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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氣凜然(文字版)》第六十九章 【強搶民女】
我們一路開車到了位於市中心的軍人俱樂部,這地方在南京相當有名氣。一般來說,這裏是附近省市最大的圖書市場,無論是各種市面上正流行的書籍,還是一些港台版本的雜誌,這裏基本上都能淘到,俱樂部裏面有一棟大樓,弄得好像大型商場一樣,全是書商的攤位,從諸子百家到主旋律著作,還有什麼教學教材,小說雜誌,金庸古龍到現在流行的網絡小說,這裏算是應有盡有……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全是盜版。

一般情況下,很多中學生都會跑到這裏來淘最新的台灣言情小說,還有一些日本的漫畫,什麼獵人海賊王之類的,每天下午都能看見一溜一溜的學生在這裏進進出出。當然,那些書商在枱面上放的大多都是正版書,可如果你過去悄悄問一問,價格談好了,就會有人跑到後面倉庫去把你要買的書給你拿出來。

我之所以對這裏還算熟悉,是因為阿澤曾經帶我來這裏買過兩套香港的《龍虎豹》

除了小說漫畫之外,這裏周圍還有一排大大小小的音像店。兜售各種光碟,遊戲地,音樂的,電影的。寫真的,應有盡有,自然不用說,也都是盜版地。這些音像店就和五星家電商場隔著一條小過道,常常有人買了一套家庭影院之後,就跑到這裏再淘上十幾張盜版美國大片回家。

而同時,這裏還有幾家小餐廳,小酒吧,另外還有一家本市著名的練歌房。

當然,整個軍人俱樂部在學生群體裡最著名的。則是這裏有一家曾經是全南京市最大的市內溜冰場。溜旱冰這種活動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期在中國曾經風糜一時,據說是中學生階級的年輕人最喜歡的一種娛樂活動。那個時候軍人俱樂部裡的「長城」溜冰場每天都處於爆滿狀態。

平時一對對小鴛鴦都趁著溜冰的時候,堂而皇之的手牽手來回晃悠,當然,也有很多小太妹小混混在這裏打發時間。這個地方算是魚龍混雜,時常都有一幫幫十幾歲毛還沒長齊全的小年輕大打出手,甚至動刀都有,溜冰場地後面一條小巷子裏。經常成為「擺場子」的最佳場所(擺場子:南京話,意思是雙方帶齊了人馬群毆)。

總而言之,就一個字:亂!

一個溜冰場裡,都被迫養了幾十號保安!否則根本就鎮不住場面!

不過現在溜冰地風潮早就過去了,現在的年輕人也漸漸不再流行這種娛樂活動,可是長城溜冰場作為南京市小年輕們的聚集場所卻依然保留了下來,生意也還算不錯。

我們開車進軍人俱樂部的時候,門口有些擁擠,等我們開到練歌房的時候。門口的停車位已經滿了。幾輛妝飾得花裡鬍梢的艇王摩托車橫在汽車停車位上,很囂張地樣子,車身上鑲了很多改裝上去的花花綠綠的車燈。幾個年輕小杆子圍在旁邊抽煙。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嘴巴裡說著囂張的粗口,不時的對著走過的漂亮MM吹口哨。

讓我注意的是,我看見倪朵朵的其中一個同學正站在這幾個小杆子地身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神態有些獻媚的樣子,手裏捧著一盒香煙。這是一個看上去最多十七歲地小子,穿著校服,頭髮弄得亂七八糟好像鳥窩一樣,我示意喬喬停車,然後對說:「你找地方停車,我到練歌房大廳裡等你們。」

說完我先開門下車了。走過那幾個小杆子,眼角瞟了倪朵朵的那個同學一眼,彷彿聽見他用討好的語氣道:「大哥,今天我帶了她們過來可費了不少力氣……」

我微微一皺眉,快步走進了大廳。大廳了全是年輕人在晃悠,還有從一個個包間裡傳出來的鬼哭狼嚎一樣的歌聲,我走到櫃枱前,問裏面的一個穿著廉價旗袍的女服務員:「有幾個穿著校服的,進了哪個包間?」

