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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第二百七十九-二百八十一章 你要跟人成親?
(補充章在群裡哈,具體大家看上一章的解釋說明以及入群方式。再說一下,補充章不影響主線劇情。

喜歡看open猛烈一些的就去看。不喜歡看的就不看,看不看都沒任何影響哈,放心哈。)

結束之後,雲華輕輕彎腰假裝撿掉在地上的筷子,幫余乾弄乾凈之後,這才順手繫上他的衣帶。

弄完後,雲華才站了起來,輕聲道,「魚姑娘,還有兩道菜沒弄好的,我下去催一下。」

魚小婉轉頭看著雲華,一點沒有懷疑的笑著,「好噠,謝謝姐姐。」

雲華輕輕一笑,邁著小步子就離開去了、

余乾剛才魔怔的心這才慢慢恢復正常。

眾所周知,一個男人在上頭的時候,那是不管不顧的,怎麼變態刺激怎麼來。

但是當一些平復下來之後,或者說進入賢者模式之後,那就聖潔的堪比佛陀。

此刻的余乾便是如此,看著純真無暇的魚小婉,極致的慚愧感和道德缺失感讓他很是懊惱。

儘管再來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爽。但絲毫不影響自己懊惱。

企圖用這種愧疚心理來彌補自己做的糟心事。

就像很多獎勵哥一樣,過後就是空虛和懊惱。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

剛才的刺激如夢如幻,深深的扎在余乾的腦海。

夫人真的是太頂了。

余乾從未有過如此被這麼服務的體驗,還是在魚小婉眼皮子底下的那種。

將雜亂的思緒排除腦海,余乾直接挪步到魚小婉緊挨著的的位置上坐下。

後者卻輕聲問道,「肚子還疼嗎?」

余乾更愧疚了,擠出笑容,搖著頭,「不疼了。」

說著,他夾著魚小婉最喜歡的菜放在她的碗裏。

後者眉眼彎彎的看著余乾,吃著菜,然後評頭論足道,「這些姐姐舞跳得真好看,怪不得你們男人喜歡看,我都喜歡的。」

「一般吧。」余乾輕輕笑道,「我反正欣賞不來,都不如和你一起吃飯來的開心。」

「嗯嗯,吃飯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魚小婉很是贊同的點著頭。

余乾視線溫柔的看著魚小婉,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輕聲問道,「小婉啊,你最近有沒有聽到過關於我的事情呢?」

「你的事情?你的什麼事情呢?」魚小婉看著余乾,奇怪的問著。

「咳,就是我跟宮裏的事情。」說完,余乾就小心翼翼的看著魚小婉。

「不知道。」魚小婉搖著頭。

見對方這樣,余乾還真不判斷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最後又措辭一番,這才繼續道。

「就是...就是那個我被下旨當駙馬的消息。」

「駙馬?什麼是駙馬?」魚小婉又問了一句。

「文安公主的駙馬。」余乾解釋道,「就是說我跟文安駙馬要成婚。」

「是這樣的啊。」魚小婉恍然過來,「等等,成婚是不是就是你們人族裏的成親?」

「是的。」余乾硬著頭皮說著。

魚小婉終於變幻臉色了,兩粒珍珠似的的大眼睛睜成平生最大的弧度,手上的雞腿在這一刻都不香了。

「你要跟人成親?」

「小婉,小婉你先別急,你聽我跟你解釋。」余乾趕緊說道,「這是我們皇帝下的聖旨。你也知道,我跟公主都不熟,怎麼可能會想著跟她成親。

聖旨這種東西就是天命,我根本無能為力,要是不接旨,我得被砍頭。所以,我不得不當這個駙馬。」

魚小婉的嘴角又撅了起來,有些無精打採的看著余乾,「所以你以後就成了駙馬?就要一直跟那個什麼文安公主在一起了?」

「不會的小婉,你放心。」余乾認真的胡說道,「我向你保證,你隨叫我隨到,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就算成親,我也會對文安公主保持距離的。退一萬步講,我人是她的,但是心不是。心一直會放在你這邊。

