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好了被罵，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答應，楊毅滿是不好意思，畢竟是他拒絕在先……對方即便不答應，也是正常不過的。

但女孩並未這麼做，甚至連原因都不問，直接答應。

不得不說，這位趙樂明明有錢，又漂亮，卻絲毫沒有楊笠那種「普信女」的驕傲之氣，反而給人一種爽朗大氣之感。

雖然只見了幾面，卻給他一種比張振都要可靠的感覺。

要不，觀察觀察，把她發展成第二個見習警員？

倒是可以考慮。

房間內，辜飛敲擊鍵盤的聲音，宛如疾風驟雨，清脆而又好聽，看了一會，楊毅發現什麼都看不懂，隻好不在去管，而是十一個大腦快速思索，如何能將影怪、鎖匠等人的消息通知郝隊長，卻又不讓其懷疑。

雖然很想悶聲賺取功勛，但也知道，就憑他們幾個學生的實力，不可能解決這麼大一個組織，肯定還要依靠行動隊，不然，後續很多事，都無法處理。

不知思索了多久，就在逐漸有眉目的時候，女孩颯爽的身影，出現在出租屋外。

「什麼事，這麼著急？」

推門走進來，看到滿屋的電線，以及凌亂的電腦，趙樂沒有絲毫嫌棄的表情，而是略帶疑惑的看向少年。

楊毅起身關門，看向眼前的少女，面色凝重：「我現在跟你說的事，希望能守口如瓶，誰都不能告訴，包括你的父親！」

沒想一來到，就這麼嚴肅，趙樂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沒問題。」

這點做到不難，就好像昨天和父親聊天，將二級鏡面的事說了，卻沒說對方眼睛變異的任何消息。

二級機密，即便是她，也不敢亂來的。

楊毅再次將證件遞了過去。

既然不能暴露鏡面管理局正式警員的身份，那就暴露這個，大不了你們就去問郝隊長……

疑惑的看了一眼，少女同樣秀目瞪圓，滿是不敢相信。

辜飛可能隻覺得威風，但她卻知道，成為行動隊重案組一員的難度，李青、李景陽、王永臣、杜洋這些跟隨郝隊長多年的兵，都做不到，一個十八歲的學生完成了？

見達到預想的效果，楊毅帶著歉意解釋道：「其實昨天想和你去吃飯的，但突然有事，昨晚發生的【變異人搶劫銀行案】，與【醫院爆炸案】，都是我們在處理，實在脫不開身，電話中也沒辦法告訴你緣由……」

「是我誤會你了……」

愣了一下，趙樂本來還有些幽怨的心情，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原來，他在默默的拯救著無數人，而我，還因為他不來而生悶氣……

格局小了！

見這個官方身份，再次立功，楊毅放下心來，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現在咱們要做的這件事，和醫院爆炸案有關，我查到了幾個人，並俘獲了他們的手機，不出意外，對方的組織，肯定會打電話，我想藉助你們的手，查清楚對方的坐標和位置……」

聽到只是讓她模仿聲音，不讓電話對面的人懷疑，拖住20秒，趙樂點頭：「這個簡單，不過，我沒聽過他們幾人的聲音，怎麼模仿？」

換做二次變異前，她只能偽裝成女人的模樣，無法改變形體，而現在，男人都能偽裝，聲音自然也可以輕鬆做到。

「這個簡單，我剛才查了一下，有兩部手機中，有他們之間的對話，你聽一下，應該可以找準所謂的音調、音色！」

楊毅解釋。

按照之前的打算，他按照記憶模仿，然後讓女孩一點點糾正，但當辜飛打開手機後，便發現不用這麼麻煩了。

無論袁甄、鎖匠，還是地行者，都是極為鬆散的組合，互相忌憚、不放心，所以，大家都在手機內，留下了各自的把柄，而錄音最多。

不過，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語，例如，誰請誰大保健，誰請誰捏腳，花了多少錢之類，並沒找到關於醫院、銀行兩件大案的相關線索。

