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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探檔案》第一百三十四章 分手
這幾日江泊琛住院,三隊一刻沒閑著,將李建中查了個底掉。

他母親之前是醫院的保潔,叫馬涵,去世的時候四十二歲,剛剛做這個工作兩年。撞死她的駕駛員叫顧平,就是一公司小職員,出事那天前一天晚上正好在外面喝酒,喝的多了就睡在了車裏,凌晨四點多鐘醒了,酒還沒退,因為著急回家換衣服,就將車開了出來。結果路上就迷糊的不行,將油門當成了剎車,撞飛了剛剛下夜班的馬涵,造成了那起震驚社會的慘案。

而經過多番調查,馬涵和顧平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可以說是根本認不認識,看起來這就是個意外事故,但後來對顧平身邊人的調查了解到,顧平原來還有個乾爹,他並沒有大肆對外宣傳,只有親近的人知道,而這個神秘的乾爹正是馬涵所任職醫院的院長,王國正。

王國正的履歷非常勵志,是從一名普通醫生一路一個腳印上去的,而且每一次提拔都合情合理,雖然任職院長的時候年紀很輕,但沒有人提出任何意義,他的背景也很清白,家裏並不是非常顯赫。

李建中在聯繫警局之前,確實收到了一個快遞,據門衛回憶,快遞到的那天李建中沒在家,還是他幫忙收的,但是卻查不到任何快遞收取記錄,李建中也最近也沒有網購記錄。門衛由於每天快遞很多,也沒有記住具體是哪家快遞公司送來的。

再對李建中的行蹤調查裡,沒發現他有購買炸藥的任何線索,不排除那個快遞就是用來放炸藥的。

「給李建中送快遞的這個人很關鍵,因為從目前來看不像是李建中主動提出需求炸藥的,不然也不必還假扮快遞員這麼麻煩。」喬治分析。

「也許是李建中打開了快遞才知道裏面是炸藥也說不定,或許快遞裡不止是炸藥。」蘇蘇說。

小孟順著蘇蘇的話問:「你的意思是那個快遞指示了李建中後面的行為,或者刺激了他去炸老大?」

顧小凡翻了好幾遍當年的辦案記錄,奇怪的說:「師父去的路上還跟我說,他當時只是個實習警探,在這個案子裏沒起到什麼關鍵作用啊,為什麼李建中會找到師父,洛局還點名讓他去拿。」

蘇蘇看周圍沒外人,小聲說:「也許不是給老大的,前隊長已經離職了,也許是洛局自己指派的。」

「不,」顧小凡否定:「李建中在事發時喊了師父的名字,他要找的就是師父。」

小孟打了個響指:「那就是老大謙虛了,他當時肯定有什麼關鍵舉動,但是沒跟你說。」

「李建中自從母親死後就一直一個人,當時對判罰結果也沒提出上訴,他為何突然有這麼舉動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當時他還是未成年,非要等自己成年了再殺人?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就很奇怪。」蘇蘇不解。

「張凱去李建中家裏了麽?」顧小凡問。

「嗯,剛拍了照片回來,沒什麼特別的,他還在取證,希望能發現點有用的東西。」蘇蘇說,「吶,這是之前取證組在那拿回來的。」

蘇蘇將一個小紙塊拿給大家看,是一個沒有燃燒完全的照片,指甲蓋大小,四周已經是焦黃色,圖案是個單一的藍色,看不出是什麼。

「這拍的是個啥啊,一塊……布?」小孟前後左右找角度也沒看出來什麼。

蘇蘇無奈的說:「沒辦法,這還是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就剩這點了,看樣子是個關鍵的信息,不然也不會燒了。」

「孟哥你剛才說什麼?布?」顧小凡說:「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衣服,一個人的照片,這塊藍的是不是他穿的衣服?」

「好麽,那可難找了,這全世界有多少件藍衣服。」小孟絕望的靠回椅子上。

蘇蘇舉著那一小塊:「這……是不是個牛仔外套啊,就老大平時穿的那個,破爛的藍外套,扔哪了?喬治你看看他櫃子裏有沒有,我之前可嫌棄那件了,還說過他,他就是不捨得扔。」

