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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到》041 舊事
「多謝印將軍提醒,暫時不必了。」衡玉堅持道。

她當下綳著一口氣,急於想要聽到結果,確定那些人的來歷。

印海笑笑不多勸,目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將軍——他可都照辦了,只可惜人家不領情啊。

倒是蒙大柱思及自家將軍近來畏冷,同兩名下屬將那四大扇廳門合上。

眾人等候審訊結果的間隙,女使春卷將此事傳到了蕭夫人耳中。

「什麼?再說一遍!」蕭夫人本已要歇下,聞言「噌」地自床榻上坐起了身。

春卷忙道:「原來先前郎君突然帶人外出,是出城尋吉畫師去了——」

「不是這句!」

「吉畫師在城外遇得一夥兇狠的歹人,幸而安然無恙,那些歹人已被郎君悉數帶回審問——」

「也不是……上一句!」

春卷想了想:「吉畫師是與郎君同乘一匹馬回來的……?」

「對對!」蕭夫人容光煥發,雙手合掌在身前,臉上的笑彷彿是吃了最甜的飴糖:「就是這個了!」

春卷愕然:夫人的關注點似乎偏的離譜了?

「你們說我這好端端地睡的什麼覺啊!」蕭夫人歡喜之餘,又頗為遺憾未能親眼得見。

婆子和女使們面面相覷。

大晚上的,誰好端端地會不睡覺啊……

「夫人……」婆子輕嘆口氣,適時出聲提醒自家上了頭的夫人。

蕭夫人回過神來,尋回了一絲理智:「瞧我險些又要忘了,阿衡一個小姑娘可不比我這沒心沒肺的!」

說著,驀地掀了被子下床:「更衣,去看看我家阿衡可嚇著了沒有!」

蕭夫人帶人趕到廳內時,王敬勇也將審訊的結果帶了過來。

「將軍,查問清楚了,他們是奚人。」

「奚人?難怪樣貌身形皆與契丹人近似!」晏錦恍然道。

衡玉思索著皺眉。

奚人族源乃是匈奴人,當下同契丹人一樣,皆是大盛北地的威脅禍患。

可奚人……怎會與她阿翁有什麼恩怨?

王敬勇接著道:「這些人本屬於奚族的楚裡部,那為首之人正是十餘年前,在楚裡部與時家軍一戰中生死下落不明的楚裡部首領延魯——」

聽聞「時家軍」三字,蕭夫人眼神微黯,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蕭牧,道:「這些人我隱約也是聽過的,據說多年前那一戰,楚裡部大敗,領地被咱們大盛軍所佔,其首領帶著一群部眾不知逃去了何處……原來竟就窩藏在營洲一帶?」

這些遊牧族,部落與部落之間的關係也時近時遠,加之後來奚族先是歸附大盛,而後又與契丹先後反叛,連年戰亂之下,延魯等人的下落漸漸也就無人在意了,多半是早已散落了,或被哪個部落吞融了也不一定。

沒成想時隔十多年,這延魯竟會在此時突然出現。

「可他們為何會盯上阿衡?」蕭夫人面色不解。

王敬勇遲疑了一瞬,目含請示地看向蕭牧。

蕭牧微一頷首,示意他說。

衡玉微微抓緊了衣袖,幾乎是屏息以待。

卻聽王敬勇道:「似與永陽長公主有關。」

「永陽長公主?」蕭夫人大為意外:「這又和長公主殿下有何乾連?」

蕭牧平靜道:「若我不曾記錯的話,十數年前與楚裡部那一戰,領兵之人正是彼時的舒國公時敏暉,而永陽長公主在其麾下任副將之職。」

當今朝廷上下眾人皆知,時家出事之前,永陽長公主年少時曾跟隨時敏暉四處征戰多年,二人情誼勝似兄妹。

多年來所聞所見,讓衡玉對此也有些了解。

先是征戰時落下舊傷,而後是駙馬早逝,再接著便是時家通敵被滿門抄斬——殿下的身子,就是這樣一點點垮下來的。

當今聖人尚為皇子之時,便得她阿翁開蒙相授,彼時的舒國公年歲尚幼和當今中書令薑正輔皆為皇子伴讀,極得先帝喜愛的永陽長公主,也跟隨左右,四人皆是她阿翁的學生。

故而,聖人、薑正輔、長公主殿下,和後來那位被治以通敵叛國之罪的舒國公時敏暉,皆有著一同讀書相伴長大的情誼。

只可惜之後世事難料,兒時少年情意終究未能支撐人心變幻——

至於變的究竟是何人,卻還不好輕易定論。

衡玉所思此中舊事不過一瞬,她察覺到蕭牧似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聽他道:「將延魯帶過來——」

他是要當著她的面問清此事。

這正也是衡玉想要的。

她必須要親自印證此人對她下手的真正意圖為何。

不多時,一名身穿黑衣的男人便被帶進了廳內。

那男人身形粗壯,年紀約四十上下,一道長長的猙獰疤痕斜斜橫過大半張臉。

他雙手被牢牢縛住身後,被王敬勇死死按著跪在廳內,滿眼都是殺氣。

那雙殺意逼人的眼睛很快找尋到了坐在那裏的少女,頓時更添寒意。

衡玉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著。

很顯然,這個人想殺了她。

方才在城外時,蕭牧截下的那支箭,應當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我與閣下素未謀面——」衡玉看著男人,緩聲道。

男人冷笑一聲:「廢話,你一個小黃毛丫頭,也配認識老子麽!老子當年大殺四方之時,你還在你娘肚子裏呢!之所以殺你,是因永陽那賤人!」

大約是心知逃脫無望,這些年來東躲西藏,顯然處境不順的男人似要將心底的怨憤不甘全部宣洩出來——

「聽說那賤人得了報應,死了丈夫,落了個絕後的下場!真是上天有眼!」他似解氣般笑了一聲,又死死盯著衡玉:「她躲在京師不敢露頭,我殺不了她,便乾脆殺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解恨!這些年來我早探查過了,她自己生不出,便將其師長吉家之女視如親生!如此我也叫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戰場之上,成王敗寇,你單因昔日落敗便如此耿耿於懷,時隔多年竟要對一位無辜的小姑娘下死手,未免也過於落了下乘啊。」印海搖搖頭,嘆氣道。

「你又知道個屁!當年是她永陽行事卑鄙在先!」

印海眉頭微動——看來是還另有內情在?

------題外話------

中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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