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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第87章 欣慰
「這幾位小哥,你們抬的是什麼?」劉徹主動跟幾位打招呼。

那幾位將幾個黑陶甕放在城門洞附近,說到:「這些是酒水,以後行人進城前要先凈手。」

「凈手?」

「對!」

一名年輕人說著從小木桶裡取出一隻瓢來,由從黑陶甕裏面舀出一點酒水來,說到:「幾位,洗洗手消消毒。」

「這……」劉徹有些懵,但卻照辦了。

凈完手,身旁另一年輕人抱來一堆東西,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說到:「進城裏的人每人領取一隻口罩。不過,口罩不是免費的,需要支付布料錢和手工費。」

蘇文立馬抓住了什麼把柄,尖細著嗓子嚷嚷到:「看吧,到底還是為了錢!」

那名年輕人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你是從長安來的貴人吧?難道連一隻口罩一文錢都付不起?就你那身皮囊也能換我們這裏的好幾罈子酒水了。」

對於年輕人的嘲笑,蘇文明顯惹火了,剛要發怒,桑弘羊便道:「蘇大人,你那份口罩錢,老夫替你付了。」

桑弘羊笑著付了四文錢,接過了年輕人手中的口罩。

劉徹將口罩拿在手中,仔細觀瞧起來。身旁的年輕人示意著教給他們。

「這個口罩倒是很精緻,不過看似是巧工之物,但也簡單明了。」劉徹翻弄著口罩滋滋稱讚到。

年輕人呵呵一笑,「看似簡單,但在它之前誰也想不到,只有人用毛巾扎捆,很不方便。」

「哦,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般靈巧?」霍光將口罩在最前比劃一下,感覺大小合適。

「還不是我家郎君。」

「誰?」

「劉病已啊!這個你們不知道?如今天下人人都知道我家郎君的威望,你們竟然不知道?」年輕人狠狠地鄙視了一番霍光,搖著頭收拾著口罩。

「不知為何要戴這個?」劉徹卻不管年輕人這般態度,轉移了話題。

那名年輕人說到:「最近瘟疫肆虐,恐怕很快會傳染過來,咱們要儘早做好防範。」

「瘟疫?哪兒來的瘟疫?朕……真的沒聽說過呢!」劉徹不解地扭頭看望桑弘羊,又看望霍光。

兩人皆一臉懵懂,羞愧地低下頭去。

「你們當然不知道了,身居長安的富戶哪管得了外面的事情?從流民開始四處遊走,沿途便有不少的流民餓死凍死病死,或者被盜匪殺死。而屍體又無人搭理,置他們於荒野之中。天氣一暖和,屍體便腐爛了,郎君說他們身上滋生什麼病毒,這病毒就像看不見的小蟲子一樣到處亂竄,尤其循著人味,透過鼻孔嘴巴鑽入人的身體裡,使人生病,不久便死掉了。」

劉徹聽了皺起眉頭來,前幾日他在龍書案上似乎看到過建議朝廷處理流民餓殍屍首的事情,當時他聽從了一些大臣們的評價,說天下流民不過幾千,那些動輒說流民上萬或者數萬的人是別有用心。

當時自己還相信了。沒想到事情果然如奏章中所說的,天下流民近十萬,光關中之地就有五六萬,這麼一來,聚集到杜縣,希望到長安告禦狀的流民聚集到兩萬人也在情理之中。

劉徹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把冷峻的目光瞥向旁側的蘇文。天天在自己耳根子前誇讚天下太平,抨擊訴說流民遍地之人的還不是這個賤奴。

朕被這賤奴誤導了,險些誤了百姓生死。

劉徹想起一件事來,詢問到:「請問小哥的家鄉在哪兒,也是跟著流民一起來到杜縣的嗎?」

年輕人微微一笑,「我家離這兒不遠,現在還不到農耕時節,不著急回去。況且郎君需要人手打理剩下的事務。」年輕人想了想又說到,「倘若前幾日你來,朔方、冀州、武威、兗州、齊魯的都能找到,但自從郎君籌了銀兩,給大夥兒發了口糧和路費後,大夥兒都回去了。」

「哦?他們來這麼一趟就是圖謀這些?」劉徹不解地問到。

「路費和口糧在路上,或者歸家後半年內就被消耗完,但他們還分得了糧種,郎君還傳授給他們提高糧食產量的耕種方式,他們一旦緩解了吃飯問題。最重要的是看到了希望,朝廷能夠體恤他們,皇帝能關心他們,他們感激涕零,恨不得一個月便種出糧食來報效皇帝。你剛才說的圖這些東西,說明你的眼光太過膚淺了!」

無故被這年輕人一褒一貶,劉徹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真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惱怒。

身後的三人有些動容,剛要訓斥這個年輕人,劉徹此時乾咳一聲。

「小哥言過其實了吧,你家郎君還只是一個娃娃,怎麼會有這麼多點子處理好了流民之事。」

劉徹這麼一說,年輕人頓時有些急眼了,不服氣地將劉徹上下打量一番,「看你穿著不俗,就知道你是深居淺出目光短淺之人。」

劉徹的臉刷一下子紅了。

「大膽!怎麼跟陛……畢武哥說話的!」蘇文怒吼到,卻差點兒漏了馬腳。

年輕人冷哼一聲,瞧了瞧蘇文,之後用手一指不遠處正在撒石灰粉的人,問蘇文:「我問你,你知道那些白色粉末是什麼嗎?又有何用?」

這些也是劉徹等人納悶之事。

年輕人這般一問,不光蘇文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其他人也皺起眉頭來,不知道那是何物,又是幹什麼用的。