還有一些男男女女坦誠相見的視頻，留著默默觀看就好，就沒必要給女孩看了。

很快，將他們聲音找了出來，趙樂聽了一會，微微一笑：「是這樣的嘛……」

接著用三種不同的聲音，各自說了一段話。

楊毅瞪圓了眼睛，震驚的難以自已。

說實話，不是親眼看到聲音從對方口中說出，真懷疑那三個傢夥，是不是復活了！

不愧是偽裝、模仿超能，太強了。

不行，等有錢購買特殊能力複製卡後，一定先把這個能力複製出來。

太有用了。

「到時候如何回答，我會跟你說，如果能自由發揮的話，肯定更好，不過前提是不能露餡，不然，所有努力，前功盡棄……」

又根據記憶，讓女孩調整了一些音色，確認和那三人的聲音一模一樣，楊毅這才鬆了口氣。

一切準備妥當，已經凌晨五點多了。

三位都是變異者，一天不睡也不會覺得太過疲倦。

電話一直沒過來，就只能幹等。

實在無聊，趙樂點了一大堆外賣，包括小龍蝦之類，吃的楊毅、辜飛滿嘴流油，同時不斷感慨，有錢真好……

「不會……對方不打電話吧？」

見天已經大亮，到了早上七點多，趙樂忍不住皺眉。

「應該不會，這麼重要的人，徹夜不歸，就算對方組織很強大，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楊毅搖頭。

能將500多位病人轉移走，影怪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對方不可能不管。

還有地行者，逃走轉移，都極其重要。

鎖匠就算了，能力很一般。

「那……」

趙樂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叮鈴！」一聲，三個手機中，最左邊的一個，陡然響了起來。

正是影怪袁甄的手機。

楊毅眼睛放光，隨即吩咐：「辜飛，準備定位！趙樂，是之前咱們練習的第一個聲音……」

二人同時點頭，辜飛在之前的那台電腦上，不斷亂敲，十來秒後，再次進入了之前的界面，隨即做了個「OK」的手勢。

見女孩也準備好，楊毅這才將手機遞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趙樂輕輕劃開。

「怎麼回事？」

對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些責怪。

趙樂：「我們被郝峰發現了，追了整整一夜，現在才逃脫……吳濤已經死了！」

吳濤是鎖匠的名字，錢包裡有身份證。

女孩說的這些，都是之前商議過的，既能解釋清楚為何一夜不見人，又能讓對方心生敬畏，無暇多想。

對面沉默了一下：「讓鄧江接電話。」

鄧江，地行者的名字。

趙樂：「稍等！」

下一刻，轉換嗓音：「吳濤的確死了，我也受了傷……」

對面道：「你們現在在哪？」

趙樂愣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見少年的嘴巴來到她的另外一個耳朵跟前，低聲的說了一句。

從來沒男生離她這麼近，少女頓時感覺耳朵有些癢，臉色漲的透紅，心臟蹦蹦蹦的劇烈跳動。

「在……」

壓住緊張，趙樂道：「馬陵山前往望海石的山路上！」

「注意安全！」

對面交代一聲，就要掛電話。

看了一眼計算機旁的辜飛，就見他滿頭大汗，似乎還沒確定位置，楊毅一拉女孩，後者會意，急忙開口：「先別忙掛……」

「怎麼了？」對面的聲音有些不悅。

趙樂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少年的嘴巴再次來到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浪，讓她修長的玉腿，情不自禁的夾緊，身體有些發軟。

不過，還是強忍著羞澀，用地行者鄧江的聲音道：「是這樣的，就在剛才，我發現馬陵山這邊，被行動隊封住了，不允許任何人上山，不知在搞什麼！」

對面道：「這個消息，我這邊已經接到了，是昨天中午發生的事，你不用去管，既然已經逃脫，抓緊時間回來……」

趙樂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被郝峰發現，現在回去的話，怕會暴露，所以……打算先去東海躲避一段時間，沒有必要的事情，先不聯繫！」

主動「失蹤」，這樣對方就不會懷疑，已經被殺了。

對面沉默：「也好！」

啪嗒！

電話掛斷。

楊毅轉頭。

此時的辜飛，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十指離開鍵盤，長籲了一口氣，滿是激動：「成功了，已經確定了對方的準確位置！」

