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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三百一十八-三百一十九章 洞房那天,你到底在不在?
「其實,四十年前,玄境就隱隱有復甦跡象。」褚崢解釋了一句。

「復甦?這玄境不是說這麼多年都是始終如一嘛?」余乾趕緊走過去,緊緊的看著褚崢,感覺又秘密聽。

「從四十年前開始,玄境就開始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直到二十年前,更有一處地方發生巨變。

誰也不知道今年會如何。所以這一次,所有修士,包括陛下都極為看重。。咱們大理寺除了必要的名額進去,其他人都會選實力強一些的一起進去。」褚崢解釋了一句。

「什麼巨變,能讓大家這麼緊張呢?」余乾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倒是大概率和妖族有關係。」褚崢淡淡笑著,徐徐說道,「那次巨變具體情況不清楚,只知道是玄境裡一處秘地現世。

但是還沒等人勘察,時間就到了,所有人都被傳送出去。

據後來了解,秘地不停的翻滾出大量的妖氣。妖氣濃鬱程度實屬驚人。也不知道這二十年間會演變的怎麼樣。

所以這次,那些妖族就格外的積極。魚小強在院子裡跟海族見面大概率也是為了這件事。

還記得上次你的朋友魚小婉來找我嘛。她給的書信就是她父親給我的。是想跟我們大理寺打好交道,好在玄境裡的時候能幫助他們水族。」

余乾這才恍然過來,這魚小強口中的事情原來是這個。褚崢的解釋也驗證了余乾的想法。

狗屁的妖族秘密,果然是個大佬都知道。

「褚公,既然玄境變亂了,我感覺之前的和平在這一次也不好了。我現在實力微薄,進去很危險的,要不就算了?」余乾輕輕咳嗽一聲,小聲的問著。

褚崢瞥了眼余乾,「那變化大概率跟妖族有關係,你修鍊你的就是,管這個幹什麼?再者,就算在玄境裡,誰敢為難大理寺的人?無須擔心這點。」

見褚崢這麼狂,余乾眼皮狂跳,很是無奈。

「那要是那些妖族真的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打殺起來如何?」余乾問道、

「殺就殺了。」

「那就是說,我們這些人族修士不會去管這個秘地嘛?」余乾繼續好奇的問著。

褚崢雙眼微眯,

「這倒不是,無論如何,這玄境的變化我們肯定是要掌握住的。秘地的事情同樣如此。

具體章程,老夫還會和別人商量一二的。」

余乾頷首,繼續問道,「褚公,所以這次的玄境之行會讓修為高的人一起去吧,畢竟有了這麼大的新發現。」

褚崢搖著頭,「一處秘地而已,不會壞了規矩的。四品以上的修為,裡面的靈氣就幾乎沒什麼用了。

名額又少,所以不可能浪費這些名額,肯定還是最高讓五品修為的人去。

這麼多年了,都是這般。不會輕易改變的,不然就亂套了,誰也不放心誰。」

余乾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說了,能接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可以摸摸魚。

「你還想在這查什麼?」褚崢見余乾沒有離開的意思,遂又問了一句。

余乾坦誠答道,「我還想查查烈風一族。」

「烈風一族,你查這個幹嘛?怎麼,碰到了烈風族人?」褚崢問道。

「是的。」余乾點頭回道,「方才在魚小強那邊見到了烈風族人,他對我對大理寺的敵意很大的樣子,出言更是不遜。

魚小強跟我說過咱們大理寺跟烈風族人有仇,所以我就好奇想查查。」

「倒也沒什麼。」褚崢直接解答著余乾的疑惑,「烈風一族在東海裡也算是大族了,實力很強勁。

但是他們一族天生脾性暴虐一些,棲息的地方離陸地又近,離東海之濱更是只有區區數百裡。

二十年前,烈風一族多次上岸,傷害東海之濱的百姓無數。

但是我們的寺卿大人奉聖命去解決這件事。他禦劍去東海之濱,戰烈風王。

將烈風王同他的數個兒子斬於劍下,抽其筋脈,剝其皮,去其骨。更是將頭顱懸在東海之上。

下死令,烈風一族再敢上岸,殺無赦。

後來,這烈風一族就往東海更深處一些遷徙去了。和咱們大理寺的梁子就算這麼結下了。

這些都是小事,你無須在意。你說的那個烈風族人還在太安嘛?」

聽完小故事的余乾嘖嘖感嘆大理寺的魄力,以及著一脈相傳的囂張。千裡禦劍殺敵,想想就帥氣。

感慨完後,余乾搖著頭回道褚崢的問題,「這我就不知道了。」

褚崢也沒再多問,一副不把人烈風族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亦是沒在這多待,見余乾沒有問題了,就直接消失在原地。