「告訴你們,那是石灰。所謂石灰,便是由石頭燒製而成。石灰粉灑在地面上,能殺菌消毒,郎君說了,只要每天按時灑在城池內,保證這座城池不會受到病毒侵擾。」

此時,正有幾人抬著一筐石灰粉,另一人拿著木杓子剜出來,潑灑在地面上。

劉徹上前伸手就要抓,卻被年輕人擋住了,「別動,小心你被這石灰粉燒死了。」

劉徹聞聽此話,同時也感覺到了石灰粉的高溫,頓時眯起了眼。

劉徹皺了皺眉頭,「石頭還能燒成粉末?」

「那是當然!讓你們覺得驚奇的事多著呢,你們慢慢看吧!」年輕人說著去忙著給行人分發口罩了。

幾人再往裏面走,偌大的廣場邊沿正有人拆著茅草屋。

桑弘羊及時充當嚮導:「陛下,那些茅草屋本來就是臨時搭建,供養流民使用。等他們走後,便拆除了恢復原貌。」

劉徹微微點了點頭。

桑弘羊能感覺得到,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看到了這些變化,劉徹開始相信劉病已的能力了。

「朕不是不相信,只是懷疑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娃能決斷天下大事?比朕的十幾名大臣還有能耐?」

一旁的霍光聽了臉色滾燙。

桑弘羊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但眼下他要趁熱打鐵,說服陛下了。「陛下,別看皇曾孫年少,但他卻有陛下的少年遺風,雖然比不了陛下當年年少時,但只是略遜一二。」

一旁的霍光聽了嫉妒心暴漲。

桑弘羊這個老傢夥一句話既誇了劉病已的能耐,又拍了陛下的屁股,真是一箭雙鵰。

劉徹聽了也是心裏美滋滋的,以往他規避旁人讚許劉病已,是因為他竟然聽到,劉病已有太子劉據之氣度,這觸及了他內心的痛楚,他一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

沒想到桑弘羊這話奠定了新的基調,曾孫子有自己遺風,曾孫子的能耐就是自己的能耐,雖然與當年的自己比起來差遠了,但他所行之事卻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自己啊。

劉徹很是受用,點了點頭,老臉泛起了一絲紅暈。

「恐怕桑愛卿這話有點兒偏袒啊!」

桑弘羊連忙解釋到:「皇曾孫確有奇功異能。他曾一人戰七人,阻撓了昔陽家奴強搶民女,拐賣孩童。更曾預見了昔陽家下毒之事,早早地派人守候在井口,當夜就抓住了下毒之人,一番懲戒,便將那人放了!」

「確有此事?」劉徹一聽就皺著眉質問到。

「此事正在查辦。那日那人折回了昔陽家後便再沒下落,恐怕是遭遇了滅口。微臣已差人詳細搜捕。」

「若大戶行此齷齪之事,定斬不饒!加緊辦理此事!」劉徹有些咬牙切齒。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想起那些繡衣使者的說法,跟現實完全不符,就氣不打一處來。

劉徹心裏暗暗思忖:「倘若我不親自看了,信了他們,真的派兵對付這些難民,豈不是助紂為虐,成為暴君無疑了!」

自從江充一事,劉徹越來越不相信繡衣使者了。

「能將四處逃荒來的難民的心歸攏到一起,確實有些手段!桑愛卿,流民三策之事如何辦理的?你給朕細細講來。」

「是!」

劉徹雖然沒有明指杜縣東南城的事,但桑弘羊在用以佐證時還是用了劉病已的措施,也就變相地將劉病已的功績稟報出來。

劉徹聽了,卻不置可否。

「桑愛卿所言的思想工作就是那個被人人吹噓的評書嗎?美人天天在朕耳旁吹噓,都快把朕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

桑弘羊也不追問,見劉徹轉移了話題,也樂得說些其他的。

他抬頭,看到不遠處的訓誡亭前圍了些許人,便用手一指,「瞧,那裏,今日下午怎麼還開劇場了!陛下有耳福了!」

「哦,那就有意思了!快去一看他的什麼評書神技!」劉徹一聲招呼,霍光、桑弘羊和蘇文,還有一些羽林郎陪著皇帝老兒便朝訓誡亭的方向走去。

劉徹看到,廣場上被分成了幾個大區域,每一區域約有序鋪陳著數百荒草編制的席子。大約有百十人正坐在那裏聽台上的人說著話。

現場的人還鬨笑不已。

而在聽眾周圍,竟然有不少擺攤賣茶水、酒菜、吃食的。

桑弘羊掏出一兩銀子遞給雅座前的一人。

那人捏著銀子一愣神,反而搖了搖頭,還給了他,「郎君平時下午都在做功課,很少開評書,今日是因為他的兩個好友來尋他玩,非要聽一回評書過把癮,郎君無奈才開壇講來。你們自當是自家人樂呵樂呵吧,我就不收你們的銀子了。要茶水要吃食可以自己去旁邊攤位上買來。」

「多謝小哥了!」桑弘羊大喜,急忙抱拳感謝。

劉徹選了一個面朝訓誡亭的位子坐下,桑弘羊等人卻站在身後。

劉徹覺得這樣太引人耳目了,便給幾人賜了座位,就連幾位羽林郎也賞了座。

桑弘羊、霍光、蘇文跟劉徹圍坐在一張方桌旁側。幾個羽林郎則搬了凳子將劉徹團團圍住,以防有人暗算劉徹。

劉徹也不再強求。

他朝訓誡亭望去,想看看這個稚嫩的小子到底有何神聖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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