因為我一直把小婉你放在心裏的。你相信我嘛?」

「可是...」魚小婉表情變幻來變幻去,「可是我總覺得哪裏彆扭。要不你不當駙馬,去我們水族可以嘛?」

余乾搖頭苦笑,「小婉你知道的,我根在太安,再說了,我一個人族去你那,不合適的。」

魚小婉自然知道這點,只是情急之下說的,她也知道這不現實,於是嘴角的弧度撅的更高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嘛?」

「沒有。」余乾搖著頭,「聖旨這種事,所有人的都無能為力的。」

魚小婉眼珠子轉啊轉的,「那要是那個文安公主死了呢?」

余乾當時人就麻了,眼皮狂跳的看著魚小婉,「小婉這可使不得!你不能有這種想法的。文安是天子最寵愛的長公主。

你要是做不好的事情,會連累你們整個水族的。」

魚小婉意興闌珊,「我知道,我就隨便說一說,我人這麼好,怎麼會殺人嘛。就是有點氣不過。」

余乾鬆了口氣,繼續不要臉的寬慰道,「我也很難辦的。我真的不想跟什麼文安公主成親的。在我看來,她沒有小婉你半點好。

所以小婉你放心,哪怕我成親了,但是我還是更在意你的。」

魚小婉現在徹底是沒了吃飯的心思,放下手中的雞腿,然後第一次對認識這麼久的余乾發脾氣。

「我現在很生氣,不想理你。」

說哇,她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唉,小婉你別生氣。」余乾趕緊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腕。

「怎麼可能不生氣嘛。」魚小婉指著余乾的臉頰,「我都親你的臉了,你還跟別人成親!我很生氣!」

「我..」

「不許說話!」魚小婉直接打斷余乾的話語,齜牙咧嘴,「不許聯繫我!不許找我!等我哪天氣消了再說!」

「小婉。不是的...」

「不聽不聽,不想理你現在。」說完,魚小婉整個人直接化作青煙消失在原地。

余乾徹底懵了,印象中魚小婉從來都是最好說話的那一位。想來好好解釋應該可以的。

哪曾想,直接給氣跑了?

也怪余乾自己現在太飄了。在封建社會待久了,也沾惹上了臭老爺的毛病。總想著女孩子多騙就好了。

就像公孫月和阿姨她們,明明對自己有感情,可是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都能表示理解。

搞的余乾以為女孩子都會這麼大度的才是。

嗎的,飄了,搞砸了。

余乾有點後悔這麼突兀的跟人魚小婉說。

他現在還真不敢直接聯繫魚小婉,只能等她暫時氣消一些再說。

等等?她不會真的一氣之下去找李念香的麻煩吧?

余乾倒是不擔心李念香會出事,有妖婆娘在不可能會出事的。反而擔心魚小婉衝動之下做傻事。

想到這一點,余乾也顧不得許多,拿出符紙鶴給魚小婉捎去幾句話。千錯萬錯都是自己和聖旨的錯。

萬萬不要想著尋朝廷的麻煩,你要是出事了,我百死難贖。

他沒敢說不要找文安的麻煩。因為已經開始恢復現代的哄女孩的思維了。

在這個時候跟魚小婉說不要傷害李念香,那就純純的火上澆油了。

魚小婉只會認為你什麼意思?我現在這麼生氣的跑了,你個感情的背叛者還在維護別的女孩?

氣死了,我要氣死了!

嗯,這是正常女生的思維,極端點,真的就直接找李念香去了。

莫名想起剛才魚小婉說的那句李念香死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好傢夥,余乾越想越害怕,魚小婉不會切開真的是黑的發亮的那種吧?

臥槽,不行,得再加一套保險。余乾急沖沖的出門去找魚小強了。

蹲在角落的龜丞相他看都沒看一眼。這猥瑣的老頭早就深深的沉迷在舞姬的舞姿之上,恨不得兩個眼睛當一百個用。

哪裏會注意到余乾這邊的情況,連他的小姐跑了都不知道。

離開屋子,余乾徑直來到魚小強的包房裏,這裏還是只有他一個人在喝著酒,等的人估計還沒到。

余乾走到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強哥,幫個忙。」

「什麼忙?」魚小強瞥了他一眼。

余乾言簡意賅的將魚小婉的情況說明一下,最後苦笑道,「我沒想到小婉會這麼生氣的離開。

我怕她想不開真的去找皇室的麻煩了。所以想請強哥你幫忙再提個醒,跟小婉好好說一下這件事的嚴重性。」

「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來找我?」魚小強淡淡說著,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余乾被問住了,狡辯不了,隻好說道,「小婉可是你妹妹啊,強哥還是管一下吧。」

