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組家庭協議養娃》第21章 第21章
這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喬蘭蘭上輩子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段汮的母親先天性心臟病,生她妹妹的時候,妹妹也遺傳了先天性的心臟病,剛生下來就沒了呼吸。
段汮父親怕妻子醒來後接受不了打擊,誘發心臟病,那產婦也危險。
他就找了個棄嬰,跟妻子說是他們的女兒。
而那個剛出生就沒了呼吸的親生女兒,讓家裏保姆送出去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段父每年都會去墓地祭拜那個沒有緣分的女兒。
喬蘭蘭上輩子祭拜老丁的時候,恰好碰到段父祭拜親生女兒,無意中聽到的。
上輩子的段初夏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都是段家替她兜底,害的段汮在刑偵支隊長的位置上,沒辦法再升職,可惜的很。
這輩子又汙衊蘇英是特務,蘇英是她好朋友,喬蘭蘭氣不過,這事不算完。
本來呢,段初夏不是段家親生的,這事喬蘭蘭沒打算跟任何人說,畢竟當年這是段父的決定,而那時候的段初夏還是個小嬰兒。
可是段初夏越來越過分,欺負她好朋友就不行。
她跑回家,用左手寫了一封蹩腳的告密信,信上說出了二十多年前,為了瞞住產婦,段父用棄嬰代替了剛出生就沒了氣息的親生女兒。
這封信她打算寄給京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段汮隊長,也就是段初夏的哥哥。
雖然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接生的醫生、幫著去埋的保姆都是知情的。
一個刑偵支隊的隊長,想要查清楚信上的真相,應該很容易吧?
……
九月一號,四個孩子分別要去小學和高中報道,蘇英也要去食堂上班。
喬蘭蘭挺厲害,果然把顧知南和韓京辰要到她帶的一班。
這倆少年跟喬蘭蘭一起去學校,蘇英送倆姑娘去小學。
韓景遠問道:「真不用我送嗎?」
今天開學,他都請好了半天假,結果孩子們和蘇英都說用不上他。
「你看,這都安排好了,你忙你的。「
韓景遠惆悵道:「我上午請過半天假了。」
蘇英問燦燦,「讓爸爸送你們去學校行不行?」
「那可太行了。」
韓鑫星說:「二叔,你換軍裝吧,帥氣點。」
韓景遠:「你要求還真多。」不過他還是照做了。
韓景遠想起個事,跟蘇英說道:「對了,徐芬月也去一營食堂上班了。」
「怎麼把她又錄取了啊?」
蘇英倒不介意,只是想不明白,是什麼能讓龐師傅改變主意多收一位家屬,而且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家屬。
韓景遠道:「蘇從岩上回出任務立了個三等功,說想給家裏家屬換份工作,臨時工就行,領導同意了。」
這恐怕又是沈美靜跟蘇從岩鬧騰的結果。
蘇英道:「用軍功給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換臨時工,蘇從岩往後的晉陞難了。」
領導雖然同意了,對他的印象也會打折扣。
韓景遠嘆氣,「誰說不是呢,我送孩子上學去,你上班吧,要是跟徐芬月鬧不開心就別做了,別勉強。」
蘇英心想能讓她不開心的人是不存在的。
……
「蘇英,你怎麼來這麼遲,你看我土豆都削好一盆了。」
徐芬月能來上班很得意,本來蘇家以佑佑上學為理由想辭退她,但是沈美靜有良心,她才能繼續留下來。
此刻她面前的一筐土豆已經削好了一小盆了,不想讓蘇英佔便宜少幹活。
她指著另外一筐土豆,說道:「打雜的活兒一人一半,你可不許偷懶。」
蘇英點頭,說道:「一人一半很公平。」
她又跟龐在明商量道:「龐師傅,我覺得徐芬月的提議很對,不如你把今天的活兒分一分,誰先做完誰歇著,你看行麽?」
「行,那我就把工作分一分。」
龐在明面兒上樂呵呵的,心裏卻七上八下,他接到師長和政委安排的特別任務,要他留意觀察,判斷蘇英是不是特務。
這麼重要的任務交到他一個炊事班班長的身上,龐在明壓力很大,昨晚都失眠了。
韓景遠前妻也太胡鬧了,憑著猜測就敢舉報蘇同志是特務,還威脅政委必須調查,。
龐在明不相信蘇英是特務,但段初夏是實名舉報,那肯定要有調查報告,不然怎麼交代啊。
師長和政委跟他分析了,蘇英有好幾年友誼賓館切菜工的從業經驗,而且從小跟著外公和父親後面學中醫,讓他從這兩個方面調查,刀工和醫術都是觀察的重點。
特務組織不可能在十幾年前就為頂替做準備,去練廚藝、學中醫,那也太扯了。
所以,只要蘇英的刀工、廚藝達到要求,會點醫術,這份報告寫上去就能洗清她的嫌疑。
……
