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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第28章 刀俎魚肉
長安的天牢內。

一間窄小的監獄裡,劉病已正盤腿打坐,默念著朱安世教給他的飛刀術口訣,眼睛卻望著一米開外的一個蜘蛛網。

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斜照進來,照見了蜘蛛網的一角,那裏正趴著一隻大拇指蓋大小的花色蜘蛛。

劉病已一直盯著它,已經看了近一個時辰了。

雖然他的腰肢特別酸痛,眼睛疲勞至極,但還是忍住了。

這樣的盯視是練習飛刀術的基本功。

它跟扎馬步一樣,看似毫無關係,其實直接決定了飛刀術的境界高低。

劉病已明白,朱安世的飛刀術其實糅合了弓箭術。練習好了,不僅有利於飛刀,連射箭的基本功夫也掌握了。

盯視小東西,這讓劉病已聯想到了以氂懸虱於牖的紀昌,堅持目盯虱子,幾年下來,三年下來,百米外盯虱子如同看大車輪。

雖然言過其實,但卻是有無盡裨益。

除了練眼力勁兒,劉病已還不忘練習打石子兒。

刀子等兇器休想帶進監獄,在被關進來之前早已被搜了身。

連藏在褲襠裡的彈弓也被搜了出去。

還好的是,差役一臉嫌棄地將彈弓丟進了廢物桶裡,或許現在已經被清理到垃圾場了。

只要自己出去,找尋一下即可。

監獄牆是土石混合起來的土坯壘砌的,石子兒遍佈牆面,劉病已便用手鐐蹭著牆面,弄出不少石子兒來。

打了幾圈兒石子兒,隨後是仰臥起坐,俯臥撐。

脫掉寬大的棉襖,退到手銬上,他便穿著單衣原地踏步跑。

跑步是他每天的習慣,而這樣的穿著也是他每次跑步的習慣。

一番運動下來就是一個時辰的光景。

隨後等到汗水流淌地差不多了,他便穿上棉襖,閉上眼睛,回想今日所讀的文章。

覺得時辰不早了,劉病已便將地上的稻草收攏一下,覺得厚實一些了,這才合衣躺下。

第二天,一點光亮透過小窗戶刺射進來時,劉病已便起身活動筋骨,開始新一天的跑步了。

「如今我的實力單薄地如同這冬日薄冰,脆弱不堪。眼前的自己只能靠鍛煉身體來強化自保了!」

劉病已嘆息一聲,他要迅速強化自身實力了。

該怎麼做?

那就先從打敗一次大陰謀開始。

早朝前,桑弘羊已經聯絡主和派的幾位要員,將昨晚劉病已被抓之事告於了眾人。

眾人一聽眉頭緊鎖。

「現在有人傳言他是太子的魂寄……」

桑弘羊連忙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眾人見桑弘羊不置可否,就是認同了這種說法,大家立馬心花怒放起來。

「以後不要再傳言這些了,我們好不容易樹立起了新的旗幟,別讓那夥人當成了眾矢之的。」桑弘羊告誡大家。

「可現在已經是了!皇曾孫被羈押就挑明了他儼然是敵方的眼中釘,肉中刺,拔了這釘兒、刺兒,就相當於跟咱們宣戰了: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雖然老夫皮糙肉厚,但架不住自己光著身子被人多砍幾刀啊。」太中大夫東方朔為人性格詼諧,言詞敏捷,滑稽多智,但此時他卻難得地一臉愁苦。

太史令司馬遷也是著急:「敵方既然已經宣戰,咱們更不能打退堂鼓啊,一定要衝鋒上去!迎頭痛擊!」

「對!打他們個龜孫!怕他們個鳥卵子!」東方朔大手一揮,做了切刀的姿勢。

眾人群情激奮,就差揭竿而起,到大街上遊行示威了。

「我們這樣……」

桑弘羊把大夥兒一聚攏開始了商量對策。

早朝上並未提及反詩一說,東方朔暗暗給桑弘羊使了一個眼色,桑弘羊立馬會意。

等早朝散朝之後,天子照例在溫室殿取暖辦公。

到了三九末的節氣,天氣異常嚴寒,武帝不得不從宣室搬到了溫室殿。

跟「中夏含霜」清涼殿相對於的是溫室殿,冬處之溫暖也。

為了皇帝夏日避暑,特建了清涼殿,又以畫石為床,文如錦,紫琉璃帳,再以玉晶為盤,貯冰於膝前,玉晶與冰相潔,意指加了儲冰設備,讓大殿格外清涼。

溫室殿的取暖方式,跟清涼殿差不多。也是在大殿的結構中添加了可以儲存木炭,以及可以流通熱水的管道,使整個大殿的溫度升高。

這已經是後世取暖設備的基本雛形。

如果說早朝是大雜燴,便於皇帝了解各個階層的訊息,而針對內朝和外朝的小朝會則是大漢決策的中樞神經,是要討論國家決策問題的。

但也免不了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告黑狀、打小報告。

繡衣禦史江充終於出手了。

在等待桑弘羊針對推恩令實施以來的近況做了冗長的彙報後,江充將劉病已所為親題的兩首反詩交到了武帝的龍案上。

漢武帝查看著一首詩篇,不免滿滿吟誦出來:

