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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五十四章 阿九是想演一演無情君王?
九木點著魚,試探的問道:「有沒有格外的清甜?」

他點點頭,突然聞到些許桂花香氣,尋至源頭髮覺是九木發束上的,便打岔:「啊,許是有的,不過仁卿正好奇呢,阿九這頭上的桂花枝是哪來的?」

九木摸摸發束,一手將及腰黑絲順回身後,敷衍道:「說來話長。」

「仁卿不怕長,阿九說來聽聽。」

我!怎麼又繞到我身上來了?不行!

九木坐正身子,原本緩和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了,猛烈的勝負欲油然而生。

她吊著眸子,怪聲怪氣說道:「世間萬物,最傾心桂枝,遠比什麼梨花枝啊,杏花啊,亦或是。。。」又將手放在餐桌上,噠噠的點著,沉思般說道:「亦或是桃花,這些都不行,俗!」

徐仁卿夾菜的手微頓,太陽穴敲鼓似得輕跳,咬牙笑道:「阿九喜歡,仁卿也在院裏種上一棵桂樹。」

「我自然是最喜歡的。哎,話說回來,你知道這魚清甜在哪嗎?」

「仁卿,不知。」徐仁卿看向她,覺得她好似莫名佔了上風,便打著少說話多吃飯的心不再主動說什麼。

「這魚啊,長在稻田裏,自然清甜。」她專心的看徐仁卿臉上表情,尋尋覓覓又不見其他,

對面人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輕聲道:「原來如此。」

這麼長長鋪墊試探下來,九木終於下定決心般沉重說道:「那仁卿,晚上去你房裏,給我講陳婉的故事怎麼樣?」

徐仁卿受寵若驚,她竟然難得主動,想著是那日話語沒被忘記,這顆蜜桃的硬心許是被感動了,歡喜道:「當然好。

吾佑站在九木身後看的明白,卻實在不知這二人暗地裏都在攢足了勁是費力做什麼。

他們說了好一通,九木才發覺吾佑並未上桌,連忙勾出身旁椅子道:「你在我後面站著做什麼,快坐。」

吾佑搖搖頭,自己喜得主子歸,怎麼還敢同桌吃飯?

「哎,你不來,我又要吃的積食,今天就是。」她咽下飯,差點將自己去了地獄這事說破,又笑著說道:「坐下吧。」

徐仁卿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淡然夾魚放在九木碗裏,抬眼略帶喜意道:「阿九積食了?」

「算是吧,不過活絡了下筋骨,已經完全沒事了。」

「做了什麼還能活絡筋骨?仁卿這副身子正巧疲乏也想動一動。」說時,他眼裏閃過一絲邪意。

九木挑眉接招,笑吟吟說道:「好啊,仁卿別急,一起,一起。」

四空完全沒心思看她跟徐仁卿較勁,隻暗戳戳盯著對面的雙面鬼,心裏不自在。又瞧瞧那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聲道這是做給誰看的?