余乾也沒了繼續查資料的興緻,他不喜歡這種被偷窺的感覺,束手束腳的。

等自己以後再混上去了,一定廢除這無聊的行為,誰還沒點秘密啊。查個東西都要各種記錄,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的說。

他沒再多待,直接下樓去了。

回到黃司,余乾倒是沒什麼事,也差不多要散值了。

散值之後,余乾和下屬一起在外頭的酒樓吃了一頓,然後就選擇去公主府溜達溜達。

算算也有兩天沒有過去了,是該去一趟了。

一入府就受到了絕對的歡迎,余乾這個姑爺的身份還是很有分量的。他一路笑著跟這些個打招呼的下人點頭示意。

很快就來到了李念香所在的那個小院子。

一走進去,就看到李念香的背影,她就這麼站在那裡,背對著余乾。

後者當場愣在那了,直覺告訴他,妖婆娘出來了。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自從和文安靈肉交融過後,這種細微的區分余乾能更快的區別出來。

就是一種玄而又玄的認知,一眼就瞧出眼前的李念香不是文安,是妖婆娘。

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看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妖婆娘出來了,余乾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不知道對方為何沉寂這麼久之後又突然出來了,更多的還是心虛,余乾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虛,總之很虛就是了。

要不改天來?余乾打起了退堂鼓,腳步下意識的悄悄往後挪去。

「來了就進來,走什麼?」背對著余乾的李念香,淡淡的出聲說著。

余乾腳步頓住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步入亭子中,李念香也轉身過來。

臉蛋清清冷冷的,氣質天翻地覆的變化。

余乾兩手一攤,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臉蛋,後者被盯著有些不自在,眉頭輕輕蹙在一起。

「為什麼這麼多天不出來?」余乾先發製人,率先問著。

李念香將頭撇過去,留下一個姣好的側臉,並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

「不回答?」余乾見對方這般,湊上前,順桿爬的繼續追問著,「為什麼要躲著我?是你建議我們成親的,結果你一直躲著我算怎麼回事?」

「巫汐。」李念香回頭看著余乾。

「哈?」余乾當場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我的名字。」李念香繼續道。

「你是說,你的名字叫巫汐?」余乾又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嗯。」李念香點著頭,「知道就行,以後依舊以李念香稱呼我。」

「你...怎麼這時候告訴我的名字,怪不適應的。」余乾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叫妖婆娘叫久了,現在乍一聽對方的真實名字,余乾突然有種不真切感,尤其是對方還長著李念香的模樣。

他這下終於能理解當初至尊寶面對紫霞和青霞雙魂一體時候的彆扭感。

確實有這種感覺。

不過更多的是余乾覺得愈發刺激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這個妖婆娘的名字的時候,余乾當時就激動了起來。

然後口無遮攔下意識的問道,「當時洞房的時候,你到底在沒在啊?」

李念香的眉頭挑起,臉色當時就惱怒起來,身上的衣裳無風自動,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余乾趕緊擺手,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這麼久不出來的原因,沒別的意思。」

「不出來就不出來,沒什麼原因。」李念香淡淡回了一句。

見對方停下發飆,余乾鬆了口氣,再次問道,「怎麼突然想告訴我你的真名?」

李念香頓住了,沉默下來,良久,才搖頭道,「沒什麼。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多點信任。」

「哦。」余乾一點不相信對方的解釋,實在太過蒼白,但又不好繼續追問。

其實吧,這種女孩子主動且認真的告訴你她的名字在情感角度上來講是一種釋放性質的信號。

表明對方很在意你。這點對余乾這種情感大師來說門清。

但凡要換個正常的女孩子,他現在就上了。

可是這自稱名為巫汐的妖婆娘正常嘛?顯然沒有,這樣的瘋女人余乾不敢用常理來揣測,反而覺得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之類的。