服務員愣了一下,面帶難色:「先生,這個我不清楚……」

我打斷她:「就在剛才,應該有四五個人,都穿著校服,有男有女,是中學生打扮,其中有一個爆炸頭,應該很好認的。」

服務員皺眉:「先生,您要找朋友的話,可以自己打電話給她們……」

我有些不耐煩,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粉色大鈔票壓在櫃枱上推了過去:「她們在幾號包間?」

「三一九,三樓左邊第二間就是。」服務員飛快的伸手在櫃枱上一掃,然後順勢就把鈔票掃了回去,不動聲色的飛快說了一句。

「好,你給我開個包間,我要她們隔壁的一間。」

服務員有些異樣的掃了我一眼,大概感到我這個人很古怪吧,不過我看我一臉冷淡的樣子,她也沒說什麼,飛快的給我開了單子,我交了錢回到大廳門口等阿澤和喬喬。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口哨,喬喬和阿澤兩人昂首走上台階推門進來,喬喬還回頭對著外面豎了一個中指。

「怎麼了?」我問。

喬喬一臉不屑:「幾個小杆子,對老娘吹口哨。」

我笑笑,沒說什麼。

這種事情很正常的,換在平常。這幾個小杆子恐怕就貼上來了,大概是看喬喬和阿澤兩人穿著打扮都不像普通人,還是開車高檔車來地,所以才沒輕舉妄動吧。

我們上了三樓。進了包間,進門之前我悄悄在外面看了看隔壁的包間裏面。包間的大門是花色玻理,看得不太真切,不過裏面隱約有四五個人,從穿著上看正是倪朵朵那幫同學,隔著門就能聽見裏面傳來震天價響的勁爆音樂,包間裡燈光調暗了,好像這幫人在跳舞。

「陳陽,我們就在這兒傻唱?」喬喬揚眉:「我可有日子沒K歌了,這兒有什麼意思啊?」

阿澤卻不管這麼多。隨便點了首歌拿著話筒就開始嚎叫。

我拉著喬喬坐在我身邊。我坐地地方靠近門口,這裏的包間都是凹形的。從我坐的地方,可以正好看見隔壁包間的大門,倪朵朵那裏包間有人進進出出,我都能看得見。

我點了枝香煙,低聲道:「先坐著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找樂子唄。」

喬喬翻了個白眼:「切。早知道今天不跟你出來了。陪你晃了一個上午了,沒泡到MM,盡開車給你當司機了。」

我陪笑:「行了,就當幫朋友了……老實說我是找你們陪著給我壯膽的。我沒和這種小姑娘打過交道,而且你是女孩子,說不定有些事情要你幫忙了。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你幫忙跟著她,我剛才在外面聽到她的一個同學和幾個小混混說話,可能會有什麼事情。」

喬喬一下眼睛就亮了:「有事?那還差不多!怎麼了?今兒我們要在這兒開打嗎?」我看了她一眼。心想也就這個瘋丫頭的生冷不忌的性子了,聽見打架眼睛就放光,唯恐天下不亂地地模樣。看她這模樣,就恨不得上房揭瓦了。

坐了會兒,我看見隔壁走進了幾個人,正是剛才在門口看見的那幾個小混混和倪朵朵地那個同學。隨後隔壁的音樂聲又更響了幾分,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呼哨聲音。

我坐著喝了杯可樂,就看見隔壁門推開,倪朵朵和兩個女同學走了出來,我立刻對喬喬說:「你去吧,你在洗手間裡弄點情況,別讓她們太快回來。我要辦點事情。」

「弄什麼情況」喬喬瞪著一雙杏眼看我。

「唉,那還不簡單?隨便你發揮嘛!和她們搭訕,調戲調戲小MM。」我滿不在乎道:「你平時不都是這麼做的麽?」

「靠!就這個幾個小妞?」喬喬一臉不屑:「看不上眼!我喬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女孩都看得上的!切!我是寧咬仙桃一口,不吃爛梨一筐!」