「太好了！」

楊毅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本來只是設想，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正在高興，一個極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放手……」

楊毅這才發現，太過激動，不知何時握住了女孩的手掌，潔白的柔荑，宛如光滑的綢緞，又像是柔軟的棉花，握在掌心，十分的舒服。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楊毅尷尬的鬆開手掌。

太激動了，一直以為是手機……

不敢去看對方，幾步來到電腦跟前：「具體在哪？」

辜飛確認了一下，道：「就在距離郯城第一人民醫院，不足500米的家和超市！」

「家和？」

楊毅愣住。

喬婉婉事件中的喬蘭，正是這個家和超市的老闆，喬婉婉施展出的超能，可以屏蔽監控，而醫院案件中，所有監控都失去了效果……

兩者有沒有什麼關聯？

辜飛點頭，問道：「現在怎麼辦？還需要我做什麼？」

不光是他，趙樂也從羞澀中，再次恢復了颯爽的模樣，疑惑的看了過來。

沉吟了一下，楊毅道：「剩下的事，比較危險，你們就不要摻和了，辜飛，你留在這裡，繼續做軟體，順便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去超市看看！」

如果位置準確，裡面必然有大量的變異人，已不是這兩位，可以介入的事情了。

「你一個人過去，很容易被人懷疑，這樣吧，我開車帶著你，車內觀察的話，更方便一些，也不太容易被發現。」趙樂突然開口。

「這……」

楊毅停頓了一下：「也好。」

藏在車內，別人看不到，自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不然，一個人影不斷在外面徘徊，再傻都會意識到不對勁。

被發現沒什麼，一旦對方逃走，真就白白浪費了機會。

離開辜飛的住處，汽車在馬路上快速前行。

今天趙樂開的，不是昨天的那輛路虎，而是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Taytan，看起來異常的耀眼和拉風。

看出了少年眼神的古怪，趙樂笑著解釋：「這是我去年學會駕照，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怎麼了，你不過生日？」

「呃……」

楊毅撓頭：「過是過，只是沒想到，這個可以當成禮物……」

正常情況，他是不過生日的，上了高中後，張振想要蹭飯，逼著他請客，勉強過了兩次，最貴重的禮物，也就是雙手套，還特麽是張振在街邊買的，三塊錢兩幅……

價值一百多萬的汽車，也叫生日禮物？

有人給我送的話，信不信我可以天天過生日？

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女孩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微微一笑，安慰道：「你變異成功，又成了重案組的人，前途無量，而我只是仗著家裡罷了……」

Taytan的速度很快，時間不長，來到了辜飛發過來的地址跟前。

家和超市，整個郯城有足足十七家分店，而這，正是最大的旗艦店。

停在路邊，楊毅通過車窗看了過去，超市的大門緊緊關閉，一個大牌子寫著「暫停營業」的字樣。

這個超市……竟然停業了！

趙樂也愣在當場：「要過去看看嗎？」

「你別下車，我出去問問！」

推開車門，楊毅幾步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商店，買了兩瓶礦泉水，有意無意的詢問道：「對面的這個超市，怎麼停業了？」

老闆十分健談，再加上一直在這裡開店，對周圍知道的很清楚，笑道：「聽說那個女老闆生病了，再加上鏡面出現後，砸搶的事情屢有發生，就暫時關閉，這都好幾天了！」

「好幾天？」

「是啊！」老闆想了想道：「不是8號，就是9號吧！今天13號，都四、五天了。」

「最近有人過來，或者進去嗎？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營業？」楊毅問道。

老闆搖頭：「這幾天我一直看著，都封住了，怎麼有人過來？哦，昨晚行動隊的人來查過一次，時間不長就走了，怎了，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以前一直在裡面買東西，突然關門，有些奇怪……」

解釋了一句，楊毅離開商店，重新回到車上。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撒謊，既然行動隊來過，就肯定詳細探查了，而裡面十之八九沒人。

