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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二百一十四-二百一十五章 此刻的柳煙像染著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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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明白了。」余乾平靜的抱了下拳,然後把陸行和崔采依喊了進來。

「你們兩人先把他們帶出去,在外面等我,先幫他們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保全他們的性命、」

「是。」陸行和崔采依抱拳領命,通力將三人帶了出去。

「張相,若是最後查出這三人是無辜的呢?」余乾抱拳問了一句。

「那就有勞余司長繼續深查。」張廷渝淡淡道,「相信余司長能還給老夫一個清白。」

「自然。」余乾點著頭,又問了一句,「不知張相可還有什麼囑咐或者想要告知的?」

張廷渝道,「沒有,老夫相信余司長的能力。」

「既如此,張相,那我們就先走了,有需要的話會再來的。」余乾作揖道。

「嗯,余司長和公孫部長慢走,老夫就不留你們了,等會還有友人相約。」張廷渝頷首道。

余乾和公孫嫣兩人再次作揖,這才一起離去。

余乾面無表情的走出這件罪惡的屋子,剛踏出門口,心裏突然一動,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身後還是那條黑漆漆的長廊,空無一物。

余乾表面如常,但是心裏卻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他剛才明顯感受到了一股一閃而逝的很熟悉的氣息,是和沁園案死者身上的那些血蠱非常相似的那種。

隨著靈籙潛移默化的影響,余乾對那些氣息的辨識度已經是越來越高的。

妖鬼暫且不論,這兩者只要是六品及以下的,出現在自己周圍的數裡之內他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像別的那些特殊的氣息他現在也能做到有感應。尤其是第二次遇到之前感知過的氣息時候。

這點其實比檢靈師的通靈訣還要好用,通靈訣需要施法,需要細細甄別。

而自己卻像是被動的技能一樣。

所以,就在剛才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到身後有股子和當時在欽天監裡那些術師激發出來的血蠱的氣息,也就是那南疆巫師的氣息。

可是,轉瞬間又沒了,讓余乾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怎麼了?」見余乾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公孫嫣蹙著眉頭問了一句。

「沒事。」余乾輕輕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外面走去。

這張廷渝看來真的有秘密。

刑房裏,張廷渝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神情淡然的看著那血淋淋的架子。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道身影,穿著黑衣,頭髮綁著一種很奇怪樣式的髮髻,身上披著短卦,臉上用顏料繪著一些圖案,腰間配著一塊夔牛玉佩。

「張相,有件事情需要你出手。」這位看不出年齡的男子,直接說道。

張廷渝神色漠然的轉頭看著這位男子,眼神極其的冰冷。

男子卻不在意的和張廷渝對視起來,「我......」

聲音戛然而止,一邊的鄧管家的整個右手已經穿進這位男子的胸膛,那跳動的心臟就這樣被握進手裏。

這位男子顯然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是身體傳來的無力沉重感讓他根本說不出話,精神漸漸模糊。

張廷渝走到他跟前,淡淡道,「誰給你的勇氣跟老夫這樣講話?」

「你...」男子目眥欲裂,喘著氣,根本說不出話。

張廷渝一臉漠然的看著這位男子,「為何對劉子司下手?」

鄧管家稍稍鬆了下手,同時用術法刺激著對方的心臟。

些許力氣又湧了回來,男子能勉強的撐著自己,「姓張的,你敢殺我?」

張廷渝嗤笑一聲,鄧管家則是順手拿起左手的一把剪刀,

直接伸進對方的嘴裏,放在嘴角上,輕輕一剪。

鮮血狂湧的同時,整個臉頰直接裂開,看著極為可怖。

男子痛苦的嘶吼起來,可是身子連扭動都扭動不得,被鄧管家死死的禁錮住。

「為何要對劉子司下手?」張廷渝再次漠然的問了一句。

「上面叫我這麼乾的。」男子終究還是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張廷渝深深的嘆息一聲。