不過有一說一,巫汐這個名字還是蠻好聽的,只是巫這個姓在大齊很少見。也不知道這妖婆娘到底什麼來頭。

余乾總有種預感,這妖婆娘來頭絕非普通的修士那麼簡單。

因為她的行為舉止都隱性的表露著她的涵養。非極貴人家根本就培養不出對方的這種氣質。

這也是她出來的時候,一點沒有違和感的原因。彷彿她自己本身就是公主一樣。氣質根本就不會讓人懷疑。

余乾陷入這種思緒,一邊的李念香卻已經邁著腳步往外走去。

等離開亭子稍遠的時候,余幹才回過神,喊著,「幹嘛,你要去哪?」

「跟上來。」李念香說了一句。

余乾只能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側問道,「去哪?」

「赴宴。」李念香淡淡道。

「赴宴?誰的宴會?」余乾好奇的問道。

「就普通的晚宴。」李念香淡淡解釋道,「我們現在是夫妻身份,必須要多出入這樣的場合,才能更快的培養出默契,以及在他人的眼裡快速的建立穩固的形象。

所以,這次宴會的邀約沒有拒絕。一起去。」

余乾稍稍點了下頭,這個理由一點毛病沒有,非常合理。

這種時候,他跟著去便是了,沒什麼好問的。反正這些個王公貴族的宴會都一個德行。只要記住商業互吹這一點,就基本來講問題不大的。

兩人並肩往府外走去,府裡的侍衛也自覺的跟了一小隊出來。儘管他們實力普遍弱小,但還是要跟的,這是排場問題。

側門的豪華馬車早就在那候著,顯然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按理說自己要是沒來這的話,以妖婆娘的性子不可能去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很明顯她是知道自己要來,可是這只是自己臨時起意啊。她怎麼知道的?

余乾跟著李念香鑽進車廂,放下車簾後就忍不住問道,「你準備這麼妥當,是本來就想去的?」

李念香掃了眼余乾,點了下頭。

「你知道我要來?」余乾再問道。

對方再點頭。

「你怎麼知道?」余乾有些懷疑的看著對方,「我這是臨時起意的。」

李念香始終一副淡然的表情,「已經兩天了,你覺得你是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

余乾當時就怔住了。我擦,被看透了啊!

我余某有這麼好色的?這都能被猜到?沒想到,這妖婆娘竟然能清晰的認知到自己這樸實無華的色心。

余乾有些無奈的癱下身子,將後背靠在軟軟的墊子上。

這馬車的豪華程度並不比韋貴妃的那輛差,內裡寬敞,內飾更是豪華。中間還固定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美酒瓜果。

馬車的減震系統依舊做的極好,絲毫感覺不到顛簸,酒杯裡的酒水都晃悠不出去的那種。

等等!

余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巡視了一眼著寬敞的車廂。

講道理,這兩人在這無論什麼姿勢都能擺開的,墊子又軟,一點都不硌。再加上如此優秀的減震系統。

這簡直就是探討深度的最佳場所啊!

嗎的,感覺著馬車外的人聲鼎沸,余乾當時就激動起來了,滿眼都是火熱的看著李念香。

屁股也慢慢朝她那邊挪了過去。

現在是夫妻,他並不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失禮之處。

拜託,馬震什麼的超酷的好嘛!

李念香神情冰冷,雙眸閃爍的看著余乾,眉頭緊蹙,「你瘋了吧?不看場所的?收起你的想法。」

「我什麼想法?」余乾反問一句。

「你自己清楚。」

「我告訴你,別憑空侮人清白哈。」余乾憤憤道,「我一身正氣,豈是你想的那般?」

「一身正氣?」李念香冷漠到,「再不把你的手拿開,我就讓馬車拖著你走。」

正氣的余乾悻悻的抽回自己捏在對方果實上的雙手,又將屁股往後挪了一些。然後滿臉幽怨的看著對方。

「我們現在是夫妻身份,你這樣很過分的!」

李念香臉色遲疑了一下,余乾說的沒錯,夫妻之道如何都不算過分的,只是她自己沒適應罷了。

她本身所肩負的責任也不允許她自己能這麼快的適應這種急劇轉變的關係。

「我知道了。」李念香只是點頭回著,「給我點時間吧。」

她終究還是沒有拒絕。誠然如上次所想,她早就已經一點不排斥余幹了,而是接納。

否則,就余乾剛才的偷襲動作,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當場隕落的下場,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空間。

但還是那句話,她現在身上背負的,不允許她百分百的朝人敞開自己的心扉。更不能自私的滿足自己的情愫方面的需求而不顧身後萬萬人。

余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亦是滿臉詫異的看著李念香。

他沒想到會有這個答案。在他的認知裡這妖婆娘和自己成親的原因大部分都是能有更好的掩飾。

情感所佔的比例應該不多才是。

所以,余乾早就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準備慢慢蠶食掉妖婆娘那顆堅韌的內心。

現在對方直接說給她點時間。

好傢夥,這妖婆娘對自己的好感度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多?