我嘆了口氣:「媽的,為兄弟兩肋插刀!不就是泡個MM嘛?又不是要你勾搭男人!上次我不是還幫你裝黑社會嚇那兩個玻理麽?」

喬喬無奈:「算你狠,就當我還你那份人情了。」說完喬喬起身跟了出去,我又推了阿澤一把:「別愣著啊,你也去。」

「我?」阿澤苦著臉。

「她們三個人,我怕喬喬一個人搞不定,你去幫忙,你對女孩不是最有一套麽?」

阿澤還想拒絕,我已經飛快道:「大不了下次你家裏安排你和同性戀相親,我也幫你一把就是了。」說完我已經把他推了出去。

等阿澤出去了,我把音樂聲音關掉,走到門口,頭貼在牆壁上聽隔壁的聲音。

這種低檔練歌房裏包間的裝修都是廉價地隔板,隔音效果很差的,隔著牆板就能把隔壁的聲音聽個大差不差的。正好隔壁的音樂也關掉了,我音樂就聽見裏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老大,行不行啊?這樣會不會惹麻煩?」我聽出這是倪朵朵的那個男同學的聲音。

「你要是怕就他媽滾蛋!」一個惡聲惡氣的聲音低聲罵道:「媽逼地,不就是幾個小妞嘛,你他媽以前沒幹過啊!」

「可是……倪朵朵那個小盼西(註:盼西,南京話,就是小妞的意思)好像有點背景的!」倪朵朵地同學有些猶豫:「以前有人打她的主意,結果後來幾次都被人海扁了一頓。還有一個傢夥給打斷了一條腿呢。」

「廢什麼話!」另外一個聲音囂叫道:「不就是一個小中學生麽?老子就不信她有什麼背景,上了再說!」

那個惡聲惡氣的聲音忽然笑了笑,下面的聲音有些猥瑣,大概是壓低了聲音說話。聽上去有些模糊:「老子……拿了……西班……蒼蠅……六顆……Hi大了……帶走……」

我越聽心裏越火大,雖然聽地不是很完整,卻大概明白了裏面的意思了!

這幾個傢夥大概是準備下藥把倪朵朵迷翻了帶走,至於「西班牙蒼蠅」這個名字,我當然是熟悉的,這是一種催情**,很多小混混都用這種藥物在迪廳裏面泡MM,那種小太妹晚上在迪廳裏面喝多了,瞧瞧給她們下一顆葯,然後迷昏了之後。想帶到哪裏就帶到哪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說被**了。被輪一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把香煙掐滅了,然後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枝啤酒瓶推門出去。

推開隔壁的房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那幾個門口見過的小混混,一個個撇著腿,弔兒郎當的抽著煙,房間裡煙霧繚繞,霧氣蒙蒙。我一眼就看見桌面上放著一個半透明的塑料小包包……這東西我見多了。當時我心裏一股火騰就上來了!

幾個小混混忽然看見我這麼個陌生人推門進來,都是愣了一下,不過立刻的,其中一個反應最快地已經飛快的把桌上地那包**搶著收了起來,坐著最靠近門口的一個傢夥已經站了起來,惡聲惡氣的喝道:「幹什麼!你跑我們包間裡來幹什麼!出去出去!!」說著走過來就要推我。

我一隻手負在身後,提著啤酒瓶,面無表情嘴裏隨意敷衍:「哦,我走錯門了。」眼看那個傢夥手到了我面前。我猛的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裏的啤酒瓶用力就砸了下去。

砰!

這傢夥哼都沒哼一聲,當場就軟了下去。其他幾個小混混一下全跳了起來。「**!」

我滿臉煞氣,一把揪住最先衝到我面前的一個傢夥,抓住他地頭髮把他往下一按,同時抬膝蓋,一個膝撞下去,這傢夥慘叫一聲,捂著臉就倒了下去,臉上鼻涕鮮血眼淚混成一團,這時另外兩個小混混居然從腰間掏出刀來了!

我靠,現在的小混混真不得了,出門在外居然隨身都帶傢夥了!我心裏稍微感慨了一下,對面一個看上去最瘦的傢夥已經一刀捅了過來。

我側身讓了一下,夾住他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關節卸掉了,然後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面,這傢夥疼得當場「翱」的一嗓子,可是一條手軟綿綿的垂著,另外一隻手卻也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捂胳膊,我順手抄過他丟掉的刀,然後指著剩下地兩個傢夥,喝道:「來啊!」

