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農女種田從逃荒開始》第一百八十九章 審案1
蘇曉彤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問話,可是,半晌都聽不見知府大人的聲音。張知府痛得厲害,堅持了一會兒都沒有減輕癥狀,他隻好擺手。
「本府突感不適,今日到此為止。」
下方準備記錄的宋主簿發現了他緊皺著眉頭痛苦不堪的模樣,趕緊上去攙扶。
「大人,屬下扶您回去休息。」
蘇曉彤眼巴巴地看著知府大人離開,心中那個苦啊!這事兒一日不解決,她就得每日回去坐大牢。
然後,沒有任何意外,她又被送到了地牢裏去。
天更冷了,冷得扎骨頭。
蘇曉彤睡不著,在夜間要麼練武,要麼修鍊內功。
和宜州城那邊相比,這京城真是冷得夠厲害,如果那邊的冬天只有零下二三度的話,這裏的冬天少說也有零下十二三度。
對於怕冷的蘇曉彤來說,這簡直就是折磨。
不喜歡這裏,好想回去啊!
倘若有一天太子殿下領兵去把宜州城奪回來,那她絕對第一個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又開始期待知府大人傳喚了。
犯人的待遇不好,天冷了後,侍衛都會忘記送飯來。
蘇曉彤的膳食也被人忘記了,幸得她的空間裡有許多從裴王府收刮來的菜肴,在夜裏避開了旁人的視線,她便取出來填肚。
至於葯,她每頓都記得喝,自己的身體還得自己珍惜。
辰時過後,知府大人又派人過來傳喚。
也不知是怎麼的,她到大堂上才跪下去,那知府大人又頭疼得喊退堂了。
蘇曉彤傻眼了,這是要拖到幾時啊?
於是,她又被送去關著。
知府大人讓人去請大夫,但奇怪地,大夫還沒來,他頭疼的癥狀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大夫給他檢查,結果也是沒有任何異常。
案子不能再拖下去,知府大人休息了一會兒,又命人傳蘇曉彤上堂。
蘇曉彤一來,又往蒲團上跪,跪得那叫一個聽話啊!
可是,她一跪,知府大人的頭又開始疼了。
沒辦法,剛升起來的堂又得退。
與此同時,那個才回去不久的大夫又被請來給知府大人看診。
知府大人不信邪,傍晚過後又升堂。
跟耍猴似的,蘇曉彤來到大堂上,才跪下,便聽知府大人喊退堂。
蘇曉彤好想罵娘,這知府大人不是有病,是精神有問題。
這樣,蘇曉彤在牢裏又熬了一夜。
拓跋峰在家裏遲遲不見她回去,日日來奉天府詢問。
奈何他身份低微,人家一句話打發了他,他連奉天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權利的重要性,倘若他是一個有權有勢之人,豈不是直接就可以去牢裏把蘇曉彤帶出來了嗎?
好在,他的腦筋還沒那麼死板,知道用銀子來疏通,然後帶著吃食去見蘇曉彤。
蘇曉彤一大早就看到他帶來的餃子,興奮得不能自己。
雖然她這兩日吃的也不差,但是她多了。
拓跋峰點頭,「我一大早就起來做了。」
「竟然還是熱的。」蘇曉彤揭開食盒看底下,原來是放了炭火在裏面。
拓跋峰道:「這食盒是昨天買的。」
「特意買來給我送飯的吧?」
「嗯。師父,這裏這麼冷,到底啥時候才能出去啊?」
「我也不知道,那個知府大人他把我傳到大堂上去……」
蘇曉彤當即把知府大人傳喚她,又立馬退堂的事告訴拓跋峰。
拓跋峰憤怒道:「他竟然四次都如此?耍著人玩呢?」
「是啊!」蘇曉彤把聲音壓下去,嘮叨一句:「也不知是有啥毛病,動不動就頭疼,偏偏還死不了。」
有侍衛在門外守著,她提高音量,又道:「峰子,你做的餃子真是越來越好吃了。」
拓跋峰道:「師父喜歡吃,我以後就經常給師父做。」
蘇曉彤樂意地笑道:「那敢情好。」
拓跋峰送來的餃子挺多,約莫夠她吃兩頓的。
她讓拓跋峰吃,拓跋峰不要,她隻好悄悄地收到空間裡去。
反正空間裡有盤子,隨便放。
吃了餃子,她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埋怨道:「也不知是怪這個地方太臟,還是怪我吃了葯的緣故,這身上總覺得發臭,還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好想洗個澡哦!」
再不洗澡,她自己都得被自己熏死。
拓跋峰心疼她,氣惱道:「師父,實在不行,咱們就逃吧!這地方真是沒法呆。」
同是從宜州城過來的,他也嫌棄這邊冷。
「噓!」蘇曉彤噓了一聲,擔心被門外的侍衛聽到,壓低聲音道:「峰子,暫時不要亂動,那知府大人還沒問話,都不知道會有一個什麼結果呢!實在不行,我到時候會先通知你的。」
得到這話,拓跋峰頓時有了許多信心,「好。」
他就知道,這牢房是關不住蘇曉彤的,就看蘇曉彤啥時候想走了。
還有許多話想給蘇曉彤說,奈何門外的侍衛都在催了。
蘇曉彤送他出去,叮囑道:「峰子,記得修鍊內功哦!沒有高強的內力做輔助,你的招式練得再熟悉,用處也不大。」
那侍衛聽見她這話,關牢房門時拿一種奇怪的眼神來看她。
蘇曉彤趁機道:「小哥,我家峰子練的乃是乾坤十二式,你要嗎?十兩銀子一本哦!」
她把小冊子從包裡拿出來,那侍衛卻是不理。
那一句無意中脫口而出的稱呼鑽入拓跋峰的耳中,拓跋峰心裏美滋滋的,好像這寒冷的冬天都不太冷了。
拓跋峰走後不久,知府大人又命人來傳喚了。
這次,知府大人學聰明了,看蘇曉彤進大堂,便先開口說道:「這天越來越冷了,你就不必跪了。」
蘇曉彤一聽,歡喜地道謝:「謝謝知府大人體恤。」
張知府仔細體會一下腦袋的感受,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腦袋居然不痛了。
他打量著蘇曉彤,暗中奇怪蘇曉彤究竟是何身份,他竟然連她的一跪都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