微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給她剝蝦了，彷彿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

賀桑桑在心裏打了那麼多的草稿，有深情並茂上百字的戀愛言情稿，有隨時準備應對賀知琅提問的思維反應，還有其他各種的準備。

結果……就這？

她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安，主要是過去賀知琅對她的早戀抓的太嚴厲了，比她們學校的教導主任抓的還要嚴格，現在卻又不管了？

賀桑桑覺得不可思議道，「哥，你就沒點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賀知琅沉聲說道，「我應該說什麼？」

「就像你以前說的，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早戀，初中的男生太幼稚，高中的男生太裝逼，他們不懂得怎人是什麼，這樣的男生不值得談戀愛。」

「還有還有，你說的高考就是一個篩選的機器，體能好的，智商高的，它會把真正優秀的人篩選出來，放在一個大學裡……」

賀桑桑學著賀知琅的樣子，把他過去在她面前不停重複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都給他複述出來。

她記憶好，也很記仇。

很多話她聽過一遍就能記住，她好個哥哥也沒少在她這邊吃虧，要不是自己寵大的親妹妹，她多少都得挨幾頓揍，才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賀知琅把給賀桑桑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碗裏，提醒她趁熱吃，「你既然都記得，我還說什麼。」

他慢條斯理地把手套摘下來，眉頭一挑，反過來問她，「最後這些話你聽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