飯後,九木讓吾佑幫忙收拾碗碟,自己則迫不及待的拉著徐仁卿往樓上走。

徐仁卿踩著被打亂的步腳:「阿九,慢些。」

「慢什麼?我都快要憋不住了!」

吾佑背身捂住嘴,臉紅心跳,對著她豎了大拇指,笑的像個腦袋不靈通的。

四空踢下他的腳裸道:「幹嘛學我!」

他們二人注視著九木與徐仁卿成對的離開,內心激動的在樓下忙活。

九木跟著他來到屋子裏,在床對面的矮榻上正襟危坐,嘴角都要揚上天了。

急忙道,「仁卿,快講故事」

徐仁卿關上房門,點了蠟燭,略帶埋怨說道:「阿九走了這幾日,回來也不問問仁卿傷勢,隻好奇什麼畫師軼事。」

「我看仁卿手腳利落,想來是恢復的不錯。」

「是不錯,都是想著阿九在外頭風流快活,能想起我這麼個糟糠房東也就苟延殘喘的撐到現在了。」

說時,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纏著的繃帶,無奈搖搖頭,展開那副畫。

「陳婉與陳式乃是師兄妹,陳式又不受疆王寵愛,便一心放在這位師妹與作畫身上。」

九木改為盤腿與榻上,兩手放在膝頭,煞有介事的聽著。

「她為了他竊國璽,被壓入大牢,陳式許她承認這事,保證流放到邊疆後他便娶她為正室。流放那日,他為她掛上十裡紅妝,以表心意。」

「可當人。。。」

徐仁卿本來認真講著,側頭看見九木身姿有些慌神。

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若他不說話,自己似乎已經到她跟前去了,聽見榻上的『貴公子』的呼吸聲,甚至聽見了她脈搏的跳動。

「當人怎麼了?」

「當人流放到邊疆後,樊丞相就去找了陳式,坦言若他娶了自己女兒,便扶他這位王子為疆王。」

徐仁卿咽下口水,視線一直在畫上紅妝女子與九木之間來迴轉圜,繼而又是停頓。

「然後呢?仁卿,你怎麼總是斷斷續續的?」

他合上眼,像是做了什麼決心,一下一下的將畫捲起,「陳式果真抵不過王位誘惑,娶了樊丞相之女為正妻,為唯一的正室。」

「然後,陳婉就,瘋了。」這話本該是問出來的,可當這故事是與九木由陳婉口中親自聽到的完整的對應上,便是肯定的。

她明白誰也是禁不住王位這般誘惑,這事也沒法子評價。

若如陳婉所說,陳式也確實是登王位後去了邊疆找她,還為她燒了整個流亡人村落,隻為陳婉的一句話。

所以,陳式愛她嗎?

九木稍稍沉思間,沒注意徐仁卿緩緩靠近。

他忽然撐著手臂,離九木隻隔拳頭般距離,笑道:「自古君王多薄情,她愛上那樣的他,這種結局,似乎也在意料之內。」

「無情也就無情了,仁,仁卿靠這麼近做什麼?」

徐仁卿喉結微微滑動,他靠這麼近做什麼?

九木正襟危坐的模樣,高發束起的模樣,女著男裝的模樣,沉思的模樣,驚訝的模樣,哪一樣不值得他靠近?

尤其是這身與君王便服極其相似的衣衫,更是讓他心癢難耐,「阿九這副裝扮,不是想演一演無情君王?」

說時,他又湊近,九木便跟著往後仰,桂花香氣便絲微撲進徐仁卿的鼻腔裡。

她捏著嗓子反駁道:「我,我這是借的別人衣服!」

「那你的衣裳呢?」

「我,我的,我的,我的落在姑姑家了!」

「想來阿九家竟不止是武將世家,還是皇親國戚,這身衣裳在仁卿這穿穿也就罷了,若是讓旁人看見,豈不是要多想了?」現下他又恨,恨這樣子實實在在是被別人瞧見,又更貼緊了。

「仁卿,你靠的太近了!」

「近?阿九,七日了,你知道仁卿這七日怎麼過來的?」

「可這錯不在我,仁卿可別冤枉了人。」

徐仁卿盯著她放於身側的手心,果然是被肝帝那傢夥動了手腳,自己的明燈確實白放,那番話也白說了,九木竟通通都不記得。

可,為何現在她的緊張有些。。。做作?

他不再等她編瞎話,而是邁腿跪上榻,緩緩前進手腳固成一道牢籠。

淺碧色的軟料與暗色硬挺的衣衫微微剮蹭,徐仁卿的黑髮也是絲絲縷縷的罩住身下人,他騰手將靠著月光的一邊捋向身後,渴望看到這多日不見的臉。

又渴望近些,再近些。

「阿九,仁卿等了你多日,留了那少年,做了魚又講了故事,仁卿只求你跟著仁卿說一句話,這些事便做的心甘情願。」

「什,什麼話。。。」

他用指尖輕挑髮髻上的桂花,一字一句道:「這七日,我很想你。」他說的很慢,好像這句話耗了他所有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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