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農女種田從逃荒開始》第四十三章 泗州城下1
果不其然,那些村民走近了,就開始熱情地絮叨。「蘇大姑娘,你怎麼先走了?這林子裏的狼那麼多,大家一起走,也好有一個照應啊!」
「就是,看見人多,狼應該就不敢來了。你聽林子裏面,剛才還一聲一聲地嗷叫,這會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敢情像是人多才把狼嚇走的一樣。
有人贊同地點頭:「還是大家聚集在一起的好。」
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們又開始詢問蘇曉彤的箭法是怎麼學的。
蘇曉彤不回答,立馬就有人猜測:「她爹蘇長雷的箭法不也是挺好的嗎?肯定是她爹教的吧?」
「以前蘇長雷在家時,去山裏打獵,都經常會帶著她們母女,蘇大姑娘保不準就是那時候學的吧?」
蘇曉彤仍然不回答。
她就搞不懂了,這些人和她的關係很好嗎?沒完沒了地問。
想原主以前被她們嘲弄成什麼樣?她們像是都忘了。
原主的臉上有紅斑,瞧著不是很美觀,可那礙著她們什麼事了嗎?她們憑啥要天天說長道短的?
若不是她們的嘴巴毒,原主能自卑得不敢出門嗎?
長得醜被蘇老婆子嫌棄,不敢出門又被蘇老婆子嫌棄,還為此天天被蘇老婆子掛在嘴上咒罵。
可以說,原主卑微而短暫的一生都是村裏的那些長舌婦和蘇老婆子造成的。
不過,這臉上的紅斑,蘇曉彤為自己檢查過,發現那根本就不是胎記。
至於那斑塊是怎麼來的,她還得給自己抽血做進一步的檢查。
只是,現在逃荒,條件不允許,她也只有等安定下來再說了,反正那紅斑也隻影響顏值,還影響不到她的生命。
旁人說話,蘇曉彤當她們不存在似的,將趙七割下來的狼肉塗抹上鹽和佐料,便架在火堆上烤。
那香味一會兒飄散到空中,幾乎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眾人就呆不住地去忙活了。
趙錦川在蘇曉彤的旁邊坐下,道:「你好像很不喜歡她們。」
蘇曉彤鼻中一哼,「她們看起來很招人喜歡嗎?」
這不爽的口氣讓趙錦川不好接話。
沉默一會兒,他才道:「那你不喜歡她們,也沒跟她們吵啊!」
蘇曉彤反問道:「我為何要跟她們吵?又不是誰吵得厲害,誰就是英雄。」
趙錦川贊同地頷首,「也對,跟她們說不到一塊,那就對她們視而不見好了。」
然而,去撿柴烤肉的村民們卻不這樣認為。
蘇曉彤在村裏是出了名的少言寡語,她們接二連三地問了好多句都沒有得到蘇曉彤的回應,紛紛都認為是蘇曉彤的性格使然,而不是蘇曉彤不想搭理她們。
這夜,大家都忙著烤狼肉。
由於餓慘了,一多人死勁地吃了一頓後,那幾十匹狼除去毛皮與內臟,就只剩下一些難以處理的帶著骨頭的肉了。
這倒是沒啥好搶的。還有糧食的人家沒有力氣來背那些骨頭,缺糧食的人家也不準他們來搶。
天亮以後,又由有經驗的老獵人帶路。
有些村民雖然埋怨老獵人帶他們撞上狼群,但沒有獵人,他們連這片森林都走不出去。
是以,他們也只有跟著獵人走了。
獵人有經驗,沿著小溪下去,不會缺水,同時也只要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達泗州城了。
宜州城與泗州城相鄰,且從漁灣村那邊出發比其他地方近,因而才會二十天都不用就能趕到。
不過,若是走官道天就能到了,這算是多花了三倍的時間。
越往泗州城走,林子裏面就越潮濕,也因此,沿途都能找到野生菇和野果來補充食物。
足以見得,宜州城那邊乾旱之時,雨水都跑到泗州城來下了。
蘇曉彤不喜歡與村裏人聚集在一起,走著走著就落在了隊伍的後面。
村民們放慢速度來等她,她又故意把速度放得更慢。
到最後,孫裡正沒轍了,隻好讓大家按正常速度趕路。
半個月後,眾人從山林裡出來,泗州城高大的城牆就遠遠地映入了眼中。
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大家都歡呼起來。
接下來下山走官道,只要一個時辰的工夫就能到達泗州城的城牆下。
村民們浩浩蕩蕩地走著,興緻比任何時候都高昂。
蘇曉彤與家人仍然慢慢吞吞地走在後面,要不了多久,就把距離拉得長長的。
但不管怎麼緩慢,一個半時辰後,她們還是趕到了泗州城的城牆下。
和想像中的不一樣,村民們以為宜州城被戎羌人攻破,戎羌人在宜州範圍內燒殺搶掠,距離最近的泗州城說什麼也得接收從宜州那邊逃過來的百姓。
然而,事實是泗州城的城門緊緊地關閉著,連一個逃難的村民都不讓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曉蘋張望一瞬,朝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詢問原因。
那老太太紅著眼睛,哽咽道:「別說你們從宜州過來的百姓,就是我們這些泗州的百姓,秦王殿下也是不讓進啊!」
「秦王殿下?」
為此感到詫異的是蘇曉彤,按理說在國家危難之際,身為鳳璃國的王爺,難道不應該為百姓著想嗎?
說話的老太太看了看她,道:「自從宜州城被戎羌人攻破後,秦王殿下退到泗州城來,便下令封鎖泗州城的城門了。」
旁邊有中年男人介面道:「是啊!據說這泗州城的城門都封鎖了一二十天了。」
蘇曉彤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何故還要在城門口守著?」
「左右也沒去處,這不是想看秦王殿下會不會大發慈悲,放吾等進去嗎?」
想等著皇族人大發慈悲,蘇曉彤覺得他真是天真。
放眼望去,城牆下站著的全是趕了許多天的路、看起來風塵僕僕、又疲憊不堪的農人,密密麻麻的,恐有七八千人。
這些人中,多是老幼婦孺,城門關閉著,她們找不到去處,感覺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表情都死寂沉沉的。
同樣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還有在蘇曉彤幾人之前趕到城牆下的眾人。
在山上時,他們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失望。
有人不死心,衝到前面去,仰著頭,氣惱地朝上面的官兵道:「打開城門!你們何以不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