我果然依舊魅力無雙。

余乾內心給了自己一個肯定。

上次用假裝親吻這件事,余乾已經測試出了這妖婆娘對自己是有一定的好感度的。

沒想到這好感度竟然這麼高。不僅自己手上動作放浪沒事,還能得到這樣的保證。

張愛玲說的那句話果然一點沒有。

通往女人心靈深處最好的道路就是()()。

得到保證的余乾頓時熄了霸王硬上弓的心態,開始正經起來。

很多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賤,喜歡反著來。對方拒絕就喜歡硬來,對方答應就又喜歡端著。

馬車還在有條不紊的前行著,余乾放鬆坐姿,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開始啃咬起來。

「巫汐。」

「嗯?」

「沒有。」見對方反應頗大,余乾趕緊搖頭,「就是單純的想念一下,名字好聽。」

「以後,不許再叫,知道就行。」李念香用命令的語氣說著。

「哦。」余乾答應下來,而後又繼續問道,「巫這個姓氏據我所知在太安這邊幾乎是沒有的。

大齊都很少有。你這名字這麼好聽是你父母幫忙取的嘛?」

李念香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

余乾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現在能告訴我再具體些你的來歷嘛?」

李念香沉默下來,良久才說道,「以後吧。」

余乾有些意興闌珊的撇撇嘴,「說實話,我現在搞不懂你。你來這太安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而我現在在大理寺的地位也已經算是湊合了。你卻從來沒有提及你要做什麼事,或者說我們要做什麼事。

我不理解。」

「時候未到。」李念香淡淡的說著。

余乾搖頭道,「神神秘秘的,你這什麼都藏著掖著,我很難幫你做事的。」

「說了,適當的時候都會告訴你的。」

「那我不問這些,問些你私人的問題,不過分吧?你不是說咱們現在要默契一些?默契就該從了解開始、

你現在對我了解的門清,我對你一知半解。這很影響默契的。」余乾最後問了一句。

李念香眉毛輕輕的挑了兩下,最後點頭道,「僅限於我個人。」

「知道了。」余乾頓時來了興緻,頗有種窺伺他人秘密的感覺。他趕緊坐直身子,問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

「這麼年輕?」余乾表示非常不相信,「你這也太強了,這麼年輕修為這麼高?怎麼可能!」

「二十。」李念香再次淡淡回道。

余乾還是不相信,有些嘟囔著,「還以為是阿姨級別的,沒想到這麼嫩。」

李念香神色頓時冷漠下來,一副馬上發飆的樣子。

「開玩笑、」余乾訕訕一笑,趕忙繼續問道,「你長什麼樣?我是說,你自己本來的相貌如何。有畫像嘛?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李念香再次沉默下來,右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最後搖頭道,「沒有。」

「可惜。」余乾頗為遺憾的搖了下頭,又繼續問道,「那能跟我講講你這功法嘛。你修鍊這個功法就只是為了以公主的身份混進太安城嘛?」

「嗯,差不多。」李念香點著頭,「至於功法的細節沒什麼好說的。你就當是秘術就是了。」

「我發現你一點都不配合,我問什麼你都是不知道,沒有,這不是在耍我?」余乾有些不開心了。

李念香再次沉默下來,余乾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她又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遂說道,「是你自己的問話方式有問題。」

「那你覺得自己本來的樣子好看嘛?比起你現在的模樣如何?」余乾大膽的問道。

李念香的神情掛上一絲傲然,淡淡道,「勝之。」

「真的假的?」余乾一臉懷疑的看著對方,李念香的姿色絕對挑不出任何毛病,沒有一個女孩敢說完勝。

這妖婆娘這麼狂的?余乾表示懷疑。

李念香沒有狡辯,更沒有解釋,只是繼續淡然道,「還有問題嘛?」

余乾哪裡捨得結束,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就趕緊略過長相的疑惑,繼續問道,「你是齊國人嘛?」

