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乖》212:領姐教做人系列
從唐德出來,已經十一點多了,深夜的帝都依舊熱鬧繁華。陳野渡的助理來接他,景召自己叫了代駕。。。代駕還沒來,景召走到路邊的樹下,給商領領打電話,他沒找通訊錄,直接按的號碼。
商領領很快接了。
「領領。」
商領領問他:「你還在外面嗎?」她聽見有風聲。
「嗯。」
她問:「在外面幹嘛?」
景召說:「喝酒。」他還說,「和陳野渡。」
「周自橫的哥哥?」會這麼問,是想探探風聲。
「嗯。」
「喝得多不多?」
景召回答:「有點。」
商領領又問:「醉了嗎?」
他也回答:「有點。」
醉了,他站得不太穩,後背靠在了樹榦上,樹葉茂盛,遮住了霓虹,把他藏在了昏昏暗色裡。
「那你趕緊回去,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我在等代駕。」景召低著頭,雨傘的傘尖杵在地上,「你要睡了嗎?」
「還沒,在刷牙。」
景召喝了酒,眼睛濕漉漉,目光比平時亮,像雨打桃花,矇著一層水汽的艷色更迷人。
他是大五官,濃顏,平時隨意淡漠慣了,醉了酒人才懶散了幾分,聲音聽著性感,艷絕這個詞形容男人不合適,但也沒有比這個詞更貼切的。
「你先不要掛電話,我有話說。」
「你說,我在聽。」
景召喝了酒會變得誠實:「上周你發燒的那晚,是我給你換的衣服。」
「我知道啊。」
還有商領領的不知道的,景召告訴她:「我並沒有關燈。」
「那你都看到了?」
景召有問有答,老實乖巧:「嗯。」
商領領太喜歡喝了酒的景召了,會乖很多,不那麼克制,不那麼寡言深沉。
「領領。」
商領領答應他。
「我不是正人君子,」他自我批評,「我是小人。」他還騙過她。
「你是不是醉得很厲害?」
「嗯。」
景召用雨傘的傘尖用力去推樹榦,樹葉嘩啦啦飄下來,像下了一場雨,從樹蔭下飄到路燈下,飄去遠方。
突然想拍照了,但他沒有帶相機。
「召寶。」
景召又不想拍照了,安靜地聽商領領說話。
她說:「你叫一句寶貝,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醉得很厲害。」
如果不是醉得很厲害,正經古板的他叫不出口的。
「寶貝,」他說,「代駕來了。」
果然醉得很厲害。
商領領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面,囑咐景召:「你給代駕拍個照,發給我,定位也發給我。」
「好。」
代駕過來,問是不是景先生。
景召說是,把車鑰匙給了代駕。
上車之前,景召問:「先生,可以拍照嗎?」
代駕先生說:「可以。」
景召打開手機相機,對著代駕先生的臉拍了一張,並解釋說:「我不會拿你的照片做什麼,不會侵犯你的肖像權。」
說這些是因為攝影師的職業習慣。
代駕先生擺手:「沒事沒事。」客人好像喝醉了,又好像沒有。
客人的下半句是:「我隻發給我女朋友。」
代駕先生心想:沒錯了,是喝醉了,但酒品太棒了。
景召坐進車裏,把照片和定位都發給商領領。
他不知道,他根本沒掛電話,商領領在那邊聽見他說:「我女朋友很漂亮,看過不會忘記的漂亮。」
代駕先生:「啊?」
代駕先生:「哦。」
「去桐湘灣。」
客人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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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召在帝都待了兩天,周三回了華城。
沙塘北街的街尾有一家叫鍾記的鐘錶店,老闆鍾三很會修機械錶。天已經快黑了,鍾三正打算關店門。
有人進來,鍾三抬頭一看,是那位不管晴天下雨都會帶傘的老顧客,老顧客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來過了。
「手錶又壞了?」
景召走到櫃枱前:「沒有。」
「今天不是來修手錶的?」
他放下雨傘,把手錶取下來,放在玻璃櫃上:「今天來拆手錶。」
鍾三拿起手錶,仔細看了看,確實沒壞,還在走:「你不是很珍惜這塊表嗎?怎麼想拆了?」
這些年,景召來修過好幾次。
「要取個東西。」景召語氣很客氣,「鍾師傅,麻煩你幫我把機芯上的寶石取出來。」
寶石作為機芯運轉的配件,取下來了手錶就不會走了。
鍾三研究手錶有好些年頭,這塊手錶可不簡單,裏面還有很精細的定位儀器:「你這手錶是定製款,寶石取出來了也很難再裝到新表裏重新利用。」
「不裝到手錶裡。」
景召平時話少,今天多說了兩句:「裝在婚戒上。」
鍾三一聽笑了:「恭喜啊。」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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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師不可能讓領領開口求婚的,他這個細節怪(悄咪咪地要個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