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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說我天生吃陰飯》434:二大爺
村子不大,也不是很繞,順著一條路直直往前走,大約十來分鐘後我看見了桃水村的村口。

進來的時候臨中午,村子口沒什麼人,這會兒中午各家吃完飯,好些個大爺大媽們,雙手往棉襖袖裡一揣,蹲在地上坐在石頭上和自帶的小板凳上,開始七嘴八舌的聊著天。

一群人正聊著,見我拉個行李箱從村子裡面出來,伸手戳了戳身邊的人然後示意他們朝我看過來。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尷尬的露出了笑容,也沒有在原地等,乾脆直接走過去,將行李箱放到了一邊,學著他們也蹲了下來。

面對這種強大的信息網,打不過那就隻好加入他們!

大爺大媽看到我學他們,一臉疑惑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人群裡有剛才和我們打招呼的人,見我蹲下來,他們上半身往外一伸,開口問道:「你不是大楊她閨女帶回來那姑娘嗎?怎麼的,要回去了?」

我剛想開口說說話,打斷聲從周圍的大爺大媽口中傳過來。

「大楊閨女回來了?」

「回來了,帶了一個女娃一個小夥子。」

「小夥子?啊是同學啊?」

「談的朋友吧,看小夥子長的蠻精神的嘛。」

「大楊他閨女上高中了吧,在那什麼,啟什麼高中,學習好的嘞,怎麼談朋友嘛。」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不亦樂乎,我想插嘴都找不到切入口

旁邊有大爺看我想說話,手從袖子裡掏出來抹了一把鼻子和嘴,頭對我一抬問道:「你是啷個,來這裡做啥子。」

聽到有人問我,說話的大爺大媽都停下來朝我看過來。

我作勢往裡面蹲了蹲,拉近了和他們的距離,這才開口說話:「大爺,我是大楊叔他閨女的同學,正好放寒假了,沒什麼地方去,萍萍就說咱們這個村子特別好,我好奇就跟著過來玩了。」

「玩的?我們村子周圍都是山,就那一片桃林,有啥好玩的。」

「沒玩的,沒有。」幾個人連連擺手,跟個撥浪鼓一樣來回的搖。

對於這些老人來說,村子裡生活這麼多年了,當然沒什麼玩頭。

「可我剛才聽大楊叔他媳婦說,說咱們這邊有好多衡水河的支流,還有自然形成的天然湖泊呢。」

「爪子?有啥好看的,就一小湖,竟忽悠你們小孩子玩的。」

幾個人說著說著嘿嘿哈哈的笑了,七嘴八舌的開始問我問題。

「你怎麼來山裡玩,這裡交通不方便,環境也不是特別好,來的時候挺辛苦吧?」

「看你穿的這麼好,長這麼漂亮,小姑娘哪裡的呀?」

「你怎沒和老楊家那閨女一塊過來呀?」

一人一句問題特別的密。

訕笑的看他們,正要回答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吧唧煙嘴的聲音。

「大楊家那閨女怎帶著一個男人走了?」

聲音很蒼老,卻又帶著鏗鏘。

我半轉身往上看,才見正迎面又走來一大爺。

這大爺臉上全是橫紋,已經看不出來什麼了。

他手裡抓著煙袋,這會兒正抽的津津有味。

看見我後,他放下了煙杆子,有意問道:「你怎還擱這兒呢?你剛不是跟大楊他閨女一起來的嗎?」

我點頭,站起身給他讓了位置:「大爺,您蹲。」

他吧唧著嘴,揮著手裡的煙袋子拒絕了我:「老了,蹲了起不來,你蹲吧。」

他都這麼說了,順勢我又蹲了下去。

有其他的大爺大媽開始笑著打趣他。

「怎,大楊他閨女跟男人跑了?」

「哪能,多大點娃子,白瞎說,等下鳳來又罵你們老不死的。」

鳳是?

我疑惑的看向她們。

那抽煙的大爺敲著煙灰:「跑了更好,鳳那娃折騰她閨女都折騰成啥樣了?娃都給死人了。」

「二大爺,你可白瞎說,被鳳聽到了不好。」

「俺可沒瞎說,這周圍幾莊村不知道鳳和大楊因為錢把自己娃賣了?錢到手了,吃到好了,現在拉著下河村那幾個娘們給人乾下手,真缺德缺到家了。」

二大爺從煙桿底下的煙袋子裡掏出了煙絲兒,繼續道:「鳳帶頭的那幾個老娘們天天盯別人家的閨女,照俺說,遲早有一天得報應!」

幾個大爺大媽聽著二大爺的話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但是卻格外一致的起了身,自帶凳子的搬走了凳子,啥也沒帶的,起身吐了口唾沫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還能聽見他們哼唧的說話聲。