「慌什麼。」魚小強依舊淡定的樣子,「小婉人又不蠢,放心,她聰明的很。知道分寸。

這種惹你們皇族,給我們水族帶來禍患的事情她不會做的。就算是為了我的父親她就不會做。

你可能低估了小婉和我父親的感情。」

見魚小強這麼淡定的給出這個緣由,余乾總算放心下來。

既然這件事不用擔心發生,那就只剩下對該如何讓魚小婉不生氣這件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余幹才發覺自己對魚小婉真正的秉性其實不太了解的?這件事估計得徐徐圖之了。

「強哥,你等的人還沒到嘛?」心思落定的余乾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問了一句。

「做人要耐心,要沉得住氣,你這樣毛躁,能成什麼大事?」魚小強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受教了。」余乾認真點頭。

一個時辰後。

「草他嗎的,不等了,嗎的,兩次了,都特麽把老子當猴耍,嗎的王八蛋。」

魚小強直接將手裏的酒壺一把摔在地上,極為暴躁且憤怒的摔門而去。

很是耐心的余乾,「......」

他只能也跟著起身出去,也懶得去找龜爺在哪。

追下樓的時候,余乾發現魚小強的身影不見了。這估計是真被氣著了。也不知道魚小強在等誰,要談什麼事。

連著兩次被放鴿子?

對方來頭這麼大的?堂堂鮫王的兒子敢這麼戲耍?

關鍵這魚小強好像還很無奈的樣子?

只能在極度憤怒之下憤怒的離去。

「大人是要走了嘛?」走上前的雲華輕聲問了一句。

「嗯,先走了。」

「好的,大人慢走。下次再來,妾身會的可多。」雲華明騷道。

「調皮。」余乾掐了把對方的大肉,然後揚長而去。

走在出內城的路上,余乾見剛才的傳給魚小婉的符紙鶴一直沒有收到她的回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幾番糾結之下,還是主動的用傳音符聯繫對反,呼叫了好幾次,都沒有人回應。

余乾這下是徹底無奈了。

沒想到,到了古代,還要面臨男女朋友之間的這種問題。

很快,余乾就回到了公孫嫣的院子。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其實現在時間算是很晚了,但是沒想到,公孫月竟然還沒走。

坐在院子的桌邊撐著下巴看著公孫嫣在那弄針線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余乾問道。

聽見聲音,公孫月有些驚喜的轉頭看著余乾,「頭兒,你回來啦?你餓嗎?鍋裡熱著麵條呢,我去給你端出來。」

「不用了不用了。」余乾輕輕擺手笑道,「剛才吃過了。謝謝了。」

公孫月有些失落的坐了下來。

右邊的公孫嫣微微頓住手上的活,瞥了眼自己的侄女,陷入沉默。

「小月,這麼晚了先回去吧,免的你家人擔心。」余乾再次出聲。

「好吧。」公孫月站了起來往外走著。

「我送送你。」余乾展示著男士該有的風度。

公孫月的笑容又再次爬上臉上,快速的點著頭,「謝謝頭兒。」

面對小姑娘的赤誠,余乾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的將其送到巷口外才停下。

等公孫月一步三回頭的徹底消失在視野的時候,余乾這才轉身回院子裏。

阿姨手頭上的針線活已經收了起來了,面無表情的端坐在桌子後。

看見余乾的第一眼,就直接朝他說道,「過來,我有話說。」

「部長你說。」余乾走過去坐下,好奇的問著。

「你覺得小月怎麼樣?」公孫嫣很是突兀的問了一句。

「就還行,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余乾這麼精,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一句話就直接把話給堵死了。

果然公孫嫣就頓住,良久才沉下臉,「再亂修鍊,以後就不要呆在這了。」

說完,公孫嫣就直接轉身進屋。

她哪裏是生余乾的氣,只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對公孫月心理上的愧疚,對自己剛才聽見余乾答案時候心裏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她有些氣自己現在的僥倖心理狀態。

余乾看著公孫嫣的背影,徹底無語了。

今天水逆?一個二個的都這麼生氣?

