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第17章 反詩
「少爺,你怎麼了?」朱安世一臉關切地詢問到。望著他一臉和善的模樣,劉病已感覺神經有些錯亂。
歷史上的朱安世此時應該早就在十幾年前被抓入大牢。而抓他的人是公孫賀。
公孫賀的兒子公孫敬聲擅自動用軍費,事發後被捕下獄。公孫賀為了救兒子,請求皇帝讓他追捕。動用數百江湖俠客,歷經艱辛,公孫賀才將朱安世捕獲,眼看著兒子之罪將得以赦免。
朱安世在獄中上書陳列公孫賀的罪狀,聲稱公孫敬聲與武帝女兒陽石公主私通,且在皇帝專用馳道上埋藏木人以詛咒皇帝等事件。
時值武帝大病,本來就惹得他如驚弓之鳥。
這番告狀,武帝立馬大怒,給江充下令嚴查此事。
公孫賀向來與江充不合,江充正好藉此機會,把罪狀坐實了,最終將公孫賀全族誅殺,諸邑公主與陽石公主、衛青之子長平侯衛伉因為連坐也丟了性命。
根據眼前這人的年紀和事件發生的時間,當時的朱安世才不過幾歲啊。
這就跟歷史上的劉病已年幼時,武帝駕崩一樣詭異。
劉病已突然覺得,這個貿然穿越來的世界一切皆混亂了。
「蝴蝶效應!」
劉病已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恐怕這個世界裡,自己難以坐上皇帝位子了!
「這怎麼能行啊!」
「我穿越來就是要過一把皇帝癮。」
「佳麗三千,顏粉凝黛,窈窕淑女……」
「呃……不!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天下蒼生謀福利!」
「我要用上下五千年的智慧改造這個世界,驅逐了殺戮和貧弱,讓百姓富足安康,讓大漢朝成為歷史上更為璀璨的一顆明珠!」
在清理水澤奏章時,劉病已便覽近幾年的奏章,知道這個貌似十分強大的外表下的天下早已是千瘡百孔,暗疾累累。
多年的戰亂和災荒,數萬萬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民不聊生。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我的,不能因為一些奇異變化,拱手讓給了別人來糟蹋。」
「我要用我的智慧,實現天下人的幸福感,滿足感!」
劉病已雄心抱負燃燃,內心湧動著無限的激動。
「少爺,你沒事兒吧?」朱安世一臉的焦急之色。
劉病已忙回答到:「我沒事!我剛才怎麼了?頭一痛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怎麼在這裡?」
「哎呀!少爺的健忘症又犯了!」
劉病已突然發現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絕好的借口。
「哦?我怎麼經常好忘事兒?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少爺,我是朱安世,在我十四歲的時候跟著爹娘逃荒,結果遇到匪賊劫掠,家人慘遭屠殺。落單的我差點兒餓死,幸虧被太子相救,才得以倖免。」
「後來,因為我習武在身,太子殿下便把我帶在他的身旁,還給了我功名。」
原來是爺爺所救之人。劉病已本來警惕的心這才舒緩下來。
朱安世突然黯然神傷,「太子殿下被圍困那幾日,我率領弟兄們迅速突圍,結果,太子殿下命令我們單獨離開,當我們沒走出多久,就聽聞了太子殿下持劍自刎。」
朱安世說到這裡,早已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後來,我們幾個弟兄們無路可去,恰好逃至當年我爹娘慘遭殺戮的地方,我們心裡窩著一股惡氣,便殺上山寨,斬了他們的匪首,隨後做了山大王。」
樹倒獼猴散,想不到爺爺的災難波及到那麼多人。
「我知道一旦落草為寇,休想洗白自己的身份,我便將山寨裡面囤積的錢兩給大夥兒分發下去了,讓他們做些營生。」
「當我得知少爺安然無恙後,我上個月便秘密遣了回來。」朱安世說著,雙眼裡射出一份堅定來,「我沒保護好太子,但一定要保護好少爺!」
「那,舉重又是怎麼回事?」劉病已詢問到。
「少爺身體太虛弱,也好健忘,我便將之前的事簡單說一下。我來到這裡之後便一直潛藏著,每天深夜與少爺在此回合,進行訓練。教授了刀劍,少爺並不感興趣。」
劉病已在想,或許原主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太笨了,記不住也吃不了苦。
「我想到一個捷徑,借著少爺對速度和準精度的能力較好,我便想著傳授給少爺飛鏢術。」
「飛鏢術?好!正合我意!」
「現在就開始吧!」劉病已迫不及待地要跟朱安世學習飛鏢術。
江府。
江充正躺在軟塌上,接受幾名女丫鬟的伺候。
此時,門口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我要見江大人!讓我進去!」一名女子哭喊著。
「抓住她!把她押入柴房,好生看管!」老管家厲聲怒喝。
隨後便是雜亂的腳步聲。
「怎麼了?」江充懶洋洋地問到。
老管家聞聲進門,恭恭敬敬地回到:「老爺,老奴沒看管好小杏兒,讓她逃了出來,擾了老爺的清靜了,我立馬加派人手看好她。」
江充略微沉思,說到:「讓她進來吧。」
老管家略微一頓,還是回到:「是!」
他退身出去不久,便帶著小杏兒進屋。
小杏兒一進屋便跪了下去,「老爺,您答應杏兒,事成之後,要我跟家人團聚的。」
「是嗎?本官容易健忘,我說了嗎?」江充細眯著眼睛,瞧著面前這位衣服單薄,但身材火爆的少女,頓時覺得昨日的計謀,有點兒可惜了這姑娘。
「老爺說了,親口答應杏兒的,說等我辦成了事兒,我就能跟家人團聚了!」
「哦?」江充略微沉思,忽然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跟家人團聚可是有多重意思,比如放他們出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杏兒就高興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層意思是,你到裡面跟他們團聚……」
江充說到這裡,杏兒陡然明白了自己的結果。
「不!老爺,你言而無信!」
被下人無情指責,江充一下子火了,「帶下去,拿著我的帖子,把她丟入大牢,讓她跟她的家人團聚吧!」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
「快拿抹布堵上她的嘴!拉下去!拉下去!」老管家一聲吩咐,幾人便將小杏兒拖下去了。
「那個老夫子怎麼處置的?」江充問到。
老管家稟報到:「我們派出去的人回來了,稟報說他下了學業便溜到學舍附近的張殿大人家裡了,恐怕因為老友關係,以後會寄宿在他們家,不好下手。」
「不便動手就別動了,太學的那幫迂腐的人就跟馬蜂窩一樣,捅一下就會沒完沒了。只是給他一個警告就算了。」
「是!」
當天深夜,博望苑內揚詢的宿舍門板上被人塗上了「茅廁」二字,裡側更是汙垢不堪。
未央宮,宣室殿。
漢武帝劉徹品讀著一首詩: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良久,他閉上眼睛,臉色陰沉著,沉浸思索,並不言語。
告病假回來的大太監蘇文手捧拂塵,站立一旁。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悄聲說到:「陛下,此詩有反詩之嫌,含沙射影,暗諷陛下之作為啊。此小人不得不防啊!」
漢武帝微微睜開眼睛,瞥眼瞧著他,半晌,他抬起手來甩了甩,說到:「去吧!按朕的意思去辦!」
「嗻!」
蘇文轉身離去。
劉徹突然睜開眼,惡狠狠地望著蘇文的背影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