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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第九百六十一章 城東老仙店
「你覺得我需要修鍊嗎?」

夜玄反問道。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三尊大帝差點沒憋出內傷。

的確,以夜帝的底蘊,所掌握的功法比他們的隻強不弱,需要修鍊他們的大帝仙功?

開什麼玩笑。

別忘了。

世間萬般法,夜玄獨佔九千九。

「長點記性。」

夜玄乜了三人一眼,轉身離去,末了回頭看了九宇一眼,緩聲道:「對了小九,記得把剩下十袋金精銅錢付了。」

說完,夜玄這才邁步離開了大殿。

九宇大帝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小九小九!他是一代大帝,這是他娘的什麼狗屁稱呼。

他知道,這個傢夥就是故意調侃,但這個調侃讓他很不爽。

不爽了很多年!「咱們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金剛大帝忍不住苦笑連連。

古屠大帝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道:「以後這種事情在也別找本帝了!」

說完,古屠大帝的法相直接消失不見。

看得出來,古屠大帝這次非常生氣。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金剛大帝嘆了口氣,看向九宇大帝,緩聲道:「九宇,我就先回去了。」

九宇大帝『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的確如金剛大帝所言,他們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且蝕的不少。

他當年能成為一代大帝,靠的就是九宇魂秘。

那是一件法寶,更是一卷大帝仙功。

在他的成帝之路上,給予他很大的幫助。

哪怕是在成帝之後,他都沒能參悟透。

但是這一次,卻是被夜玄給帶走了。

但他更清楚,如果他不拿出來,夜玄會把他們三人全部斬殺。

那種死亡的危機,來的極其詭異。

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明明都是死過一次的存在,按道理來說根本不會畏懼死亡。

但在那股力量的威脅之下,他們愣是沒能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是選擇低頭。

「之前與天絕古帝戰鬥的時候,這傢夥明明沒有動用此物……」九宇大帝充滿不解。

夜玄與天絕古帝的戰鬥,他們一直在暗中窺探著。

但並沒有看到夜玄拿出什麼柳條。

這一次,夜玄卻是直接拿出柳條,讓他們直接慌了神。

「唉。」

九宇嘆了口氣,心中有些許悲涼。

真他娘是永遠都沒辦法在夜帝手裏翻盤一次。

誠如古屠大帝所言,以後對付夜帝的事情,他也不會再起念了。

好好在空古城活著,沒有什麼不好。

或許未來還有著什麼轉機。

…………夜玄從兩位帝將那裏拿到了十袋金精銅錢後,離開了九宇府,也離開了北街,往城東的方向走去。

「又一個謎題解開……」夜玄心中輕聲嘀咕道。

古字的力量,凌駕於空古城的法則之上。

這是從天絕古地那裏得到的結論。

而這一次得到的結論,則是老鬼柳樹,凌駕於空古城之上。

這一如當年他所推算的那樣。

僅僅只是老鬼柳條,便是讓那三個傢夥瞬間低頭,這足以證明老鬼柳條,同樣可以威脅到空古城的人。

有著空古城法則保護的人,在空古城內,是不會被殺死的。

這一點,之前夜玄也說過。

但老鬼柳條的力量是什麼?

那就是可以在瞬間把人給秒殺。

就像當初在魔域的時候,夜玄直接用老鬼柳條把魔皇級別的人物給瞬間秒殺。

這是屬於老鬼柳條的力量。

而在老鬼柳條的力量和空古城禁忌之力對上的時候,勢必有高下之分。

三尊大帝的畏懼,便代表著空古城禁忌之力,處於老鬼柳條的力量之下。

這個結果,給了夜玄很大的想像空間。

「下次見到那傢夥的時候,看他怎麼說。」

夜玄咧嘴一笑。

他與老鬼柳樹雖然有交情,但他從沒在老鬼柳樹那裏得到什麼消息。

甚至連老鬼柳樹的來歷,夜玄都完全不清楚。

只能憑藉自己所知的點來推斷出來,老鬼柳樹起碼是與葬帝之主一個級別的存在。

當然,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夜玄暫時還沒解開這個謎題。

…………「這麼快就出來了,看樣子那三個傢夥已經低頭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愕然。

「不是散了嗎,怎麼又開始了?」

有人不滿地道。

「都說了那傢夥還是不死夜帝,繼續找麻煩,會更慘。」

「他往城東去了!」

「城東?

看來他是要去找那個傢夥了。」

「那傢夥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三五個人的聲音陸續響起。

「不知道,我聽說那傢夥是空古城最古老的一批人,一直存活到現在。」

「得了吧,在這空古城內,誰還不是個死人呢。」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都是活著的狀態,不影響……」「別扯這些了,都散了吧,以後不準討論此事。」

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此言一出,眾人似乎都有些畏懼,最終都是閉上了嘴巴。

城東。

這是空古城最先發跡的地方。

也是被譽為空古城最古老的發源地。

能在城東立足的人,都是極為古老的存在。

姬曰一的府邸,便在城東。

只不過這老頭子瘋瘋癲癲的,成天在城裏到處亂跑。

在城東最有名的,當屬老仙店。

明面上看去,老仙店是一座雜貨鋪,似乎什麼都賣。

但奇怪的是,老仙店從來不開門。

想要買東西,也是需要從後門進去。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但有不成文的規定。

在空古城的人,都知曉這個規定。

老仙店的店鋪後面,是一家古宅,形如四合院。

此刻。

在正堂裡,一個灰袍老人躺在太師椅上,一手托著黑色老煙桿,吧唧吧唧抽著旱煙,煙霧繚繞,老人眯眼看著前方那個老儒生,緩聲說道:「你賴在我這裏幹啥?

不去見見你們儒家後生?」

老儒生姬曰一席地而坐,喝了口老酒,醉醺醺地道:「那些個小屁孩算什麼儒家後生,一個個就知道練習殺人之法,不算是儒家學派的人了。」

灰袍老人沒有搭理老儒生,吧唧吧唧抽了兩口道:「我等會兒有客人要來。」

姬曰一看了灰袍老人一眼,又往嘴裏灌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這破店幾百萬年也不見開門一次,除了老夫以外,誰來找你?」

灰袍老人倒也不生氣,緩聲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儒家開山鼻祖級別的存在,屁大點事都看不透?」

姬曰一笑了笑道:「看不透又怎麼樣,看透了又怎麼樣,都死了,都忘了。」

「都活的好好的。」

灰袍老人卻是笑道。

姬曰一勃然大怒:「放屁,老子就活得很不好。」

灰袍老人不以為意地道:「那你也死不成。」

姬曰一氣得手掌不斷拍地,怒罵道:「所以老夫非常不爽。」

他被困在這裏多少年了,想死死不了,活也活不好,心中的結也永遠解不開。

「等著吧,未來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天地。」

灰袍老人從太師椅上站起。

躺著的時候倒是看不出來,一站起來,灰袍老人是精神抖擻,腰背一點都不彎,若非面容顯老,根本看不出是一位老人。

看背影還以為是一位青壯年呢。

「去偏堂喝去,我要與人說事了。」

灰袍老人走到老儒生旁邊,輕輕踢了一腳。

老儒生怒瞪灰袍老人一眼,不滿地道:「難不成是什麼小娘子不成,你還這麼避諱?」

灰袍老人慢悠悠地道:「非禮勿言的道理可是你們儒家的人說出來的。」

老儒生卻是嗤笑道:「那是孔家後生說的,與我何乾?」

「倒也是,不然我還真不讓你在我這裏喝酒。」

灰袍老人笑呵呵地道:「不過你還是得去一趟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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