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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稱皇》第十四章 攤牌
練飛虹冷眼注視著展傑的道謝,瑩白色的玉容上罩滿了足以把人嚇死的陰冷;在默然佇立了良久之後,練飛虹突然一腳踢飛了倒在面前的莊家,踏著他掉落的身體飄然飛降到展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沉哼道:「你真是夠厲害的啊………………」

「啊?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呀。」雖然明知道練飛虹此刻已經是怒氣暗湧,但展傑卻還是滿臉的輕鬆,不慌不忙的笑問道:「不知練少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呀?」

練飛虹聞言笑得更加恐怖,一字一字的回答道:「方才我覺得心情煩悶,便出房散步,突然發現你不知所蹤,就出來一路尋找,結果便順著一陣陣撕殺和慘叫的聲音找到這裡來了,剛好看見你大顯身手的那一幕。」

說到這裡,練飛虹突然玉拳緊握,鳳目微眯,死盯著展傑的雙眼沉聲道:「展公子,你是否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呀?」

「………………」展傑聞言沉默片刻,突然淡然一笑,伸手勾住了練飛虹那刀削般的芳肩,看似十分熱情的壓低音量道:「有話我們回去再說,你大概也不想象個潑婦一樣在大街上大吵大鬧,出盡洋相吧。」

練飛虹聞言怒瞪了展傑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正在屋頂上張望的幽兒,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一聲,猛然功運肩頭的震開了展傑的手臂,整個人好似疾風一般拔地而起,向著遠方飛馳而去,轉瞬間便看不見人影了。

「可惡,下手這麼狠……………」展傑用力甩了甩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右臂,略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陡然飛身上了屋頂,溫柔的將幽兒摟進了懷裡,輕撫著她的玉頸詢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沒關係,我習慣了,多謝主人關心。」幽兒緩緩的低下了畏懼尤存的玉容,不敢正視展傑看著她的雙眼,似乎是在嚴守主僕之間的尊卑關係,不敢逾越半分。

展傑見狀暗嘆了一聲,伸手將木箱背負了起來,抱起幽兒猛的溫軟的嬌軀騰空而起,直向著自己所住的客棧飛馳而出,隻留下了一地仍在痛苦呻吟的傷員。

回到客棧之後,展傑便立刻叫住了正準備關門打烊客棧老闆,讓他立刻準備好美食、熱水、以及一套女子所穿的衣裙。

本來由於天色已晚,已經勞碌了一整天的老闆並不想答應展傑的要求;但是當他看到展傑拿出了一塊足以將整間客棧買下來的黃金之後,這個勢利的傢夥便立刻變得勁頭十足,屁顛屁顛的跑去吩咐小二準備一切了。

不一會兒,一張全新的方桌就擺到了展傑的客房之中,上面更擺滿了各種酒肉葷腥;眼看著如此豐盛的美味佳肴,已經連續十多日沒有吃飽的幽兒登時再難顧及奴僕的規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種狼吞虎咽的模樣直看得展傑心酸不已。

趁著幽兒吃飯的空閑,略有些好奇的展傑便開始向她詢問她的出身來歷,以及變成奴隸的原因;但是對於這些敏感的問題,幽兒每次不是故作未聞,就是害怕得渾身發抖,無論如何都不肯吐露半分。

眼見幽兒執意不肯說出實情,展傑雖然略感遺憾,卻還是便通情達理的停止了發問;等到幽兒吃飽喝足了以後,展傑便招呼老闆進來撤走了酒席,端入了熱水和衣服,讓幽兒先自己洗一個澡;而他自己則趁這個時候離開了房間,徑直走向練飛虹的客房,準備向這個超級麻煩的人物解釋一切了。

展傑一步一步的走在客棧樓堂的過道之上,前進的速度十分緩慢,務求可以在見到練飛虹之前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從而順利過關。

實話實說當然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練飛虹肯定會把自己大卸八塊;但是經過了今天的這件事之後,練飛虹肯定會對自己百般猜疑,想要簡簡單單的矇混過關著實無異於癡人說夢。

怎麼辦才好呢?

不知不覺中,展傑便已經來到了練飛虹的房門之前,正當展傑準備伸手敲門的時候,那兩扇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可見練飛虹確實已經等得十分心焦了。

眼看著練飛虹面罩寒霜的佇立在自己的面前,本以為自己一定會心虛害怕的展傑卻突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愜意,彷彿很享受她此刻的惱怒一般;在緩緩的走進了練飛虹的房間之後,展傑便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故作好奇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哈哈一笑道:「呵呵,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踏入你住的地方,真是好難得呀。」

「少說廢話。」練飛虹伸手關上了房門,又在展傑的對面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好象審犯人似的冷然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給我一字不漏的說清楚!」