鄧管家右手輕輕一捏,直接將對方心臟捏爆,男子當場死去,整個人直接軟趴趴的癱了下來,死不瞑目。

前者一邊擦拭著右手,一邊恭恭敬敬的側開身子。

張廷渝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具屍體,昏暗的燭火在蒼老富態的臉上跳躍。

「屍體先留著,保存好。」張廷渝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裡沒有任何感情。

「是。」鄧管家點著頭。

「之後去趟大理寺,子司的屍體若沒再用,領回來。」

「是。」

「送去江南,安葬在他老家,他喜歡秀麗的山水,」

「是。」

「多買點梅子酒,他許久沒喝到梅子酒了。」

「是。」鄧管家點著頭,同時拿出懷裏那張白紙。白紙是劉子司未寫完的那張民生國策。

張廷渝接過白紙,細緻的讀完,然後摺疊起來貼身收好。

這時,門外有位下人朝裏頭喊了一句,「老爺,陸學士來了。」

「知道了,讓他稍等,我這就出去。」張廷渝平靜的應了一句,繼而看向鄧管家,說道,「手腳乾淨些。」

「是。」管家恭敬應聲。

張廷渝不再多待,轉身離開,朝會客廳走去。

一身淺色素衣的陸中書正捧著茶杯喝著茶,見張廷渝進來,趕緊起身,頷首道,「張相、」

看著陸中書那一臉憔悴的樣子,張廷渝溫和的回道,「坐吧,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陸中書抻了下衣服,緩緩坐下。

張廷渝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後,道,「是為了天明的事情來的吧。」

陸中書沉默半晌,而後嘆息一聲,回道,「是的,鬼節已過,陛下也重新拿起沁園案。之前因為鬼節臨近,下官一直不敢叨擾張相。

這才現在找張相商討對策。犬子雖然頑劣,但秉性說到底不壞,這樣死於非命,不明不白的,下官愧對他。」

張廷渝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手指輕輕扣著桌面,點頭道,「天明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秉性純良。

是要幫他討回公道。其實在你之前,其他九人的長輩也不少找我。我都是這個說辭,查出沁園案真相,還你們一個公道。」

「多謝張相掛懷、」陸中書拱手作揖,問道,「不知張相怎麼看沁園一案。」

張廷渝淡淡道,「欽天監不是查了嘛,血巫曾在崔遠府上和秦王名下的一處外宅待過。」

陸中書沉吟道,「下官倒是不認為是他們指使的,但不敢保證他們沒有嫌疑。」

張廷渝讚許道,「你的性子還是穩的,沒有被沖昏了。從明面上看,崔遠和秦王貌似脫不了乾係。但事實恐怕沒這麼簡單,有人在攪水、」

陸中書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沁園案的矛頭直指我們這邊,張相的意思是想借這件事激化您和魏公和秦王的矛盾。」

「可能吧。」張廷渝淡淡的點著頭,「世上沒有比人命更好加深矛盾的的東西了。」

「巫師是南疆的,南陽王指使的?」陸中書繼續問道。

張廷渝搖著頭,「不可妄自揣測,」

「是下官失言了。」陸中書歉然道,「有人將矛頭放在我們這邊,若是硬接,怕是對張相不好。」

「你不想替天明討回公道了?」張廷渝淡淡問道。

「張相大業為重。」陸中書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張廷渝淡淡一笑,「人死了,肯定不能白死。這兇手的陽謀無論是基於怎樣的目的,我們必須要追究出來,毋庸置疑。

你放心吧,明日朝堂之上,我們自言就是,理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多謝張相。」陸中書深深作揖,繼而問道,「對了張相,不知有件事不知下官能問嘛?」

「你是想問劉子司的事情吧。」張廷渝繼續喝起了茶水。

陸中書點頭問道,「是的,不知劉先生一事具體情況如何?」

「本相查了,無果。府裡大概是出了內奸,等之後大理寺查證再說吧。」張廷渝回了一句。

「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見大理寺的車駕離去,不知他們查的如何?」陸中書繼續問道。

張廷渝道,「暫時沒有頭緒,可能要點時間。」

「下官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陸中書嘆息一聲,「這兩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

「事情自會明朗的。」張廷渝淡淡說了一句。

陸中書點了下頭,捧起茶杯心事重重的喝了起來。

另一邊,余乾和公孫嫣兩人獨自順著原路朝相府外離去。

「你覺得這劉子司的蠱毒,這張相到底事先知不知情,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公孫嫣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個嘛,不好下定論。」余乾笑著說道,「得等之後再細細調查才能有結果,怎麼說也得把那三位下人審查清楚才能說。」

「我並不覺得這三人能知道什麼。」公孫嫣搖頭道、

余乾回頭看了一眼相府,笑道,「如張相所說,至少現在暫時算是有個交代。」

公孫嫣點了下頭,繼續道,「如果,這線在這三人身上斷了,你準備從哪查?」

「就算這三人什麼都沒查出來,張相估計會比我們還急,然後想方設法再找新線索給我們。部長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嘛?」余乾反問了一句。