「身在長安心在吳,飄蓬江海謾嗟籲。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項羽不丈夫。」

站在一旁的桑弘羊臉色極為凝重,屏息不敢大喘氣。

金日磾則眯著眼,嘴角冷翹。

上官桀則一臉的怒色,就差一聲暴喝罵娘了。

漢武帝並未咂摸太多,便讓人卷了卷收拾起來。

大太監蘇文給漢武帝打開了第二個書簡,站在一旁的江充沖蘇文拋去了一個笑眼,蘇文會意,立馬點了點頭。

「陛下,您看了這首詩莫要生氣!」

蘇文細聲細語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桑弘羊一咬牙,差點兒就要跑上前狠狠得咬他一口了。

蘇文這一手叫教唆,更是先入為主。

不管你對待這首詩歌到底是什麼態度,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告訴你這個不是好事兒。

當事人自然就開始往不好處考慮了。

果然,漢武帝這次讀詩時,牙齒裡滿是恨意:「颯颯西風滿園栽,蕊寒香冷蝶難開。他年我若為宣帝,報與臘梅一處開。」

一看到「宣帝」二字,漢武帝立馬就火了。

江充適時添油加醋:「齊國近日有奏,封禪之地泰山有大石自起立,靈異鬼怪,令世人惶恐不安。」

漢武帝聽了,眉頭緊皺。

封禪之地那可是神聖之地,竟然有這靈異事件發生,難道要天下大變嗎?

「又有上林園奏報,其間有柳,枯僵復起,蟲食葉成文:公孫病已當立。」

「什麼!」漢武帝一驚詫,臉色頓時陰暗無比,「病已當立?」

金日磾聽了嘴角掛著冷笑。

上官桀則是震驚又惶恐。

桑弘羊則氣得眼色烏黑,雙眼突起,快要瞪出來了。

江充再添把火:「啟稟陛下,書寫此反詩之人正是姓劉名病已。此子題反詩造輿論分明有奪權之嫌疑。」

「嘭!」漢武帝直接將竹簡丟在了地上,高聲斷喝:「查!給我徹查!」

「喏!」江充趕忙應答。

桑弘羊直接急眼了,連忙奏到:「陛下,君之所以明者,兼聽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不可以因一面之詞而危言聳聽啊!想想巫蠱之禍,陛下不可不三思啊!」

「大膽!陛下面前豈能容你頂嘴放肆!」蘇文尖細著嗓門怒斥。

「鞥?」漢武帝氣得白了臉色,冷眼掃去。

蘇文嚇得趕忙跪下,「陛下,奴才擔心桑大人之言觸及陛下痛楚,奴才才一時生氣出言不遜,望陛下開恩。」

漢武帝到底還是將蘇文的越禮忍了,但卻對桑弘羊冷冷地質問道:「桑弘羊?你是在威脅朕嗎?」

桑弘羊一聽皇帝直呼己名,知道惹怒了他,立馬跪倒下去,但嘴上還是在努力進攻:「陛下,繡衣禦史負責監理天下人的言行舉止,但遇到大案應按照律製,交由三法司進行會審,若查實則能防止歹人漏網,若查無此事可避免謀害良善,以正視聽啊!」

此時的上官桀和金日磾則紛紛跪倒:

「陛下,臣複議,以正視聽!」

上官桀和金日磾雖然是主戰派,與桑弘羊主和派明爭暗鬥,但此刻他們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共同敵人是繡衣禦史。

如果劉病已此事坐實了,真的要爆發「文字獄」,早晚遭殃的也是他們。

雖然主戰派多為武將。武將憑藉戰績陞官發財。

但他們的子女孫兒卻都在世子道路上奔波,很多人的孩子還是太學學生。

文字獄一旦開了口,這把殺人的刀早晚會架在他們各自家族的頭上。

與其讓這隻猛獸成長起來恣意要人,還不如直接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到這裏,上官桀和金日磾便互遞眼色,急忙跪倒,挑明立場站在了桑弘羊一邊。

「你們這是說朕的不是嗎?」

武帝發怒了。

眾人急忙回到:「臣不敢!」

「哼!」武帝站起身一甩衣袖,就朝門口走去。

大太監蘇文急忙給武帝披上虎貂皮襖。

「起駕鈎弋殿。」

一行人陪駕出門。

站在一旁的江充朝跪在地上的一眾大臣冷臉一笑,轉身也出門了。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望著江充的背影一臉的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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