還是雲華好,多貼心啊。

余乾亦是只能一臉無奈的起身進屋去了。

~~~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余乾的生活難得的陷入平靜之中。因為要當駙馬的原因,黃司基本沒活。

每天就只能無聊的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在大理寺摸魚,在阿姨家吃麵。

魚小婉好幾天都聯繫不上了,難得咬牙裝著膽子去魚小婉院子的時候,發現院門緊閉,不僅是魚小婉,魚小強和龜丞相也完全不見蹤影。

更之前那次突然離去的時候一樣。

葉嬋怡又不在,就一個魏大山在那守院子。生活無趣了很多的說。

本來想找李師師尋求一下安慰,對方又在煉化陰靈丹,正處在關鍵階段,不能受打擾。

就只能暫時這麼混一混日子。

這天早上,姍姍來遲的余乾剛進黃司大門就直接被夏聽雪和崔采依兩人給喊住了。

他還以為對方是有要送愛心早餐的時候,兩人卻道,「頭兒,禮部的人在會客堂等你。」

「禮部的人等我幹嘛?」余乾不解問道。

「今天是試駙馬華服的日子。」兩人回道。

余乾恍然過來,這兩天他光顧著混日子,差點都忘了這個茬。離自己正式成為駙馬的日子沒幾天了。

流程什麼的也是時候該緊張起來了。

作為陛下最寵愛的長公主,余乾能想到到時候婚禮會有多隆重,而這前期的流程估計更是繁瑣。

自己這邊還好,苦的應該是李念香那邊,天家畢竟規矩多,有夠她受的。

話說,自己接了聖旨以來還未曾見過李念香。估計到婚禮前也見不到了、

這位公主殿下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幽居在公主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學習各種禮儀以及為婦之道。

就算她是公主,該學的還是要學的,這是世俗人倫,什麼女子都避不開的,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會客堂。」余乾點頭說道,而後有些奇怪的看著兩位姑娘,「你們怎麼不穿製服?」

兩人現在都穿著一身翠綠的長裙,頭髮也梳攏成挽髻,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夏聽雪道,「顧部長給我們下令了,以後但凡有這些頭兒的流程,我們就充當丫鬟身份。」

「這不是胡鬧嘛!」余乾板著臉,「區區小事用什麼丫鬟,咱們都走了,司裡的事情誰做?」

「頭兒忘了嘛。少卿說了,你成婚之前,咱們司不派什麼活的。」

「那也不行。」余乾搖著頭,說道,「你們堂堂大理寺的執事,哪有當丫鬟的道理,說出去不是讓人看輕我黃司?」

一邊的崔采依卻笑道,「頭兒,顧老的意思就是讓頭兒你有面。你現在是代表大理寺的,面子要有的。」

余乾一怔,倒是想起了之前顧清遠特地找自己說也要大操大辦這件事,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這老人家可真會玩。

不得不說,夏聽雪和崔采依當丫鬟確實有面。

一位長腿的酷酷妹子,一位笑起來有虎牙的可愛妹子。

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出身名門世家,骨子裏流淌著的都是大戶人家的氣質、

這樣兩位出眾的女孩子當丫鬟,確實算的上是一件超級有面的事情。

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余乾覺得自己也有點飄起來了。這大理寺可真是體貼的老父親。

嗎的,以後要是老這麼整,自己變成虛榮心強的男人可如何是好?

「行吧,那你倆就跟著我吧,委屈一下了。」余乾最後答應了下來。

「不委屈。」崔采依依舊笑容燦爛,「我反而覺得與有榮焉,頭兒你這麼厲害,都可以算是我們的福分了。」

看看,這就是女修士、

對長相英俊,天賦無雙的自己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唉,以後要少放些魅力了,要給石逹武城?他們這些普信男修士留些湯水喝才是。

「公孫月呢?」余乾想起來小姑娘,不由得問了一句,「顧老沒和她說嘛?」