公孫嫣搖了下頭,「你太小看張相在陛下心裏的地位。」

余乾灑然一笑,「張相和相府或許有問題,比如那個劉子司主動提出去鬼宴這點我就覺得很奇怪。

以他那深居簡出的性子不大像是喜歡湊熱鬧的樣子。單從這點看,張相就確實有點怪。

當然,咱們這些都是猜測,得查下去再說。」

公孫嫣點了下頭,兩人不再多說什麼。

走出府外的時候,陸行和崔采依兩人就候在馬車邊上。

「人都活著吧?」余乾問了一句。

「嗯,都活著。」陸行回道。

余乾拉開簾子看著依舊昏迷躺在裏面的三人,倒也沒說什麼,直接揮了下手,一行人暫時先回大理寺去了。

這兩馬車很大,余乾四人都坐在外頭,沒進去打擾那些傷者。

陸行認真的駕著馬車,剛走出相府沒多遠,他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頭兒,咱就這麼回去?」

「嗯?」余乾看著對方,「你還想在相府吃晚飯不成?」

「這我不敢。」陸行趕緊搖頭,「我這不是尋思著咱們這趟白跑了嘛。」說著,他空閑的右手指了指背後的車廂。

「就這三個下人,我覺得交不了差,夠嗆。」

「聽你陸行的意思,你有更好的想法?」余乾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倒是沒有。」陸行尷尬一笑,「就是覺得這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好!」余乾一拍大腿,「以後但凡要來相府,都全權交給你負責,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啊,不是...」陸行愣了一下,然後急道,「頭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一個小小執事,哪敢來相府查案啊。我開玩笑的。」

「那你就好好開車!」余乾瞪著對方,「話那麼多,黃處的老大你來當?」

陸行趕緊縮回脖子,不知道余乾為什麼突然發飆,只是覺得領導的心思越來越不好猜了。

一路無話,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大理寺。

公孫嫣先回自己的丁部去了,余乾則是直接駕著馬車去療傷堂,這三人得先好好治療一下。

「柳姐姐,我來啦。」一進去,余乾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柳煙的院子裏。

屋內傳來了叮鈴哐當的聲音,很快,一襲白衣的柳煙就滿臉驚喜驚喜的跑了出來。

看著禦姐這養眼的跑動姿勢,余乾的雙眼就挪不開了。

幾天不見,這柳煙還是風韻動人,這余乾就放心了。

「怎麼了?你又受傷了嘛?姐姐看看。」柳煙上來就抓住余乾的手,緊張兮兮的問著。

「不是。」余乾搖著頭,朝身後努嘴道,「有三個嫌犯需要先治療一下,就想著請姐姐幫忙。」

「那就好,嚇死我了。」柳煙鬆了口氣,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你們把那三人抬進屋子去。」余乾朝陸行兩人吩咐道。

「哦哦,好的。」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抬著三人進屋去。

不是他們分神,而是又被余乾給震撼到了。

柳煙他們都認識,在大理寺工作,大傷小傷的很正常,大家都是療傷堂的常客。

兩人都來過不少次這裏。

療傷堂的人雖然等級不高,跟普通執事一樣,但是地位可是極為崇高的,一般的司長都不敢對他們挑毛病。

所以也就養成了療傷堂鼻孔看人的習慣,實在是忙,對傷者又怎麼可能個個溫柔?

這柳煙柳仙子的名頭他們也聽過,脾氣算是很不好的那一撥人裡,經常板著臉,但是又因為長的過於好看,所以名頭很盛。

來這療傷過的人都會知道柳仙子這麼個人。

可是,這是柳仙子嘛?

看著她那含情脈脈的樣子,恨不得掛在余乾身上的樣子,跟傳聞有偏差啊。

不對,不是有偏差,而是因為這個人是余乾。

聽剛才他們的招呼,姐弟關係?純粹的姐弟關係?

兩人心裏都犯起了嘀咕,自己的頭兒也太頂了,到哪都這麼受待見,為什麼?僅僅是因為長得帥嘛?