可電話的來源，就在這裡，科技不會騙人。

「怎麼樣？」接過礦泉水，趙樂問道。

楊毅揉了揉眉心：「我想進去看看，又不想被人發現……」

大門封閉，周圍都是街道，大白天的，不可能砸碎玻璃硬闖……這種情況，想要悄無聲息的潛進去，幾乎不可能。

秀目一閃，趙樂笑道：「這個簡單，彭燕燕不是可以控制烏鴉嗎？讓她的烏鴉飛進去，不就什麼都能看到了……一隻鳥而已，肯定沒人注意的。」

楊毅眼睛亮了。

之前一直覺得，彭燕燕的超能力，就是代替了無人機，現在看來還真不是。

無人機飛出來，聲音大不說，還很容易被人察覺，一隻鳥……只要不飛到別人身上，誰能意識到，可以當做監控？

「你給她打電話……」

辜飛、趙樂都知道了，再多一人知曉也沒什麼，反正有郝隊長背書。

趙樂也不推辭，取出手機撥了出去，不一會掛斷電話，笑道：「去一中接吧！」

說完，調轉車頭，疾馳而去，不一會果然看到女孩，站在一中門口，笑盈盈的等著他們。

趙樂迎上去，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彭燕燕這才坐在後座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副駕駛位上的少年。

顯然，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既然已經說了，楊毅也就不用浪費口舌解釋，開口問道：「用你的烏鴉去探查，沒問題吧？」

「沒問題！」

彭燕燕微笑著點頭。

汽車再次在距離超市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楊毅藉助車內後視鏡，看到彭燕燕的眼中，六根細線向天空蔓延。

順著細線果然在超市的房頂，找到了幾隻烏鴉。

其中一隻，煽動翅膀，順著一個沒關嚴的窗戶縫隙，鑽了進去。

時間不長，再次飛了出來。

彭燕燕搖頭：「超市是空的，沒人！」

沉思了一下，楊毅取出手機，將辜飛給的準確位置，給對方仔細看了一下，道：「你在這個地方仔細搜搜，包括地下停車場之類的地方。」

「好！」

記住位置，彭燕燕控制烏鴉，繼續向裡飛去。

不一會，像是發現了什麼，女孩微變：「地下車庫沒人，不過……車庫下面，居然還有一層，應該是超市的倉庫，躺了不少身穿病服的病人！」

「真有？」

鬆了口氣，楊毅急忙問道：「大概多少？」

彭燕燕似乎在計算，過了一會道：「一百左右！」

楊毅一愣。

不對啊！

醫院失蹤了500多人，怎麼只有一百？

難道，這五百人並不是放在一起，而是分散了，他們找到的，只是其中一個據點？

有可能！

狡兔三窟，對方能連郝隊長都隱瞞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找到。

不過，能找到一個也不錯了。

繼續問道：「有沒有守衛？大概有多少？」

這才是關鍵。

彭燕燕道：「二十多個，都拿著武器……」

楊毅沉默。

這些恐怕不止拿著武器，還都有可能是變異人。

一、兩個變異人，他還可以斬殺，將人救出來，這麼多……目前的實力，根本做不到。

叮鈴！

就在此時，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毅哥，軟體做好了！」辜飛興奮地聲音響起。

「這麼快？」

還以為，至少要到今天下午，或者中午，這才八點多，就完成了……看樣子昨天要是不吃小龍蝦的話，六點左右就能完成。

辜飛的聲音傳來：「這個軟體，借用了國外幾十個肉雞，布置了足足十三道防火牆，即便是國內最頂尖的黑客，也休想破解，若是真的突破最後一道，軟體會自動刪除，抹除一切痕跡。」

