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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說我天生吃陰飯》167:該死的不是他,是你們
車子出了火瓦巷。

「辰師傅都大師級別了還需要出去給人算命?而且你上次給人家看事兒不是手裏有錢嗎?」

我歪著頭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是啊,我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小大師,可是怎麼這麼窮。

「我沒錢啊,錢都捐出去了。我現在手裏就只有兩萬,那兩萬還是鹹安倩給我沒動的。」我想到了上青玄說我櫃子裏還有一張卡的事情。

那卡裡還有不少錢,可是我前兩天翻櫃子的時候沒看到青玄師兄說的那張卡。

一聽我這話,沈南梔立刻就笑了:「要麼這樣,你來我公司給我當風水顧問,每個月我給發工資,一個月怎麼說也得個小幾百萬。」

我想了一下:「我沒卡呀。」

現在我還沒有一張自己的銀行卡,而且我未成年,銀行卡也沒辦法進行辦理。

「好辦啊,錢我給你存著,你啥時候要從我這兒取就行了。」沈南梔從後視鏡裡看著我,雙眼帶笑看的我都有點發毛。

「算了吧,總覺的不自在。」我搖搖頭。

沈南梔也沒說什麼,就笑笑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去啟南高中?」

「提前一天過去,離得近不用住校。對了,你報考的哪裏?」

學校的排名我沒看到,所以對於沈南梔和楊茜報考的哪裏學校是真不知道。

「啟南二中啊。」他車子轉了方向:「你不會不知道我中考第三吧?」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我沒怎麼上過課更沒關注過學校的事情,所以對於誰誰誰的成績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畢竟天天忙的不可開交。

「你真不知道啊?辰土,你不夠意思了。」

他有些半開玩笑不高興的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笑笑:「太忙了,實在是沒有時間關住這些。」

他見我這窘迫的樣子無奈的笑了:「我中考第三,有一道題審題錯誤所以差了黃橙兩分,不然第二就是我的。不過,還好。啟南高中和啟南二中很近,一個是南校區,一個是北校區。南校區的錄取分數線比北區分數線高兩分。以後我要是去找你,騎自行車二十分鐘就到了。」

「南北校區?啟南高中和二中一家嗎?怎麼分數線反倒是差兩分?」我有些疑問。

在我的印象裡,南北小區應該是同一所學校的南北之分,分數線也應該是一樣的才對。

見我一臉疑惑,他才繼續解釋:「兩個校長呀,校區是校區不代表了就是一家。啟南二中比啟南高中差一點點。因為中考的試卷除卻最後一道超綱題,滿分卷是啟南高中最高的錄取分。學校裡總共就兩個除卻超綱題外的滿分試卷,一個是你一個是黃橙。」

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

見我了解了,他才繼續道:「上了高中之後學習壓力就大了,因為你肯定會被作為重點對象培養,以後是可以考入京都大的。我也努力,和你一起考入京都大。」

京都大就是京都大學,迄今學校裏面被稱為頂尖的存在。

我點點頭,初中這麼高分是因為我被許朗哥單獨開過小灶,可到了高中後,那課業我沒學過,自然也會比起初中稍稍吃力一點,但是好在基礎打的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路上說著話車裏很快就到了醫院。

這會兒正白天,來醫院的人很多,我和沈南梔熟門熟路的去前台詢問了一下張娟的病房在哪裏,便提著路上買的東西往裏走。

剛走了沒兩步,我就看見了朱雨正笑意盈盈的和旁邊的病人說話。

「朱姐姐。」沈南梔叫了一聲。

朱雨馬上回了頭,一見是我和沈南梔便趕緊招手:「小大師,沈大少。」

「注意傷口,不要感染,我晚上再去看你。」朝著旁邊的病人說完話,朱雨便趕緊往我們這邊跑。

快十個月不見,朱雨比起以前成熟多了,整個人也沒了以前的毛躁。

見到我也是很穩重的笑了:「小大師,好久不見,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我嗯了一聲:「嗯,恢復了七八左右。徐志強找過你嗎?」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提到徐志強,朱雨帶笑的臉變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那天后就沒有了,到現在快十個月了。小大師,這個事情什麼時候能解決呀?一直這樣,我總覺的心裏有個疙瘩。」

我想了一下從身上將那天徐志強給我的鳳佩拿了出來。

「這個玉佩你認識嗎?」

朱雨一看我拿出了玉佩,怔了一下然後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搖頭:「不認識啊...」

我沒說話,將玉佩收了起來:「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比較大,所以還需要等等。」

朱雨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好解決,畢竟當年的徐志強已經成為了現在的觀海市市長。

而她不過是一個小護士,又怎麼可能和一個市長對抗?