應該不僅是這點,只能說自己的頭兒的人格魅力確實頂。

很快,兩人就把三人抬進屋子裏,柳煙毫不客氣的看著陸行質問道,「他們是皮外傷?」

「是的,柳醫師。」陸行乖巧的回答著。

柳煙稍稍掃了眼三人,只是道,「沒生命危險,小傷而已,你去把隔壁的兩位醫師叫過來,讓他們治療。」

陸行愣了一下,視線轉到余乾身上,後者也不解的問著柳煙,「姐姐這是為何?」

柳煙的臉色瞬間轉變的溫柔如水的看著余乾,「這種傷勢不用我親自出手,你這麼久沒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

姐姐想跟你好好聊聊。」

余乾,「......」

陸行,「......」

崔采依,「......」

簡直就是離了大譜。

「去吧,把隔壁醫師喊過來,就說是柳醫師叫的。」余乾對陸行說道。

後者點了下頭,帶著震撼的神情趕緊朝隔壁走去。

很快,陸行就帶了一男一女的兩個年輕的醫師過來。

柳煙只是對兩人用吩咐的語氣說著把這三位傷者治療好。兩人乖巧應允。

看到這,余乾明白過來,這柳煙的地位還是可以的啊。也是,她來了大理寺這麼多年,資歷在這療傷堂估計不低。

否則,也不至於闖出一個柳仙子的唬人名頭來。

「走,咱們去外頭聊,不打擾他們。」柳煙滿心歡喜的拉著余乾的手腕走了出去。

屋裏的四人面面相覷,最後,處在食物鏈底端的陸行和崔采依兩人被兩位醫師無情的命令著打下手幫忙治療。

柳煙拉著余乾直接來到小樹林裡...

眾所周知,療傷堂的環境是寺內出了名的好,尤其是小樹林,鬱鬱蔥蔥。

在余乾的感觀裡,端的是戀愛聖地。

而且這裏又自帶醫院buff,一顆心突然就蠢蠢欲動起來...

余乾以前閑暇的時候會看片片,他喜歡像夜勤病棟這種有劇情的片片。

而此刻一身白衣的柳煙,豈不是比那些護士姐姐更頂?

毫不誇張的說,單論身段姿色,柳煙完爆任何一位余乾認識過的女主演。

現在這個點周圍根本就沒人,柳煙直直拉著自己往小樹林深處鑽去。

余乾能感覺的出來對方很激動,心情很美麗,那奔走的小碎步都搖擺的格外開心。烏黑髮絲上後飄的清香讓余乾忍不住深深嗅著。

最後,柳煙帶著余乾在一棵大樹下停住,底下有一張石桌,擺著石凳。她拉著余乾在凳子上坐下。

午後的陽光透過枝椏星點也似的灑了進來。

落在柳煙的肩頭上,像染著聖光。

將她的每一絲毛孔都渲染的雅黃,透亮。白皙細膩的肌膚熠熠生輝。

氣質溫暖,像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江南女子,溫婉的讓人徹底舒心。

看著笑靨如花,柔情似水的柳煙,余乾突然有種剎那的恍惚感。

彷彿回到了原來了世界,和姐姐在陽光下談戀愛的時候。

「怎麼了?這裏不好嗎?」柳煙有些奇怪的伸手在余乾面前晃著。

溫軟的嗓音將余乾從恍惚中拉了出來,他淺淺笑著,直勾勾的看著柳煙。

可是,這一刻的柳煙卻絲毫不怯場,媚媚的回視著余乾的視線。

在家裏和在大理寺的柳煙判若兩人。

之前,余乾去她家的時候,能感覺到她那明顯的羞意,尤其是在見過她大伯之後。

可是現在,對方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大膽。一如初見時候,上來就要給余乾深入檢查的那種大膽。

姐姐的眼神好放肆,我好愛啊!

余乾心裏發出吶喊。

她更喜歡這樣的柳煙,這樣膽大妄為的姐姐哪個男人又能頂得住?

一身白衣的柳煙,在這療傷堂的加持下就像是最強大的女戰士,把余乾擊潰的欲罷不能。

就沖這點,余乾希望以後柳煙在上,他在下。有時候被這樣的姐姐主動騎著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想著想著,余乾就把視線落在這輕輕草地上。

這地皮倒是不錯,是個好戰場。

好像在這小樹林的柳煙也更加大膽?

她難道內心深處也是喜歡這種光天化日的刺激嘛?

「弟弟怎麼不說話?」柳煙輕輕捂嘴笑著,「你不是很能說嘛。」

余乾心裏竟然罕見的勇氣些許羞意,他清了清嗓子,「姐姐,你家裏的事情怎麼樣了。族裏的人同意我作保嘛?」

「嗯吶,解決啦。」柳煙很是開心的說著,「有你作保,再加上我伯父的大力支持,這種事很簡單。沒人反對。」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有你作保,這點姐姐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柳煙說著說著,就又上手了,雙手下意識的抓著余乾的手腕。

余乾會抽手嘛?顯然不會!