楊毅眼睛亮了：「給我發過來吧！」

電話掛斷，時間不長，果然收到一個app，隨手點開，整個屏幕，立刻變成了黑色，只有一個發送簡訊的界面。

輸入號碼，楊毅隨便發送了一個信息。

口袋中袁甄的手機「叮！」的一聲，接收到簡訊，打開一看，上面並沒有號碼，而顯示是一個11位全是由0組成的代碼——00000000000。

看向app界面，發件人上正是這個，猶豫了一下，改成了「鏡面管理局」。

再次發送信息，袁甄手機收到的，果然是這五個字。

搞定！

楊毅這才鬆了口氣，在消息界面，打上了郝隊長的手機號碼。

……

……

魯南行動隊總部。

兩個身穿軍裝的青年，站在隊長辦公室。

看著眼前的一個號碼，郝峰眼中帶著疑惑：「這……真是張小良議員的私人號碼？」

右邊的軍裝青年點頭：「你看完後，還請撥通，議員有事要和你交代。」

郝隊長應了一聲。

那可是全國最高領袖之一，而他只是一個行動隊的隊長，給自己電話號碼……如果這兩位不是上面派來，有文件和電話確認，真不敢相信是真的。

深吸一口氣，郝隊長取出電話，撥了過去，隨即，對面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和電視中聽過的一模一樣。

「郝峰，三日後，也就是5月16日，上午九點，大學成立！這是國之大典，全國各地的學生都要過來，我限你24小時內，將醫院失蹤的人救回，並找到背後的組織，將之剿滅！」

張議員厚重的聲音從手機內傳來：「能做到嗎？」

郝隊長頭皮發麻：「時間有些緊……」

從昨晚找到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這麼短時間，怎麼找，去哪找？

張議員：「沒給你討價還價的餘地，我親自給你電話，就是告訴你，這是命令，完成得了，要完成，完成不了，克服困難也要完成，24小時內，是最後期限，做不到，軍法處置！」

臉色凝重，郝隊長連忙行了一禮：「是！一定完成任務！」

「很好！」

嘟嘟嘟！

電話掛斷。

右邊軍人，眼神意味深長的道：「我們先回去了，郝隊長，你可要儘快，這件事做好了，前途無量，做不好，你懂得……」

「我明白！」

郝隊長吐出一口氣。

其實，這是領導對他的信任。

一旦成功，能力就會得到上面的認可，從而平步青雲，完成不了……就沒辦法了。

送走兩位軍官，郝隊長遲疑了一下，撥出電話。

「怎麼樣？可發現什麼？」

「目前什麼都沒發現……」

「那群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所有監控都看了，愣是沒發現。」

「我這邊將車印都用技術復原了，同樣沒發現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

連續撥了十幾個號碼，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得到，郝隊長眉頭越皺越緊。

吱呀！

夏晴和李雲皓等人，推門走了進來。

「隊長，你說的幾個地方，我們查了，並未發現所謂的病人，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

很快，劉猛等人彙報完。

500多個病人，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什麼都查不到。

「隊長，你讓我查的這邊，倒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柳如月走了進來。

郝隊長：「說來聽聽！」

柳如月道：「搶劫銀行死掉的那兩位歹徒，分別叫朱錦鋒、沈越，是朝陽看守所，越獄逃到這裡的，他們的槍支，全部來自於境外，具體來路像被人抹去了一樣，查不出來。根據人臉檢索，他們於兩天前來到郯城，不過，一進城就消失了，既沒出現過，也沒在飯店吃過飯。」

郝隊長：「就這些？」

柳如月：「就這些！不過，你給我三天時間，肯定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郝隊長苦笑：「三天？要是有三天就好了！上面剛下了命令，24小時內，必須破案！」

夏晴等人身體一晃，滿是不敢相信。

超能犯罪，而且鬧出這麼大的事，這麼短時間，怎麼可能破得了？

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郝隊長擺手：「好了，你們下去吧，我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忽略了，看能不能從中挖出新的線索！」

夏晴等人退了出去。

房間空下來，郝峰使勁揉著眉心。

一點線索都沒留下，乾淨的如同白紙！

雖然這世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犯罪，只要使勁追查下去，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可……時間真的不夠用！

即便身為超能者，一樣束手無策。

「難道……真的找不到一點線索？」

想了不知多久，發現什麼都沒遺漏，能想到的，該想到的，都安排下去了，郝峰一臉無奈。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叮鈴！」一聲，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個消息，立刻湧入眼簾。

「你好，想加入鏡面管理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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