昨天接到任務他還發愁,怎麼讓蘇英調換工作內容才不引起懷疑,恰好上頭問他能不能多加一個臨時工,龐在明立刻答應了。
多一個人來打雜,蘇英可以做別的事,就顯得沒那麼扎眼。
他可真是太聰明了。
龐師傅笑道:「既然兩個人,那麼徐師傅負責削土豆,蘇英你來幫我打下手,負責切菜吧。」
徐芬月還以為平分是大家做一樣的事,結果是分開,切菜多舒服啊,她不滿道:「龐師傅,你這工作分配的不公平。」
龐師傅手裏接著任務呢,哪怕徐芬月投訴到領導那,他都不怕。
他沒好氣道:「等蘇從岩什麼時候用軍功給你換個司務長做做,再來發號施令。」
徐芬月嚇的不敢說話了,一個臨時工已經讓蘇從岩和外甥女吵了兩天,她不敢再瞎折騰。
蘇英把土豆、白菜幫子按照龐師傅的要求都切好絲,還有十板豆腐,她問龐師傅怎麼切。
「龐師傅,這豆腐您打算怎麼做?」
「切成六七厘米的方形塊,做醬蒸豆腐。」
豆腐比較厚,要先從中間片一刀,然後再開始切,豆腐軟嫩又是切大塊,比土豆絲好切多了,刀尖劃幾刀完事。
切菜配菜的工作比蘇英想像中的簡單,尤其是下午時間長,晚上那頓她三點多就把所有配菜都切完了。
她揉著發酸的手腕子,問道:「龐師傅,還有活兒嗎?」
龐師傅戰戰兢兢,不虧是友誼賓館接待過外賓的廚子,一個人頂兩個人的速度,來給他切菜打下手太屈才了。
他笑道:「你做事太快了,這也沒什麼菜可切了,要不你下班吧?」
蘇英看了看時間,三點半還不到呢,「那我現在就走合適嗎?」
「都分好工了,做完了可以走,徐同志要是把她的活兒做完,也能走。」
徐芬月心裏那個氣,只能拚命的加快速度,但是沒用,她打雜活兒是不斷的,而蘇英隻切菜配菜,工作單一,做完就能走,她卻不能。
……
蘇英走後,龐在明讓徐芬月出去把後院掃了,然後他拿著捲尺量土豆絲的粗細,在本子上做了記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誤差都快趕上機器切的了。
後面幾天,龐在明又借口兄弟部隊的領導過來,他手受傷了,讓蘇英幫著做了幾頓小鍋菜。
廚藝、刀工全都觀察記錄好,龐師傅心裏有數了,接下來的醫術還要考核,但是蘇英失憶啊,這就有點麻煩。
這天收工後,龐在明揉著腰,說最近腰老覺得不好,「小蘇,我聽說你外公和爸爸都是老中醫了,有沒有治療腰酸的方子?」
蘇英從龐在明的氣場顏色,看出他到了年齡了,就是腎虛,吃半個月中藥調理一下就能緩解。
她能根據顏色分辨病症來開方子,但是這個世界的中醫是通過望聞問切來判斷病症,所以她裝模作樣給龐在明號了脈。
然後說道:「我最近確實想起些以前家裏秘傳的藥方,但是我爸當初可是醫死過患者的,我開的藥方,龐師傅敢吃嗎?」
為了任務,龐在明咬牙跺腳心一橫,「你敢開方子,我就敢喝。」
喝了半個月的中藥後,龐在明臉色紅潤、腰不酸了,站一天腿也不痛了,尤其是媳婦對他最近的表現滿意極了。
蘇英再三強調,「龐師傅,下個階段要換藥方,之前開的藥方你也不能推薦給別人,藥量要根據病情因人而異,亂吃藥,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哦。」
龐在明連連點頭,「那下個階段的藥方,你現在開給我吧。」
……
「師長、政委,蘇英同志的刀工是經得起檢驗的,還有她的廚藝,您二位親自嘗過,至於開方子的祖傳水平,她說她記起來一些,我親身體會,喝了半個月中醫,那是真管用啊!」
「不是從小耳濡目染繼承的醫術,誰能開得出來這麼奇效的藥方呢,所以,我覺得對蘇英同志的調查和懷疑可以解除了。」
季平涼再三確認,「蘇英開的方子真管用?」
龐在明中氣十足,調侃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媳婦。」
季平涼老臉一紅,「沒個正經,我這老腰疼了幾年了,你那方子給我。」
龐在明記著蘇英的交代,一患一方,他道:「葯可不能亂吃,我的方子不一定適合你,你找小蘇再開一張方子好了。」
季平涼哪好意思,轉頭問師長,「老齊,你看呢?」
師長看著龐在明交上來的報告,點頭道:「老季你把材料整理一下,就封卷上報吧,免得段初夏那小姑娘又發瘋找人亂告狀。」
「行,我現在就辦。」
季平涼心裏鬆了口氣,看到龐在明依舊眉頭緊鎖,笑問道:「老龐,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怎麼還皺著眉頭呢。」
龐在明猶豫不決,「師長、政委,有個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蘇英同志的刀工,精準的不可思議。」
「怎麼說?」季平涼好奇。
「她切的那個豆腐,我用尺子量過,每一塊的誤差不超過一毫米,刀子劃下去,線條比尺子打的還直,這刀工的精準度,我孤陋寡聞,確實沒見過,那這一條要不要寫上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