最後兩個混混有些膽怯,看我舉手投足就收拾了三個傢夥,臉上都有些驚慌的模樣,手裏拿著刀子,卻有些猶豫不敢上來。而倪朵朵的那個同學,則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種小混混,我早年混地時候見多了,都是欺軟怕硬的土狗。你比他們狠,他們就軟了,他惡,你別他們還惡!然後就可以隨便捏他們!我隨手丟掉手裏的半截破啤酒瓶,根本不理會面前拿刀的兩個傢夥,走到牆角一把拎起了倪朵朵的那個同學,直接把他從牆角拖了過來,看著他嚇得鼻子眼睛縮成一團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噁心,抬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就扇在他臉上,一巴掌就把他的鼻血都打出來了,我不解氣,正正反反七八個耳光摑了過去,這傢夥開始還想抬起手護住自己的臉,結果我一瞪眼,喝道:「不許躲!」他嚇得身子一軟,連動都不敢動了。

我幾個耳光打完,這傢夥已經滿臉鮮血,兩邊腮幫子高高腫了起來。我丟下他,看著兩個拿刀的小混混,他們依然滿臉惶恐,不敢上前,其中一個身子都有些發抖了。

「拿刀?」我輕蔑的罵道:「給你把槍又怎麼樣?」這是地上地那個挨了我一啤酒瓶子的傢夥動彈了幾下。似乎要爬起來,我冷笑一聲,走山上對著他的背後就一陣猛踩猛踢,踢得這個傢夥又痛又叫。在地上打滾,然後才饒過了他。

那兩個拿刀的傢夥始終不敢動,就這麼看著我毆打他們地同伴。

直到我停手了,其中一個才怯懦的開口:「朋友……你……」

我眼睛一瞪:「誰他媽是你朋友?」他嚇得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我目光陰沉,盯著兩個傢夥:「剛才是誰說,要上了倪朵朵的?自己站過來。」兩個小混混手裏拿著刀,似乎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怎麼辦,聽了我的話趕緊都搖頭:「不是我!」

我上去一腳就先把一個傢夥踢翻了,另外一個被我一瞪眼。手裏的刀也掉了在地上。我拿刀指著他,冷冷道:「自己打耳光。打!」

「啊?」

「打!」我眯著眼睛:「你不打,我來幫你打!」

他在我的眼神逼視之下,沉默了幾秒鐘,終於抬起手……

房間裡傳來啪啪的聲音,我瞪了一眼剛才被我踢倒在沙發上的另外一個:「還有你!」

這個傢夥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一點,大約有二十多歲,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鏈子。耳朵上穿著耳環,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用惶恐的語氣試探道:「你……我認識你……你是小五哥吧?」

我眉毛一豎,眼神裡有些凶光:「你怎麼認識我?」

這傢夥嚇得又往後縮了縮:「我……我表哥在金壁輝煌當保安的……你是金壁輝煌地老大……我見過你。」

「媽的。」我上去又拎著他起來,一個耳光摑了過去,打得他不敢往下說了。

我這才往中間地桌子上一坐,手裏的刀扔掉了,自己抽出一枝香煙,點上。看了一眼那個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傢夥,已經停下來看我,我立刻一瞪眼:「我叫你停了嗎?」

他嚇得趕緊抬手繼續啪啪啪的打自己耳光。兩邊臉蛋都打得紅腫了,卻不敢停。

我盯著那個認識我的傢夥,眯著眼睛:「你認識我……那好,今天你們是不是要打倪朵朵的主意?」

這時候就算是傻瓜也明白了我是為倪朵朵那個小丫頭出頭了,這傢夥嚇得頭一縮,趕緊道:「不敢了不敢!我不知道她是小五哥你的馬子,我再也不敢了!」

「誰他媽是我馬子!」我怒道:「告訴你!倪朵朵是我妹妹!你他媽再敢動她地心思,老子隨時廢了你,你信不信?」

然後我伸手:「拿來。」

「啊?」他愣了一下。我眼睛一瞪,沒說話,他立刻會意,趕緊把懷裏的那包**掏了出來。我全部扔進煙灰缸,然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扔進煙灰缸裡,用打火機點燃。

火苗竄了幾下,那包**隨著紙巾一起燒掉了。

看著火苗,這傢夥臉上露出幾分心疼的表情。我知道,這種藥物價值不便宜,這麼一小包最少價值好幾百。不過這會兒他當然不敢說什麼。

我冷冷的吸了兩口煙,然後隨便在腳下的一個人的臉上按滅了,那個傢夥原本躺在地上哼哼,被煙頭一燙,立刻就是慘叫一聲。

我已經自顧自站了起來,拍拍衣服,回頭看了那個傢夥一眼:「別讓我再看到你了。」他趕緊連連點頭。

我又看了倪朵朵的那個同學一眼,正坐在地上捂著臉哭,我臉上露出噁心地表情,上去又一腳把他踢躺下。

老實說,我真想當場剁了這個小王八蛋……居然帶著外人來禍害自己的同學!