「沒有。」夏聽雪搖著頭,「我倆就夠了。而且,小月年齡還太小不合適。最重要的是,她畢竟是公孫部長的侄女。

不合適的。」

余乾頷首,表示自己明白。然後也不進去,就這帶著兩個極品丫鬟下樓去了。

夏聽雪和崔采依兩人一左一右的綴在余乾後面,雙手輕輕交疊放在腹前,邁著小碎步,稍稍低著頭。

非常專業的丫鬟姿勢。

搞的余乾有那麼些的無所適從,有點彆扭。

按理說這兩位妹子都是手拿砍刀的狠人,現在卻這麼專業,違和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余乾忍不住回頭問著,「你倆怎麼這麼清楚丫鬟的狀態?」

「回公子,家裏平時也見多了,而且,顧部長派了專門的人來調教我們。」崔采依聲音很輕的解釋了一句。

余乾頭皮發麻,這該死的「父愛」。

顧老也太頂了,至於這樣?

等等,公子?

「你們叫我公子?」

「是的,公子,顧部長吩咐的,說是讓我們不僅姿態注意,稱呼方面更要注意。」崔采依繼續道。

余乾徹底麻了。

算了,彆扭就彆扭吧,這該死的老爺生活提早體會一下也不算什麼。

逆來順受就完事了,就當兩人真的是自己的丫鬟吧。

想清楚這一點,余乾也就坦然了,直接就放開手腳,好好當一回這該死的公子爺。

「來,捏捏肩膀。」余乾將雙手攤開,毫不客氣的吩咐了一句。

夏聽雪和崔采依同時愣了一下,對視一眼,一時之間杵在那。

「愣著幹嘛,按吶?有沒有點丫鬟的樣子?」余乾再次出聲。

兩人不做多想,下意識的就走上前,一人捧起余乾的一隻手臂,就這麼輕輕的揉捏起來。

余乾的變臉實在是太快了,她們哪裏能這麼快的回過神。就這樣,兩個大小姐成了兩個非常稱職的丫鬟。

路上,余乾就這麼攤開雙手,讓兩人揉捏。

動作姿勢雖然很彆扭,但好在都是武修,還是能協調的過來的。

路上的人基本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余乾兩眼。

實在是太他嗎囂張了,寺卿都沒他這麼屌,走路還配兩個丫鬟按肩膀?

不知道還以為是哪位王爺親自出來走路。

很快,余乾就來到了禮部人等候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一位頭戴烏紗帽,穿著緋紅色官袍,胸口綉著飛禽的中年男子就候在那邊。

他蓄著長髯,面相清矍,甚至也稍顯清瘦,給人的第一印象不錯,是個好官該有的樣子。

這裏就他一人,余乾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是張謙來,他的兒子張淵一案現在還沒查出來,要是他來的話,余乾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老父親、

畢竟人家之前還專門跑大理寺找自己一趟。

「這位大人可是禮部的?」余乾率先出聲問道。

聽見聲音,中年男子回頭望著,看清余乾的著裝後,趕忙問道,「可是余司長?」

「是我,大人怎麼稱呼?」余乾笑著作揖問道。

「本官忝居禮部右侍郎,姓宮名庭之。」中年男子笑著回道。

「原來是宮侍郎。」余乾抱拳歉然道,「抱歉,讓宮侍郎久等了。」

宮庭之搖頭笑著,伸手側指院門,「余司長,咱們就先走如何?」

「理當如此,宮侍郎請。」余乾笑容燦爛的亦是伸手側指著。

兩人並肩往外走去,出了大理寺,一輛奢華的馬車就停在那邊,有另外兩名禮部的辦事人員候在那邊,估計是駕車的。

余乾看著這馬車,明顯是皇家的馬車,車簾都用的金線縫綉,頂蓋上更是鑲嵌著一些閃閃發亮的寶石、

「宮侍郎,這馬車我坐,逾矩了吧?」余乾問了一句。

「余司長不用擔心,這是陛下賜予的。」宮庭之笑道,「陛下旨意,說余司長之後出行儀仗用郡王規製。」

說完,宮庭之輕輕合了一下掌,搖頭笑道,「瞧我這記性,以後得改口了。余駙馬,還請不要介懷。」

余乾笑道,「怎麼會,一切還要麻煩宮侍郎跑前跑後。」

「都是我應該做的。」宮侍郎很是謙和的樣子,請道,「余駙馬請。」

余乾不再忌諱了,直接起身上馬,馬車很大,裏頭舒適柔軟,夏聽雪和崔采依進來也夠坐。

摸著屁股下的真絲坐墊,余乾有些感慨。

這文安公主確實深受寵愛,連自己這個未入府的駙馬都受如此蒙蔭,甚至連挑選禮服這種小事都需要堂堂的禮部侍郎親自陪同。