江泊琛的櫃子上了鎖,喬治找了半天鑰匙沒找到:「老大這亂扔東西的毛病就沒改過,他放哪了啊?」

小孟走過去:「他那櫃子裏能有什麼好東西,還配鑰匙,我踹了啊,等他回來你們就說是張凱乾的。」

小孟一腳過去,衣櫃門直接掉了下來,小孟回頭囑咐著:「張凱啊,說是張凱。」

那件藍色的外套壓在製服下面,小孟費力的抽出來:「誒,別說,還真有點像。」他將衣服遞給顧小凡。

「是有點像,如果這張照片是師父,那只能說明一件事,李建中之前根本不認識師父,就算幾年前見過他也已經忘了,這才需要照片確認,可如果是因為他媽媽的案子,李建中一直記恨師父,他不會連師父的樣子都記不住。」顧小凡說。

喬治說:「這麼說只是個障眼法,和那個醉駕案沒有關係?」

「啊?那我們這些日子不是白查了嘛!」蘇蘇鬱悶的說:「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我可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顧小凡覺得整件事的背後就像有個人在推著大家往前走,這種被當作木偶的感覺真的超級不好,「有人想找事,那我們就查到底,王國正、顧平和馬涵三人的關係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咱們就從這個查起,只不過又是交通案,哎,還得去找五隊,我就納悶了,怎麼每次找李立的時候師父都不在!」

王子璿沒想到父親會這麼決絕,以自己要看病為由,要求她立即去辭職,王子璿倒不是捨不得這份工作,她是捨不得江泊琛,這份工作起碼能天天看到他。

「爸,我……」

王秋中沒有給王子璿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在世的時間也就這麼多了,子璿,你就不能聽爸爸一次,順了我的意?」

王子璿一聽這話眼淚立即掉了下來:「爸,您別這麼說,不會的。」

王秋中從知道自己得了絕症的那天開始,早已想過無數遍,他活到這個歲數,什麼都見過,高峰低谷也都經歷過,他沒說什麼遺憾的。可是如果女兒和江泊琛在一起,他死都不會瞑目的,王秋中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運氣好,還有個兩三年,聽起來好像沒些時候,可是要這對熱戀中的男女,熱情褪去,足夠了。

「我還活著的一天,王子璿,你就不能跟在他在一起,我死了管不了你。」

王子璿好像聽到自己的心都碎成一塊一塊了,她流著眼淚哀求:「爸,我求求你了,我……」

「我給你機會選擇,你去找他就別來見我了,從現在開始,你只能選一邊,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早上的飛機,有你一張,在桌子上,你決定吧,出去吧,我累了。」王秋中說完就閉起眼睛不再說話。

王子璿拿著機票走出病房,其實她根本不用思考,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捨棄父親,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王子璿都會答應。

她只是傷心,絕望,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想在一起就這麼難,她該怎麼和他說清楚,自己選擇了父親放棄了他?王子璿好不容易才讓江泊琛重新打開了心扉,可現在,她又要重新傷到他再關上嗎?

王子璿從這個病房走到另一個病房,她就這麼坐在門口,王子璿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像在一面無痕的牆上按下了釘子,即使再拔下來,又能怎樣呢,那些裂痕將永遠留在那裏,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飛機是早上七點鐘的,她沒有多長時間了,王子璿不敢進去,如果看到江泊琛,她還能做出選擇嗎?她要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那些傷他的話嗎?

王子璿知道江泊琛的手機就在他身旁,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二十四小時待命,即使在睡夢中都隨時保持警惕。自從他受傷之後,王子璿每次離開時都會幫他調成靜音,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睡著了吧。

「泊琛,對不起,我要離開M城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是多久,原諒我不能當面跟你說這些話,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是我食言了,我不想耽誤你,泊琛,我愛你,永遠,可是現在,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別找我,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再見。」

黑暗中,江泊琛的臉被手機屏幕照亮,他迅速地看完,將手機扔的遠遠的,他怕自己忍不住挽留。從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他努力試著不讓自己陷進去,可是這件事由不得他。

江泊琛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原來他的世界崩塌,只需要一條信息,任憑他早已預料,可疼痛還是那麼兇猛,他苦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滴下。

窗外,月亮躲在烏雲後面,寂靜的夜裏,兩個年輕人的痛徹心扉也那麼的安靜,他們互相躲避著,相愛著,卻一步步的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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