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戰場，人命猶如草芥，不斷有人隕落。

陸羽看著眼前那尊龐大的蚩尤法相，目光空洞，彷彿正在思索著什麼。

這尊戰神一般的存在，自從上古時代結束之後，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縱然是對於歷代人皇而言，蚩尤依舊只是傳說，他的傳說古老而強悍，但卻出現了斷層，不為人所知。

唐天朝的底蘊，實在太深厚了！

這個中古最強皇朝，他的真正底蘊不在於眼前無邊無際的唐軍，而是他深厚的底蘊。

泱泱大唐，千秋萬古。

那是在混亂的中古時期，曾經讓人族實現一統的偉大皇朝。

除了眼前的蚩尤陣法，唐天朝還掌握多少傳承，就連陸羽也說不準。

陸羽的腦海中，此刻浮現出一道古老的陣法。

那是和蚩尤同一時代的產物，裏面藏著萬千玄機，誕生於第一代人皇之前，相當玄妙。如果沒有足夠的底蘊積累，很難參透其中的秘密。

可陸羽已經沒有退路了，想要破掉眼前的這座蚩尤大陣，就必須用足夠體量的大陣和它針鋒相對。

不得不說，李泌的這一招，還是出乎了陸羽的預料。

縱然陸羽有上一世的記憶，同樣精通陣法，可卻找不出來能夠破掉蚩尤大陣的存在。

如今之計，唯有用同樣古老強大的陣法，來克制蚩尤陣。

可這樣的陣法，學習起來的難度可想而知，這已經足夠一位陣法大師窮盡一生來鑽研了。

但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留給陸羽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陣法，果真是困難。」

陸羽通過玄天經來進行學習，已經掌握了浩瀚如海的知識，心念一動，就已經找到了這本上古陣法。

只不過，掌握和學會，是兩種概念。

如今這世間流傳的古籍眾多，功法也同樣不少，但是能夠真正從其中參悟出道理，並為自己所用的人卻很少。

陸羽也同樣如此，他的神魂強大，頃刻之間就有無數的想法念頭在腦海中湧現，無論是思索還是學習，都要比常人敏捷許多。

可無奈，面對的是這種級別的上古陣法，這就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此刻陸羽沉下心去，周圍縱然是喊殺聲震天，依舊無法影響到他分毫。

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形成了一個沙盤的圖案。

潛龍軍和唐軍分列兩邊，而潛龍軍的一方則在陸羽的控制下，開始轉變陣型。

這些變化，都是在頃刻間完成，而相對應著，對方的唐軍也有應對之策。

料敵機先，算無遺策。

這邊的念頭，正在學習上古陣法，那邊的念頭就已經針對這陣法開始進行演化了。

一心二用，可謂是運轉到極致，學習起來也是突飛猛進。

忽然，陸羽眉頭一皺，腦海中幻想出來的戰場已經分出勝負。

潛龍軍組成的戰陣，剛踏入到蚩尤陣內，就被對方瓦解吞噬，而那些士兵更是一個也沒有逃出來，紛紛被斬殺。而蚩尤法相則吸收了戰場上的血煞氣息，法相變得更為龐大，幾乎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第一次嘗試，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