李念香瞥了眼余乾,沒有回道。

「你這到底是國讎還是家恨?」

李念香挑眉道,「我說了僅限於我個人。」

「你喜歡吃什麼。」見實在撬不開對方的嘴,余乾熟練的掏出一份小本本出來。這是上次記錄公孫嫣喜好的那一本、

現在繼續記錄李念香,要的就是當著對方的面光明正大的記錄。

既顯的自己把對方放在心上的那種重視,又能體現出愛意,更能讓李念香感受到自己的這份真摯。

果然,見余乾一副要記筆記的樣子,李念香罕見的露出愕然的表情。

「我問的問題是站在你現在是巫汐的角度上來問的,而非是李念香。」余乾認真的解釋了一句,繼續道,「你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吃什麼?」

李念香表情陷入茫然和深深的回憶之中。是啊,自己以李念香的身份和習慣生活了這麼久,哪裡還記得自己的原來模樣。

或者說,從她當初選擇修鍊這個秘術開始,就已經放棄了自我,又何談自己喜歡什麼。

看著余乾那真誠的求知視線,李念香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聲道,「清水白露。」

「清水白露?」余乾有些奇怪的問著,「這是什麼菜?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大齊有嗎?」

「我家鄉的菜。」李念香淡淡的說著,半點想解釋的樣子都沒有。

余乾隻好先記錄下來,把疑惑壓住,等之後再去查。然後繼續問道,「平時你自己的時間喜歡做什麼?」

「修鍊。」李念香淡淡回道。

余乾很是無奈的說著,「我是說,你不修鍊的時候,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愛好。哪怕是看書呢?」

「沒有。」

「不可能,沒有人會沒有愛好的。」余乾趕緊搖頭。

「沒有。」李念香毋庸置疑的強調了一遍。

余乾滿頭黑線,半點法子法子都沒有。他接著又問了好些個關於個人興趣方面的問題,最後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

這是菩薩吧。

哪有這樣的女孩啊,什麼都不喜歡,不在意。

看著筆記本隻記錄下清水白露四個字,余乾也徹底失去了調查的興緻。他將本子闔上收入懷裡,然後有些意興闌珊的停下問話。

他算是知道了,和妖婆娘單獨在一起,確實只能談正經事。

李念香見余乾不問話,遂也閉上了眼睛,默默的跟著馬車前行。

又過了好一會後,余乾突然張嘴,「你知道玄境嘛?」

李念香睜開眼睛,然後輕輕的點了下頭,「知道。」

余乾直接坐了起來,「你了解的多少?」

「不算多,就正常的一些信息。」李念香回道,然後問道,「今年也確實是玄境開啟的時候,大理寺要讓你去?」

「是的。」余乾點著頭,「我還以為你會多知道一些。」

「你好像不想去?」李念香不解的問道,「這麼好的事情,為何不想?」

余乾直接搖頭,懶的多解釋什麼,那個有妖氣的秘地一事他更是不想說。別等會對方知道了,又要讓自己幫忙做些蠢事。

她完全做得出來這種事。

車廂內又安靜了下來,又過了約莫一刻多鐘頭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公主,駙馬,到了。」

李念香直接起身彎腰走了出去,余乾也只能憋住話語,跟著走了出去。

夜色已經落了下來,外頭萬千星火。

不知覺間,馬車已經行駛出了太安城。從遠方的地勢瞧著,這裡是西城外的郊外。

余乾雖然來過西城郊外不少次數,但這裡畢竟很大,這塊地方余乾從來沒有來過。比別處稍顯靜謐一些。

閣樓的密度也沒有那麼大。

眼前的這一棟閣樓臨江而建,周圍就隻此一棟。外頭停了不少輛的馬車,顯然人已經來了不少。-

余乾抬頭看著牌匾,上面寫著景園兩個字。

「今晚誰邀約的?」余乾問了一句。

李念香道,「景王。」

「景王?」余乾想了想,問道,「可是那位薛貴妃的兒子景王殿下?」

「嗯。」李念香頷首。

「他的晚宴怎會邀請你,這宴無好宴、」余乾笑了一句。

「準確來講是邀請你我。」李念香解釋道。

「也請我了?你剛才怎麼沒說。」

「沒必要。」李念香說了一句,就抬起步子朝景園走去。

余乾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身後的一小隊侍衛亦是緊緊的綴在兩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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