我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見走廊上倪朵朵火氣沖沖的跑了過來,身後卻只有喬喬一個人跟著。

我們兩人在走廊上朝了相,她愣了一眼,豎起眉毛喝道:「怎麼又是你?你跟著我幹什麼?有病啊!」說完就從我身邊快步走過,進了自己地包間。

我先看了看喬喬,喬喬苦著臉,做了個手勢,那意思是:「不是老娘不努力,只是這丫頭不是同性戀愛好者。」

我點點頭:「阿澤呢?」

喬喬翻了翻眼皮:「在後面呢,這妮子的兩個同學被阿澤迷住了,今晚阿澤看來要弄一出雙飛燕了。」語氣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我想起那個臉上穿了很多環的女孩,不由得出了點冷汗。

這時候身後的包間裡已經傳來了倪朵朵的一聲驚呼,我對喬喬點了點頭,轉身重新走進包間裡,卻看見倪朵朵勃然大怒就往外沖,看見我在面前,立刻對我吼道:「是你乾你?!誰他媽讓你打我朋友?你他媽誰啊!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我冷冷的看著她,等她一口氣罵完喘氣的時候,冷冷說了一句:「他們在房間裡商量給你下藥,你知道麽?」

……」倪朵朵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鬆動,不過隨後卻依然倔著性子罵道:「那也是我的事!我又不認識你!要你管我的事情?!」

我根本不和她吵,然後彎腰一下就把她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這丫頭嚇了一跳,立刻大聲呼叫起來,對著我的後背又捶又打。只是她這點力氣,就算再怎麼掙扎又哪裏能抵抗得了我?

我扛著她進了包間,幾個傢夥看我進來,嚇得連腿都軟了,其中一個趕緊道:「剛五哥!我沒剛才沒說什麼!真的沒說!」

我不理他:「倪朵朵的包呢?」

幾個人愣了一下,我有些不耐煩,又問了第二遍,這才有一個反應快的趕緊拿起一個書包遞了過來。

我接在手裏,轉身出門。

對走廊上的喬喬打了個招呼:「先閃了。」

然後走到走廊的另外一頭,卻看見阿澤苦著一張臉,正在努力應付身邊的兩個妖怪一樣的女孩,愁眉苦臉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哎呀,你別拉我啊……別亂摸……」

我走過去,一把扯開面前的一個女孩:「阿澤,把車鑰匙給我。」

阿澤愣了一下,看著我扛著一個人,大約有些意外,倪朵朵還在掙扎,我卻渾然不理會,這丫頭又叫又抓,我隻當給我撓癢癢了。

反正現在是冬天,我穿的衣服厚,也不怕她咬我。

拿過鑰匙,我丟下阿澤不管,一路走出了練歌房大廳,一路上人見到我扛著倪朵朵,都彷彿見了鬼一樣,看著我滿臉煞氣,都遠遠躲開,門口負責拉門賓的服務員看著我走來有些犯傻。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語氣平和:「我妹妹,小孩子離家出走,我帶她回家。」

「哦!」她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理解的眼神看了看我,還很友好的幫我拉開了門。

我走到停車場,一路上倪朵朵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掙扎,在我後背上不知道捶了幾百拳,我隻當她給我撓癢癢,遠遠的拿車鑰匙打開了汽車的電子鎖,把倪朵朵先塞了進去,鎖上車門,然後鑽進駕駛座上,給她綁上安全帶,看她還想掙扎,我冷冷喝道:「你老實坐著!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別逼我用繩子捆你!」

倪朵朵老實了一點,但是眼神依然桀驁不馴的樣子:「你他媽到底誰啊!你喝海水長大的?管得倒寬!」

我不理會她的挑釁,發動汽車,開出了軍人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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