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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第5章 設下詭計
第二天中午時分,奏疏閣的屬官正唯唯諾諾地跟劉閎做著稟報。

「他們清理地的確十分乾淨,沒有一點兒泥土,那些竹簡卑職也抽查了,確實是字跡完好無損,沒有遺漏之處。」

「你確信他們一天就清理完了一千餘奏章?」劉閎手捧著茶杯,一臉地質疑之色。

「是!卑職按照目錄查驗了,確實一個也不少。」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做到的?」劉閎還是持懷疑態度。

在他看來,這個小人既然能被自己收買,同樣也會被張賀收買。自然對他說的話持有萬般懷疑和否定了。

「卑職作為奏疏閣的屬官怎敢作假。」那人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諒你也不敢欺騙本王!」

「卑職不敢!」

「我只是不相信,他們三個娃娃是怎麼在一天之內將千餘水浸的奏章清理好的。」

「卑職也很納悶,不過,下官在現場發現了這個神器。」那人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了豬鬃毛刷。

劉閎拿在手裏看了一眼後,直接丟在了地上,「哼!這等賤物也拿來給本王看?」

一旁的丫鬟奴僕見了這物,都眼前一亮。

劉閎心裏有氣。

他本想著靠這個難題將劉病已推向斷頭台,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子輕而易舉破解了。

到底還是小瞧了這個小子。

「你就沒發現點什麼嗎?比如說有些字跡模糊了,有些字跡直接消失不見了?」劉閎見這屬官太過愚笨,只能點對點地提醒起來。

「卑職並沒有發現這樣的事情!」

「哼!」劉閎直接將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嚇得屬官渾身一哆嗦,之後將頭耷拉地更低了。

「下去吧!養你等何用!」

屬官見王爺臉色極為難看,知道這位王爺的小肚雞腸脾氣,生怕自己的官位不保,終於又開了口。

「還有一事要向王爺稟報。」

「說!」劉閎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劉病已直接撕碎,方解心頭之恨。

「去年,旱災最嚴重的時候,陛下曾在朝堂上發出了三問。」

「你說的是天子三問?」

「正是!」

「這又怎麼了?聽說當時天子連發三問後,朝堂上一片寂靜,沒有一名大臣能夠想到順利解決這三道難題的對策。」

「確實!太史令司馬遷覺得天子三問乃非常重要之事,便單獨列了記事奏章呈給陛下預覽。陛下當時並未硃批,而是下了口諭,說:空白著吧,等到良策呈現,再行批複。」

「哦?你是說天子三問的奏章是空白的?這倒是稀奇事!不過,與那個小子又有何乾係?」劉閎覺得這個屬官沒把事兒辦好,卻在這裏講一些閑雜故事,貌似是在故意轉移視線,不讓自己降罪於他。

劉閎不太喜歡覺得比自己還聰明的人,頓時對這名屬官極其厭煩了。

「卑職在查驗奏章時,卻發現天子三問的奏章竟然填滿了字。」

「什麼!」劉閎舉杯剛要喝茶,一聽到這話,馬上就抬起了頭。

「卑職對大部分竹簡查驗了一遍,發現有些奏章被水浸泡後,墨色變得寡淡了,劉病已卻在清洗泥土後,對這些字進行了修補。」

「修補技藝高超,不仔細看,看不出端倪。」

「陛下的硃批他也未動一毫。」

「這些都不好作把柄……」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天子三問本來是空白的奏章,他以為是原本有文字,被雨水浸泡地沒了字。他卻自以為聰明,胡亂填滿了字,豈料畫蛇添足,惹了殺頭的罪禍。」

「哈哈哈!」劉閎將茶杯往桌面上一頓,高興地問到:「你是說未經陛下允許,他擅自在天子問答奏章上畫滿了字?」

「是!」

「有意思!你拿給本王看看!」

「卑職……不敢……」

屬官哪能擅自拿出奏章來,更何況封了屬地的王爺不能干涉朝政,這是朝廷嚴律。

「鞥?」劉閎氣得瞪眼望去。

「王爺……」屬官急忙跪倒,磕頭求饒,「奏疏閣是朝廷禁地,奏章更是絕密文件,若沒有陛下允諾,誰也不能帶離出半片文牘,連內容也不能泄露半分,否則,卑職就得遭受滅族之災啊!」