「哎喲,跟咱無關喲,咱家可沒閨女。」

「鳳家那丫頭真可憐。」

「走了走了。」

「再可憐還不是個丫頭。」

哄哄散散沒多會兒,人全走完了。

二大爺沒走,起身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斜眼看我:「你也是個丫頭,跟鳳閨女好,小心點吧。」

人都走了,地方空出來了,我找了個石頭坐下來,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開口問道:「二大爺,您剛才說的是個啥意思呀?怎麼萍萍媽媽還賣丫頭呢?要是真的,為啥不報警啊?」

二大爺哼了一聲:「哼,報警?山高皇帝遠,誰管得著?鳳那幾個人搞的是封建迷信,啷個人會信?不曉得哦。」

農村山高路遠,報警不方便,來一趟更不容易。

換個意思來說,如果你在農村殺了人,報警後,警察趕到村子裡,很有可能兇手就已經跑了很遠很遠。

就算是警察到了,跟他們說明昏姻親,說有鬼,他們能信的程度或許只有百分之十。

我低著眼簾看地面上的土,又開口問道:「二大爺,大楊叔他們家是發生了啥事兒啊?」

我又怕二大爺不跟我細說,所以急忙加了句:「我好像聽說過一點,是明昏是吧?」

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誰跟你說的?小丫頭知道怪不少。」啪塔著煙,他冷笑了一聲:「下遊那幾個村子,也不知道啥時候進來的媒婆,說能給家裡去世的人看媳婦,看老公,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霍霍了人家不少的姑娘。因為是把人姑娘一輩子說給一個死人,所以主家掏錢掏的多,給那媒婆的錢給的也多。俺是不知道那人給了鳳家多少錢,但是俺知道鳳給那媒婆打下手去了,去的時候還連哄帶騙拉了下河村好幾個娘們一起。現在那幾個老娘們看到人就問誰家有沒有閨女。真缺德喲!」

二大爺敲著手裡的煙杆子,一邊說一遍罵。

「那媒婆是哪裡的人?啥時候來的?」我往二大爺面前坐了坐。

二大爺抽了一口煙,撒著煙絲兒搖頭:「大約是三年前到的下河村,剛開始來咱們這兒也說過這個事情,但那時候村子種桃很忙。沒得空管其他的事情,也是這兩年村子桃子不賺錢了,那個媒婆再來,帶著錢來,村子裡就開始有人心動了。村家後的老馮家也為了錢把女兒賣出去了。才幾個月不到,那丫頭就死了,你說離奇不離奇?」

二大爺是健談的,儘管不認識我,但逮著我說了不少。

我也沒把他的話掉地上,他說完我就問,二大爺樂的說話,有時候我問一句他能回我十句。

聊了得有半拉小時,二大爺手裡的煙絲兒抽完了,我要問的要聽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這個丫頭倒是喜歡聽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他磕著手裡的煙杆子,笑的眼睛都眯到一塊去了:「行吧,說這麼多得了,俺得回去了,馬上吃晚飯了。」

農村吃飯都比較早。

我笑著站了起來,目送那二大爺離開後掏出了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四點多了。

我在這村子口呆了快一個多小時。

這一個多小時裡,付江和萍萍沒給我來任何的消息。

聊天框只有一條我詢問他倆去了哪裡的話,可是兩人沒有給我回話。

舒了一口氣將手機揣回了兜裡,我朝著村子外面去。

手機剛才導航到汗水村,看路線,是一條直路,不遠,步行下來也就二三十分鐘,我腳程快一些,應該還好。

出村後,走了大約快十來分鐘的樣子,萍萍的電話進來了。

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了萍萍不太高興的聲音:「學霸,你在哪兒呢?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們?」

她口氣有點質問,感覺跟剛才聽到的萍媽口氣有點相似。

我看了一眼周圍,聲音不冷不熱的:「去汗水村的路上。」

「去哪兒幹嘛?你不會真的跟我媽一塊去汗水村看那個湖了吧?你快回來!你可是過來給我們幫忙的,剛才在我家裡,讓你幫忙你沒忙就算了。要不是你跟她說你是道士,我媽也不會跟我吵起來現在離開了家。咱今晚不回家還不知道要睡哪兒呢。」

她語氣裡全是指責,一下子顛倒黑白把她和萍媽吵起來的原因怪在了我的身上?

我將手機開了免提,拿在另一隻手裡,有些無語,她跟萍媽吵架是因為付江和她談戀愛的事情,還有明昏的事情,怎麼莫名其妙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怎的,和她談戀愛的是我,也是我給她結的明昏啊?

將行李箱往前面使勁兒推了一下,我有些不耐煩道:「你和你媽吵架,是因為你帶回了付江,還有你媽媽沒經過同意給你結明昏的事情。這才過去了幾個小時,扭頭就變成了是我讓你跟你媽吵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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