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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武夫》第524章 西域,乃唐之天命
米擒真野的回信到了,狄詠先看了,看完把李諒祚叫來再看。

李諒祚看著回信內容,正在發抖!

其實就一個意思,狄詠若是把李諒祚這個黨項皇帝用來當做戰陣上的人質,米擒真野就會第一時間另立新君。

不過狄詠倒是也說:「這米擒真野倒也是個大才,說的話也句句在理,為國為家,另立新君,便是此局最佳之計!」

李諒祚沒有說話……

狄詠還得接著說:「他米擒真野如此一番言論之下,黨項諸部面前,興許也說得過去這個道理,才智不凡啊……以如此之計,一石二鳥,既能說服諸部,又能行篡奪之實,當真萬無一失……」

這一番就陰陽怪氣了,在暗示一些事情。

李諒祚終於開口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狄詠看著李諒祚,說道:「心有不甘乎?」

狄詠這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意思,早就說過的意思,李諒祚此時此刻若是死了,對黨項一族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

在此時狄詠看來,李諒祚顯然不願死,不僅因為他是黨項的皇帝,還因為他慢慢也感受到了權力的感覺,附近的黨項部落已經開始集結,動則幾千上萬,都聚在李諒祚的身邊。

這種感覺,會給人帶來一種自信,盲目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憑藉手中的力量去解決所有問題,這是一種掌控力量的感覺。

狄詠如此想。

但萬萬沒想到,李諒祚卻說了一句:「想來梁姐姐此時此刻定是危在旦夕,梁姐姐秉性不同旁人,若是受辱,定是不堪忍受,怕是……」

這話聽得狄詠有些驚訝……

這他媽都什麼時候了?愛得這麼深?家國大事,偏偏說一個女子?

狄詠甚至有些吃醋的感覺!

狄詠說了一句實話:「你倒是也不必小瞧了梁姑娘,她非旁人可以輕易欺辱的……」

「先生有所不知,梁姐姐一介女流,在這些豺狼面前,全無自保之力……」李諒祚還反駁起了狄詠。

狄詠都氣笑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位皇帝陛下心中最大的動力竟然是梁辛初。

行吧……

狄詠並不鄙視李諒祚這一點,反而覺得稍稍有些慚愧……若是生活在簡單的日子裏,李諒祚作為一個男人而言,遠勝他狄詠。

「那你就要儘快了,把黥面刺字之事趕緊做好,你麾下那些黨項人多是不願的,還得你去勸說命令,若是哪一部不願來,還得你帶著王韶領兵而去,黨項青壯,當在七萬以上,若是少得這個數目,就需更加努力去徵召……」狄詠說話,很和氣。

「先生放心,這是自然……」李諒祚似乎比狄詠更著急,不僅急著平叛救梁辛初,還急著壯大自己的勢力。

狄詠擺擺手,示意李諒祚去忙。

心中也想,到時候米擒真野若是看到城下之敵,並非是拿刀架著李諒祚來要挾,而是李諒祚領著大軍來討伐,也不知米擒真野會是一種什麼感受。

不僅是米擒真野,還有那麼多黨項守軍,會是一種什麼反應……

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戰爭,永遠都是政治的延伸。

唯有政治,才是真正最殘酷的事情。戰爭的殘酷,不過也只是政治殘酷的延伸,只是政治殘酷的一種表現方式。

玩政治的心,才是最髒的那顆心。

遼國,契丹大遼,上京臨潢府,坐落在東北大山與蒙古草原交界處的一座城池,契丹人真正崛起之地。

皇帝耶律洪基看著李諒祚的《討賊檄文》,很是頭疼,此時此刻他人在遼國北院,本身就夠頭疼了,皇太叔耶律重元威脅日盛,讓他暫避到了這裏。

宣徽北院使蕭特末在座下問道:「陛下,此乃奸計,定是狄詠之奸計,狄詠欲取河西,直通西域,不得不防……」

蕭特末還是了解狄詠,雖然他不知道任何細節,但他就是猜得八九不離十……

皇帝問道:「老叔父,該如何去防?」

蕭特末想了一想,卻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防……若是再出兵,一來背了盟約,他代表遼國與狄詠是有白紙黑字的盟約的。

二來,河西與遼國實在太遠,且並沒有真正直通的路途,也就是說遠水解不了近火,除非又從老路去,直去寧夏府,打狄詠的後背。但這一次,狄詠可不是傾巢而出,反倒是到處徵召河套黨項,也就是說狄詠餘力尚足,到時候也據城而守,一番苦戰難以預料。

還有一點,河西,黨項,其實已經沒有多大救援的必要了,本就是喪家之犬了,失了富庶之地,在沙漠戈壁苟延殘喘的黨項,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蕭特末在思考,思考大戰略。

北院樞密使耶律乙辛開口了:「陛下,不若……就把河西讓他宋人佔去就是,河西於我契丹也無甚意義,也不是什麼富庶之地,與我大遼也遠隔千裡……如今之敵,乃皇太叔也……」

南院樞密使耶律仁先也道:「是啊,陛下,宋人之事,任其就是,面前之事最為重要……」

耶律乙辛與耶律仁先,就是皇帝耶律洪基如今最信任的兩個幫手,一個南院樞密使,一個北院樞密使,乙辛稍稍年輕,正壯年,仁先已然四十多歲。

蕭特末這個宣徽北院使,其實算不得什麼實際職位,更多是榮譽頭銜,屬於長老,但在北院也屬於定海神針。

聽得兩個「年輕人」如此之語,蕭特末立馬說道:「陛下,萬萬不可聽之任之,河西黨項救不救倒是其次,但西域一定不能落到宋人之手!」

「這是為何?」耶律洪基倒是沒懂其中邏輯道理。

「陛下,宋承唐製,也承唐之天命,以言正統,若宋得西域,那便真成了天命之正統了。我契丹還如何與之爭辯爭奪?」蕭特末解釋一語。

耶律洪基恍然大悟,立馬說道:「叔父之意是……西域,乃唐之天命?」

「是極,若天無二日,中原乃天命也,如今天有二日,誰得唐之榮光,萬國來朝,那自然天命就在誰處……若是西域歸宋,天下亡國,便是隻聞有宋,不聞有遼……其中還有商道之利益不可勝數……」蕭特末解釋著。

連帶乙辛與仁先都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話真有點道理,這也是契丹的執念在其中,契丹人不知為這種名頭打過了多少仗,死過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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