「你就不怕本王將你滅了族?」劉閎咬牙切齒地拋出了威脅。

「士可殺不可辱!王爺若平白無故治卑職的罪,小人也無話可說!」

屬官心裏早已打好了算盤:你若逼我,我就呈上一個奏摺,告你窺竊朝廷機密,有威脅天子的不良之心!

他掌管著奏疏閣,自然熟稔大臣們私下彈劾政敵的把戲。

況且人證物證都在,前有劉閎送給自己的銀兩上刻有「齊」字的官印,後有兩人幾次對談的筆錄,還能跑得了他?

最重要的是,陛下晚年如驚弓之鳥,最忌憚有人害他。若有一點端倪,哪怕證據不充分,也會大開殺戒。

皇子又當如何?對待戾太子劉據,天子照樣還不是六親不認,將他的支脈滅了族。

宮內早已對二皇子劉閎風言風語,說他覬覦太子之位良久,還對陛下遲遲不下詔不滿。以往,陛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有人煽風點火,屠刀立馬就能下來。

考慮到這些,屬官才這般死硬撐著。

劉閎也考慮到了這些,也就變了態度。

「哪有這樣的事啊,本王寬厚仁愛,怎能隨意斬殺朝廷官員。你想多了!」

「卑職錯了!卑職惶恐,只求王爺賜死。」

「好了!你起來吧,本王不怪你!」

「謝王爺!」屬官起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劉閎瞥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了冷笑,「你覺得圍繞陛下三問能做些什麼文章嗎?」

屬官思索一番,才說道:「最近北方戰事緊密,匈奴不斷進犯,朝堂上連續數日都在討論對策。卑職認為,可以尋一大臣藉助匈奴之事牽出『天子三問』……」

……

等到屬官走後,劉閎對小六子說道:「去,查查他的品行問題,讓人告他個德不配位。」

「是!」

「哼!一個個賤人竟然不把本王放在眼裏。本王要讓你們知道,碾死你們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

聞聽了劉病已的訴說,張賀並不以為劉病已是僥倖,因為他也花了重金打理了奏疏閣的屬官。

昨日一整天,他都在替劉病已奔走求助考慮退路。

弟弟張安世卻勸他等這個風波過去後,趕緊把劉病已送走。

張賀何嘗不知道,把劉病已帶在自己身邊本身就是一個大冒險。

巫蠱之禍,與其說是打擊的是太子劉據,實際上打擊的卻是朝廷內的主和派。

太子劉據生前看似是跟漢武帝的分歧,實際上是主戰派和主和派兩大勢力的較量。

劉據被打壓下去了,可幾乎所有的文臣,還有天下百姓幾乎一邊倒地仍舊從心裏支持劉據。

數十年征戰,民生凋敝,百廢待興。

這就像是一匹長途跋涉的馬,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累死,就是要面臨悲觀的情緒縈繞了。

朝廷迫切需要喘息的機會,百姓對安居樂業的期望同樣迫切。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劉據的被打壓,實際上讓主戰派的心力勁兒憋得更加猛烈,就差一個突破口了。

加上劉據的為人處世很得人心,他的存在寄託了絕大多數人的良好期待。

隨著他的逝去,臣子們自然視劉病已為他的影子,處處得以關照。

只是礙於漢武帝的威壓,還有主戰派的挑釁,大家都沒表現罷了。

但主和派的退縮,並不代表著主戰派,以及那些小人們就能放過劉病已。

巫蠱之禍的締造者——蘇文和江充之流不還活著好好的嗎。

斬草要除根,他們能容忍這個潛在的威脅嗎?

「哎!不知道他以後會面臨多少為難……」

望著在院中正曬著太陽跟郭福、郭祿訴說故事的劉病已,張賀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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