我也是沉了一口氣,我們只是普通的小市民,就算要見市長也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又或是找個比他官職的高...否則要是想見市長還真的是有些難。

倏地,我想到了郭老,不知道郭老的身份能不能壓過市長。

朱雨見我臉色有些沉重便趕緊轉移話題:「好了,小大師,我沒有說要這麼快解決,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我沒說話,笑笑:「你去工作吧,這個事情我會儘快想辦法的。」

朱雨還想說什麼的,但是看我的確沒有心思再去說便點點頭朝著我和沈南梔擺擺手走了。

沈南梔提著水果,等到朱雨走了他才輕聲在我耳邊問道:「這件事情還真的挺棘手的。」

我往病房去,回頭看了一眼沈南梔:「你爸媽能找到認識市長的人嗎?」

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和沈南梔說過,所以他知道這個事情的全部過程。

聽到我的問話,沈南梔想了一下:「市長不是說誰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我家有錢,如果沒特別大關乎到社會的事情,也不可能引起市長的注意。而且,我們找他還是為了當年徐家大院的事情,我覺的,徐家大院四個字一出來,那我們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指望再看到他了。」

我眉頭一皺,說的也是。

市長要服務更大的社會群體,如果茫然找過去不僅說不上話很有可能連見都看不見。

而且這件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所以有待繼續往前走。

我嘆了一口氣,和沈南梔停在了張主任的病房前。

張主任的家裏沒有來人,按照楊沖的話就是目前處在斷絕關係中...

原因是因為張主任在父母和男朋友之間選擇了男朋友...

那天后張主任在醫院裏住到了現在,期間沒有任何的家人來看過她,就連朋友都沒有。

張主任在昏迷的第八天就已經醒了,醒來後整個人就跟獃子一樣,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給她送飯從來沒動過。

但是又不能餓著她,所以只能不斷的輸營養液,而張主任整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衛生間都很少去。

楊沖因為聯繫不上張主任的家人和朋友,所以不得留下了個一個女警察照顧張主任的生活起居。

病房關著門,從玻璃裡我看見了張主任那毫無生氣的面容。

她身形已經格外的瘦弱了,此刻躺在床上,雙目瞪的老大的死死盯著天花板,她面容已經乾瘦到變形了。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有福氣的人怎麼就被搞成這個樣子了。

沈南梔也是不忍的抬頭敲門。

裏面的小警察聽到敲門聲趕緊轉身開門。

一見是我,便立刻行了禮:「辰小姐。」

我沒見過這個女警察,但是那兩天一直和楊沖劉誠在一起,所以那些警察難免眼熟我。

我嗯了一聲:「嗯,辛苦了,您先出去吧。」

那警察放下了手:「好的,有什麼事情叫我就行了,我就在外面。」

我點頭,那個女警察才轉身出去然後順手帶上了門。

許是聽到有動靜,張主任的頭動了一下然後木木的朝著我和沈南梔這邊轉過來。

沈南梔將水果放在了床頭,一臉不忍的開口:「張主任,我和辰土來看你了。」

張主任沒說話,但是目光卻看向了我,那一雙已經空洞無神的眼睛就這麼盯著我不放。

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吐了一口氣然後坐到了她床前。

將被子往裏面掖了掖我也沒有拐彎抹角:「張主任,說罷,為什麼不求救。」

我收回了手,抬起了頭雙目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她。

我說過,張主任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男朋友有問題。

我的話剛說完,張主任的瞳孔忽然猛地縮了一下,然後我便聽見了她已經嘶啞無比的嗓音傳來。

「該死的不是他,是你們!」

聲音很輕沒有任何的波瀾,可我卻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了怨恨!

沈南梔手裏拿著水果刀,正將床頭放的蘋果削皮,結果還沒開始削就覺的眼前一黑手裏的水果刀居然不見了!

我瞪大了雙眼,瞳孔震了一下!

張主任手裏握著水果刀一副骨瘦如柴的身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快速並且陰狠的將手裏的水果刀對著我就是刺過來!

我愣在了原地,沈南梔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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