「四個字———無可奉告!」展傑真是恨透了練飛虹的這種傲慢的態度,見狀登時感到了一陣無名火起,只在冷冷的沉哼了一聲之後便準備起身離去了。

練飛虹見狀柳眉一皺,右掌突然迅捷揮出,無聲無息的攻向展傑的胸前要穴。

展傑見狀心中一驚,急忙也揮出右掌封擋來招;也就在雙掌將接未接的一瞬間,練飛虹的掌勢突然化直為曲,宛如靈蛇一般纏上了展傑的右臂,其變招之快簡直超乎想象。

由於展傑缺乏臨陣對敵的經驗,所以才沒有看出練飛虹剛才的那一招直掌根本就是虛招,當即便被她製住了右臂,紋絲難動。

危難之極,展傑陡然氣沉丹田,將全部的功力都運到了右臂之上,猛的施展出了《柔雲盪》中的卸力絕技,令整條右臂剎那間變得滑勝泥鰍,難以掌握。

練飛虹見狀面色一棱,美眸之中明顯綻放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右手陡然間化掌為爪,一把反扣住了展傑右手的脈門,五指深深陷入到了展傑手臂的皮肉之中,一舉破開了《柔雲盪》的護體柔勁,讓展傑的右半邊身子在一瞬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再也無力做出任何反抗了。

展傑自知如今的自己與練飛虹仍然有著等級上的巨大差距,但是卻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敗得這麼慘、這麼快。

此刻脈門被製,真氣全散,展傑已經成為了案桌上的魚肉,任憑練飛虹隨意宰割;不過由於心知練飛虹絕對不會真下殺手,所以展傑直至此刻也還是笑面不改,故作輕鬆的哼道:「練少俠,我知道你武功卓絕,罕縫敵手,不過也沒有必要在我這個小人物的面前賣弄吧,請問你可不可以放手啊?」

練飛虹聞言臉色一沉,右手突然輕輕一松一挑,展傑剎那間隻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飛騰到半空之中轉了一圈,大頭朝下的直撞向地面。

倘若當真頭顱撞地,展傑縱然不當場昏厥,也肯定會暈頭轉向好一陣;眼見練飛虹存心讓自己大出洋相,展傑在恨意狂湧之下陡然強行扭腰,以《騰雲動》之中的轉向心法在半空中略偏了幾度,然後猛的伸手杵地一推,藉助著一股反作用力向左平移了數尺,趁機將身體完全倒轉了過來,穩穩的降落到了地上。

「不錯,不錯。」眼見展傑竟然可以在自己的手下化險為夷,練飛虹登時冷冷的微笑了出來,一字一字的道:「招式的變化靈活巧妙,一身內力也頗為深厚,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這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就可以將這套上乘武功練得火候十足,真是讓我感到十分意外啊。」

展傑一邊暗暗運功調理紊亂的氣脈,一邊很不客氣的冷笑道:「呵呵,『士別三日,也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我已經練了三個月,讓你吃驚是必然的。」

「是嗎?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早在你我還身處在刑天墓穴中的時候,你就已經得到並開始修鍊這套武功了!真是可惡啊!」練飛虹從展傑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直暗自忍耐的怒氣終於徹底爆發了出來,鳳目圓瞪的厲喝道:「我早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為什麼你每次找到的心法口訣都是殘篇斷句,從來都找不到一篇完整的心法!看來你當初在找到這些心法的時候,就已經暗中保留下了其中的大部分口訣,隻將自己無法弄懂的那一小部分拿來與我分享………………或者說是利用我為你解疑,是不是啊!」

「噓……………」眼見練飛虹竟然捉錯用神,展傑登時心中一寬,順水推舟的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眼見自己果真當了幾個月的白癡,練飛虹登時氣憤得幾欲發狂,強忍了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了一句話問道:「你到底保留了多少口訣!」

「比你多一百倍!」展傑本想實話實說,好好刺激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討厭鬼;但是未免練飛虹當真氣憤得失去理智,展傑就只能將這個數字大大縮水,假裝盤算的拖延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回答道:「大約是你知道的五倍吧。」

練飛虹聞言神色一松,似乎是可以接受這個數字;但是還沒等展傑松完一口氣,練飛虹卻又突然鳳目圓瞪的問道:「在離開那裡之前,我曾經親自在石室中尋找了幾遍,為什麼卻沒有發現任何心法文字!」

「這個呀……………」展傑聞言心念一轉,急中生智的搪塞道:「那是因為我在記下心法之後就已經把那些石像全都毀掉了,以免留下證據讓你追查。」

練飛虹聽到這裡猛的向前大踏了一步,那份渾厚的勁力直踩得地板都凹陷了下去,登時把毫無防備的展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練飛虹想要發難動手了,趕忙向後退開了幾步,背靠土牆的和練飛虹拉開距離,同時急謀對策的沉思道:「這個小妮子的武功太高,以《流雲訣》的前四式來對付她等於是在以卵擊石,唯一的辦法,就是使出我剛剛才學會的第五式———《幻雲變》,或許還可以抵擋一下。」

《幻雲變》———《流雲訣》的終極一式,乃是武功與仙術合二為一的超強絕技,可吸納湖海山川的靈氣精華為己用,將無形之氣轉換為有形之體,千變萬化,神妙無方,其威力之強遠比前四式的總和還要高出幾倍。

只可惜還沒等展傑來得及提功運氣,練飛虹就已然搶先揮出了一拳,直轟向展傑的面門,其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展傑作出任何的反應。

「糟了!」展傑萬料不到練飛虹的含怒一擊竟然會如此迅猛,見狀登時心中一涼,想要再使出《幻雲變》來抵擋已是萬萬來不及了,整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緊閉上自己的雙目,靜等著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刻骨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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