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臉。」

「就是，我聽著都覺得臊得慌。」不少吃瓜的婦人，都對著雲霓裳吐口水，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人。

蕭霽道：「真的只是逢場作戲，我對姑娘並無感情，不信姑娘去天仙樓牡丹樓問問裏頭的花魁，我對她們跟對你並無差別。」

剛認識這霓裳姑娘的時候，他覺得她不似其他小女人一樣小鳥依人，長的明艷，人也很大氣，很有性格，便對她產生了幾分興趣。

但他並不是那種，人家賣藝不賣身就逼人家賣身的那種，是他在欣賞她跳舞的時候，她主動的。

後頭，他又去過兩次，三嫂嫂出事後，他好像在一夕之間就對風月之地，還有什麼花魁嬌娘通通失去了興趣，所以也沒再去過。

沒想到這看著大氣灑脫的霓裳姑娘，還纏上他了。

「我不必去問她們，我自己能感覺得到。」雲霓裳看著蕭霽道，「九皇子，霓裳已經給自己贖身，霓裳也只有過你一個男人，是乾乾淨淨地跟了你的，霓裳也不求別的，只求以後都能跟著九皇子，為奴為妾皆可。」

她自知自己這樣的身份，是不配入皇室的，所以她也不貪心，只求能跟九皇子回府常伴在他左右，哪怕做個奴婢也好，反正她這輩子就是認定他了。

聞言，不少男性吃瓜群眾，都覺得能得這麼一個女子傾心相付，九皇子也的的確確是人家唯一的男人，又是這麼個美人兒，九皇子把人帶回去，讓人做個小妾也不虧。

「九皇子，人家都為你贖身了，你就要了人家吧！」有吃瓜男子大著膽子道。

「是啊！不然你讓人家霓裳姑娘怎麼辦？」

「這天底下像霓裳姑娘這樣癡情的女子可不多。」

「能遇到也是一種福氣。」語氣很是羨慕。

然而吃瓜女子，卻有不同的態度，「什麼癡情她分明就是看九皇子身份尊貴，想賴上九皇子。」

「給九皇子做妾，對她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那可都是祖墳上冒青煙的好事。」

再是賣藝不賣身的花魁，那也是出自煙花之地的人，最好的出路也就是與人為妾，那還都只是給有錢的富商為妾，那官宦人家也不會讓這煙花之地的人進門。所以，這霓裳姑娘能入皇子府做妾，那可是天大的好事，這些人還說得好像這姑娘為妾還委屈了她似的。

蕭霽還沒及冠，自然還不能娶正妃，這皇家向來都是，正妃進門後才可娶側妃納妾，否則都是對正妃的不尊重。且不說因為這規矩，他不能帶人回府，他如今對這霓裳姑娘已經沒了興趣，更不想把任何跟自己的在風月之地有過關係的女子，留在自己身邊。

他與她們，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的交易罷了。

雲霓裳對那些貶低她的話，充耳不聞，只看著自己傾心之人，等著他的回答。

「抱歉，霓裳姑娘我可以補償你銀子鋪子或者田地，但我不能帶你回去。」蕭霽嚴肅又認真的道。

雲霓裳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龜裂，乾咽了一口，「可霓裳今生已經認定了你。」

「那是你的事。」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與我無關。」

雖然你喜歡一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個人卻不喜歡你，不想跟你在一起，確實是你的事。

但蕭霽說這句話，還真的是又直又渣還特別傷人，她都看到人家那麼自信的一個姑娘臉都白了。

「千萬不要學他，如果不喜歡人家姑娘，就不要招惹人家。」夏遙低頭沖霖兒說道。

小霖兒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接著，夏遙又指著蕭霽，扭頭沖桃花道：「遠離這樣的男人，不然會變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