什麼狗屁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教條,余乾怎麼可能遵守。

正人君子什麼的,不需要。

權當沒看見,任由對方細滑的小手在自己這裏揩油。

好不誇張的說,這柳煙想握自己身上那個部位就握哪個部位,完全OK的。

「姐姐的麻煩解決了就好,我就放心了,以後有用得著的隨便說。」余乾很是大氣的說著。

柳煙喜笑顏開,「弟弟,有空來姐姐家裏,姐姐要好好謝謝你的。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不謝謝,說不過去的。」

「姐姐想怎麼謝?」余乾脫口而出。

柳煙愣了一下,笑容更盛,「弟弟想怎麼謝,姐姐就怎麼謝。」

「我一定抽空去姐姐家裏做客!」余乾用盡全身的誠意保證道。

「對了,見到你太開心了,我都差點忘了恭喜你了。」柳煙露著與有榮焉的笑容,道,「恭喜成為白少卿的黃司司長。」

余乾笑道,「我還是剛當的,沒想到姐姐你就知道了。」

柳煙媚了余乾一眼,伸手輕輕的摩挲著他袖口上的金蓮,「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一當選,寺裡的通告欄就全是你的消息。建寺以來最年輕的司長之一,最年輕的少卿處司長,沒有之一。

入寺最短時間裏從外事人員做到司長,沒有之一。

你是不知道,今天一整天來這療傷的人閑談的都是你的消息,聽他們這麼討論你,我都開心死了。」

余乾啞然一笑,他倒是沒想到這消息傳的這麼快,說實話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今天剛上任都忙死掉了,哪有功夫在寺裡閑逛。

柳煙遲疑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有些人說話不好聽,你不要太在意,他們純粹就是嫉妒你才抱怨的。」

雖然柳煙沒說具體什麼,但是余乾肯定能想到。

論資歷論實力,自己現在確實不夠格當黃司司長。一些不知內情,只看到余乾這麼年輕就當上少卿處的司長就肯定不服。

閑言碎語自然少不了。

不過這點余乾自然不會在意,他的視線一直朝上,哪有時間低頭看那些下面無關的人怎麼議論,沒有任何必要。

不遭人妒是庸才,這些話沒有任何聽的必要。

「姐姐放心,道理我懂,等我實力上去了,自然這些聲音就會沒掉的,姐姐放心。我心裏有數,不會在意的。」余乾笑道,

見余乾輕鬆灑然的樣子,柳煙也沒再多說,只是道,「你現在就氣血七品,鍊氣八品,在你這個年齡,大理寺獨你一個。

所以姐姐認為你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姐姐、」

「怎麼可能。」余乾搖著頭,然後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柳煙說道,「姐姐,我有個好禮物送你。」

「什麼禮物?」

余乾反手從兜裡掏出一塊竹雕,雕刻的正是柳煙那極為出塵的模樣。

是的余乾他很騷氣的給每個姑娘都雕了一個。

這種純粹的封建社會,還有什麼能比把女孩子放在心裏更好的追人效果?

沒有!

在現代,真心不值錢,心意不值錢。

你要送女孩這東西,能尬出天際。

但是古代不一樣,這是最值錢的玩意。余乾把這竹雕往這一放,帶來的濃烈愛意就能把姑娘的腦袋都沖昏。

所以,余幹才弄這麼多竹雕,為的是什麼?

就是想要最快的拉近關係,這竹雕已然成為了余乾的名片,無往不利的名片。

柳煙顯然沒有想到余乾會掏出來這麼精緻的一個玩意。

她嘴巴張成o形,眼裏寫滿了感動和不可思議的直勾勾的盯著這塊木雕。

她不知道余乾是什麼時候給自己偷偷雕刻的,心裏只有暖意。

「姐姐喜歡嘛?」余乾的聲音都溫柔了很多。

「嗯嗯,喜歡喜歡。」柳煙抓起竹雕,緊緊的抓在手裏。

趁她破防,取她命門!

余乾慢慢的溫和的湊過去,開始挨的很近。

「頭兒,頭兒,我可算找到你了....」稍遠處,傳來陸行的聲音,伴隨著他那狂奔的腳步,「那三人已經醒了。」

聲音將柳煙驚醒,她終究是女子,古代女孩的矜持讓她退後一些。

余乾的表情當時就僵住了,滿頭黑線。

「頭兒,頭兒,人醒了。」陸行很是開心的彙報著。

余乾深吸一口氣,「我等會過去,你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陸行怔了一下,見余乾這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又如何不懂?

這特麽的分明是有情況啊,糟糕,自己好像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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