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就害他了？」雲九並不承認。

羅佳道：「你都把他害成現在的樣子了，還說沒有！」

雲九道：「他現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比起以前，會活得久一些，身體的狀態會更好一些。那個葯原本是要給你用的，便宜他了！」

「……」羅佳不敢相信地看著雲九，「你要給我用？你為什麼這樣？」

「為什麼？」雲九不以為然地看向羅佳，道：「我徒弟都被你害死了，我現在沒有人可以使喚了，不得給自己找個使喚的人？」

「？？？」神經病吧！

所以，老程不在了，她現在要利用自己？

羅佳看向雲九，道：「我又不欠你什麼。」

「你欠我一個徒弟啊！」

「你的理論真是奇怪。」

雲九道：「你知道那種身邊的朋友，親人都老去的感覺嗎？我一個人活得挺辛苦的，所以，想讓你陪我。之前你手受傷的時候，老程來找過我，我勸過他，讓他不要救你。人的命運都是註定的，如果有人強行要改掉，自己就要受到反噬。他用自己的氣運救了你。現在他走了，你不覺得你應該還我這個人情？」

「……」羅佳看向雲九，「你給我下藥，就是為了讓我陪你？」

雲九點頭，「嗯，感謝我吧！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被我選中的。老程跟我說你很有天賦，留你多活幾年，你應該能夠幫忙救不少人，我當初是這麼想的，只是，誰知道唐俞多管閑事！現在倒好！他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怎麼辦？」

羅佳道：「明明是你害了他！他被你變成這樣之後，每天都不開心！」

「他還不開心？」雲九道：「他現在雖然是小孩的樣子，但也會慢慢長大了，放心吧！等他過個十幾年，就能長成大人的樣子了。」

羅佳：「……你開玩笑的？」

等過了十幾年，自己都老了！

雲九看向羅佳，道：「怎麼，捨不得了？男人多得是，又不是非他不可。反正他不能變回來了，你可以重新找一個！要不然，就只能守著他，等他慢慢長大嘍。」

「……」羅佳看著雲九，「你不要開玩笑了，你之前明明說，能夠把他變好的。」

「我說了啊！」雲九道：「等他長大了就可以了，只是這個時間比較長而已。不過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他至少可以比普通人，多活很多年，可以做很多事情。」

羅佳盯著雲九，不敢相信她說的這個是事實。

「我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的。」

雲九道：「走吧！事情已經跟你說得清楚了！以後你師父不在了，你把我當成他來孝敬就可以了。」

「你看起來還沒我大呢！」

「我已經活了幾百歲，我還沒你大！就算你師父在這裏，也要對我畢恭畢敬的。」

雲九說完，走在前面，她走路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大小姐的樣子。

杜以倫和唐俞兩個人正在外面等，看到羅佳和雲九出來，唐俞看向羅佳，問道：「怎麼樣了？」

羅佳望著眼前的唐俞，想起雲九說的話，雖然她不相信雲九說的是真的，畢竟人怎麼可能會活那麼久。但想起唐俞好好的一個人，變成現在的樣子，她又突然開始擔心起來，萬一，雲九說的是真的呢？

他們的車停在外面，雲九先走了出去，杜以倫跟在她身後。

羅佳看向唐俞，道：「我們也走吧！」

唐俞道：「心情不好？」

羅佳看著唐俞，道：「如果你……變不回來原本的樣子了，只能慢慢長大，唐俞，你會怎麼想？」

「……」唐俞聽到羅佳的話，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她跟你說的？」

羅佳道：「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

「那我去殺了她！」唐俞道：「她真的是有病！為什麼要把我害成這個樣子？」

羅佳想起雲九跟自己說的那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雲九的那些話，太魔幻了，羅佳根本不願意相信。

但現在擺在她和唐俞面前的考驗，都驗證了她說的可能是真的。

羅佳對著唐俞，心情複雜地道：「我們走吧！」

他們看完老程就回去了。

直接回了羅佳的住處。

雲九也跟著回來了。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老程走了，她現在缺個使喚的人，她倒是一點都不把羅佳當外人。

杜以倫看了一眼羅佳心事重重的樣子，道：「你跟雲九說什麼了？」

杜以倫看雲九坐在沙發上，正一個人在那裏悠閑地看著電視劇，對於杜以倫道：「她跟我說，她是老程的師父。」

羅佳之前還在想，可能雲九是老程的徒弟什麼的。

但這會兒，確實有點被驚訝到了。

杜以倫道：「你確定她說的是老程的師父？」

羅佳道：「她說她不是雲九，是雲家的老祖宗，你怎麼看？」

杜以倫望著羅佳，道：「你確定？」

「嗯。」羅佳道：「她還說，唐俞會活很久。只不過他現在，沒有辦法變回之前的樣子，需要慢慢長大。我覺得她簡直是在開玩笑！她說她一開始給我下藥，是希望我活得久一點，能夠陪她。」

「……」杜以倫看著羅佳，道：「聽起來挺荒謬的，這怎麼可能呢？」

畢竟他一直研究。

人類怎麼可能做到不老不死？

可……想起雲清清說，雲九是妖怪那些話，杜以倫又不太確定了！

……

雲九坐在沙發上，二寶走了過來，道：「姐姐，你要吃糖嗎？」

說完，給雲九遞了根棒棒糖過來。

雲九看向二寶遞過來的棒棒糖，伸手拿了過來，看他跟唐俞長得一樣，問道：「你是羅佳的孩子？」

二寶點頭，「嗯。」

雲九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蛋，小孩子的臉蛋軟乎乎的，手感好得不得了。

雲九把棒棒糖的糖紙剝了，一邊吃，一邊看著二寶。

羅佳跟杜以倫聊完，走過來，見雲九盯著二寶，不知道在想什麼，趕緊伸手，把二寶拉了過來，道：「你去樓上和哥哥玩吧。」

二寶聽到媽媽的話，點頭，「好。」

羅佳看向雲九，道：「小孩子不懂事，打擾了。」

雲九看向羅佳，道：「他挺懂事的啊！」

羅佳聽到她誇自己的孩子，道：「我謝謝你。」

雲九問道：「晚上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