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晶晶正在喝咖啡，聞言差點嗆到。

她就知道，話題兜兜轉轉的，最終盡頭還是得落到楊柯身上！

「我就隨口提了一下楊總，你怎麼反應這麼大？」南頌笑得一臉奸詐。

戚晶晶嗔瞪她一眼，「不是我反應大，是你這個紅娘當的太殷勤了南總。我真的很好奇啊，楊柯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幫他說話？」

「楊柯現在是南氏的總裁，在幫我賺錢呀，我當然要幫他穩定住後方了。」

南頌笑道：「他之所以離開南華地產，跑到南氏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因為我？」戚晶晶道：「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金晶珠寶現在屬於南氏名下的產業，他知道你一個人撐著金晶珠寶不容易，他到南氏，成為你的頂頭上司看似是想壓你一頭，其實是想儘可能地幫你，這我都知道。」

戚晶晶聞言，急急要開口，南頌擺了下手，「我知道，楊柯不是假公濟私的人，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不然我也不會挖他過來。但在不破底線的情況下，放寬一下政策也沒什麼。我樂得他放。」

「……」

聽南頌這樣說，戚晶晶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南頌知道感情上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終究是個外人，把話說到點上也就是了，說多了也不好，容易影響戚晶晶自己的判斷，而且欲速則不達，如果他們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未嘗不好。

抬腕看了看錶，她擰眉，「我小舅媽怎麼還不來，這都幾點了？」

戚晶晶拿起手機，「她今天上午應該在城東那邊，我打個電話，看看她到哪了……」

剛說著，就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賀曉雯喘著粗氣跑過來，「我來晚了！」

南頌和戚晶晶看著突然跑進來，出現在她們面前的賀曉雯，一時間都沒敢認。

兩個人將她上下一打量。

向來隻穿旗袍和長裙，走起路來翩翩如蝶，精緻得恨不得連每一根頭髮絲都不肯放過的賀曉雯賀小姐，如今居然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白襯衣加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板鞋，還戴著一隻太陽帽！

而且，她還是餓死鬼投胎似的跑進來的！

「哎呦，累死我了，也快餓死我了！」

賀曉雯捂著岔氣的肚子，把南頌往裡一推，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摘下包，道：「怎麼沒點餐？」

「這不等你呢。」

「快快快，服務員，麻煩先給我上一份鰻魚飯，越快越好！」

五分鐘後，看著低頭扒飯吃的狼吞虎咽的女人，南頌和戚晶晶腦子裡同時閃過一個疑問。

「你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賀曉雯嗎？不會是冒充的吧？」

賀曉雯鼓著腮幫子，抬起頭來看她們一眼，對上她們疑惑的目光，她慢吞吞地把飯咽下去。

然後，手機掏出來，劃了幾下，放在她們面前，道：「瞅瞅，錢！老娘自己掙的！」

南頌和戚晶晶趴過去一瞅，看著上面有零有整的「250」人民幣，陷入了沉默。

「這是你賺的，第一桶金？」戚晶晶猜測著問。

賀曉雯重重點頭，呲牙笑道：「二百五，厲害吧？」

「……」

厲害倒是不怎厲害，數字挺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