只能說,這個駙馬沒有當錯。

馬車內,余乾和這位宮庭之也稍稍閑聊起來,兩人之間也算是彼此熟絡一番。接下來的交道要不少打的。

言語之間,這位侍郎對自己還算是非常熱枕的,不僅因為自己是駙馬這個點。

更因為自己身上的衣服,大理寺少卿處的司長,足以讓侍郎發自內心的重視。

畢竟這算是極其有實權的司長,可不是一般的官員能比的。

這麼說吧,余乾現在要是放出話想受賄,太安那些官職低的官員能把他家的門檻踏破。

數刻鐘後,馬車進了內城,最後在一處製衣店前停了下來。

店面很大,有兩層樓,裝修走的低奢風,上面雕刻滿了珍奇異獸。

余乾稍稍抬頭看著,唯獨牌匾是金色的,上面寫著金針兩個字。

一邊的宮庭之主動給余乾解釋道,「這家店傳承了數百年,兩百多前,成祖先帝禦賜金針牌匾,就一直沿用至今。

這家店也就成了皇宮的禦用製衣店。甚至還專門成立了一個錦繡局,一直由掌櫃的世襲、

可謂是深得皇恩。所以,一般上至陛下,下到郡王,一般都是在這邊定製專門的衣服。」

「原來如此,倒是我的榮幸。」聽完後,余乾輕輕的笑了一下,就和宮侍郎一起走了進去。

店內比較冷清,三兩個余乾不認識的穿著華服的女子在那和店裏的裁縫攀談。

有位年輕店員迎了上來、許是見慣了王公貴族,對余乾他們不卑不亢的問道,「宮大人可是有事?」

很明顯他認識宮庭之,作為禮部侍郎,估計也沒少帶人來這製衣。

「金大人在嗎?我帶余駙馬過來試衣服了。」宮侍郎淡淡問了一句。

「宮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喊掌櫃的下來。」店員說完,就匆匆上樓去了。

掌櫃姓金,但因為掛著錦繡局的虛職,所以更多的時候都是稱呼他為金大人。

很快,一位胖乎乎的老者走了下來,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宮大人。」這位金掌櫃先是朝宮侍郎輕輕的頷首,然後看著余乾,「這位便是文安駙馬嘛?」

「正是在下。」余乾面帶微笑。

「隨我上來吧。」金掌櫃說完就先折身上樓去了,余乾他們也就跟了上去。

樓上更是清凈,一個人都沒有。

剛上來,金掌櫃就先狠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余乾,然後走到裏面,推出一個衣架,上面掛的都是大紅色的衣服。

這些衣服顏色一致,就是款式相差很多,上面縫製的突然也都大相庭徑。

「這些都是符合規製的駙馬服,余駙馬自己先試穿一下,看看適合哪一款,確定了,我再量尺寸。」金掌櫃說了一句。

余乾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朝夏聽雪和崔采依兩人努努嘴。

兩人心領神會的走到衣架那邊準備取下衣服幫余乾試穿。

就在這時,樓梯口處傳來了些許腳步聲。

一位穿著華麗宮裝的婦人直接走了上來,身後跟著兩位宮女。

余乾他們回頭看去,紛紛極為恭敬的朝來人作揖問好,「見過韋貴妃。」

來人正是李念香的娘親,當今天子的寵妃韋貴妃。

穿著宮裝的她氣度極為雍容尊貴,雖然已經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紀,但是身段絲毫沒有走樣。

更是看不出半點老態,皮膚狀態依舊白皙的驚人。然後就這麼笑臉吟吟的巡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余乾身上。

把後者盯的很不自在。

「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親自給駙馬挑衣服,等挑好了,金大人你再上來量尺寸。」韋貴妃輕聲的說了一句。

金掌櫃這時身上傲氣半點全無,直接和宮侍郎一起領命稱是。夏聽雪和崔采依兩人也都非常懂事的行禮退下。

偌大的二樓就只剩下余乾和自己的丈母娘,以及那兩位宮女。

「駙馬別拘謹。」韋貴妃輕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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