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是血的柳音被拖進了正殿，兩個拖著她的太監手一松，她便趴跪在了小宴子身旁。

「賤婢，快說，你今日去找這狗奴才都說了些什麼？若是你敢胡說八道，胡亂攀咬人，本宮定要將你抽筋扒皮。」不等啟帝和三王爺開口，皇后就指著柳音厲聲喝道，看似是在讓她老實交代，實則是在警告她管好嘴巴，不要攀咬長公主。

啟帝冷冷地瞥了皇后一眼，後者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虛，眼神閃躲，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柳音又怎麼會聽不出皇后娘娘口中的威脅之意，臉貼著地渾身嚇的發抖，啟帝朝殿內站著的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會意，又將她拉起跪好。

「奴、奴婢不曾找過誰，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柳音頭又痛，人又害怕，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下意識地否認道。

「還敢撒謊。」蕭玄冷聲道，「都有人看見你在三王妃離開鳳儀宮時去找過在掃地的小宴子，他是在你找過他之後，才走出鳳儀宮去對三王妃下了手。」

柳音嚇得呆住，她、她被看見了。

「本王勸你老實交代，這狗奴才什麼都不說，你又是他對三王妃下手之前最後見的人，就算你不承認，你也會成為謀害三王妃想要取她性命之人。」

「意圖殺害王妃，可是死罪，不但你要死，你的家人和族人也要因為你而被抄家流放。」蕭玄看出這丫鬟是個膽小不驚嚇的，便直接將這罪名的後果說了。

果然，柳音嚇得臉上血色盡失，她只是聽長公主的吩咐辦事而已，她不想擔下謀害三王妃的追名死去，也不想才好奇來一些的家裏，因為她而被抄了。

但是，她若是老實交代了，公主和皇后娘娘肯定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啟帝見她不說話，用力地拍了一下手邊的茶幾，茶幾上的茶盞被震的「啪啦」作響。

「還不快老實交代。」啟帝語氣嚴厲帶著來自於九五之尊的威壓。

柳音被嚇得抖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都僵住了，從頭麻到了腳，對啟帝的畏懼，從心底開始朝外蔓延。

屏住氣不敢呼吸，感到缺氧後，才鬆開鄙夷急促地呼吸著，語言混亂地顫抖著道：「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聽吩咐，聽……」

皇后眉頭緊蹙，目光狠戾地瞪著柳音，這個沒用的東西，被問兩句，嚇唬一下就要全召了。

「聽誰的吩咐？」蕭玄追問。

柳音張著嘴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她現在腦子裏和心裏都慌亂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人，拖出去打***板，再繼續審問。」啟帝人狠話不多，他最討厭人磨磨唧唧的耽誤功夫。

「是。」

侍衛將大喊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的柳音拖了出去，按在地上，拿起板子就打。

「啊！皇上饒命啊……」柳音的慘叫聲和求饒聲響徹了鳳儀宮上空，聽得皇后和偏殿的蕭雲煙都甚是煎熬。

***板打完，柳音的後裙上已經沾滿了血跡，嗓子也喊啞了。

侍衛將其拖進殿中，她已經不能跪只能在地上趴著，但侍衛卻硬將她拉起，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跪好。

「啊……」柳音痛得大叫，頭髮戒備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打濕。

啟帝沉聲道：「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嗎？若不能便再打。」

柳音嚇得渾身一哆嗦，還要再打？

她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她會被打死的。

「奴婢交代，奴婢什麼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