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還要開口，但最後還是沉默了，只是微微點頭，「好！」

道別陸翊。

回到別墅。

家嫂在大廳裡如坐針氈，見我回來，她連忙起身，看著我道，「唐黎，你回來了。」

我點頭，還沒開口，便隱約聽到二樓傳來的聲音，有女人的嬌滴滴叫聲，還有不正常的聲音，都是成年人，自然能聽清楚是什麼。

我擰眉，「我哥回來了？」

家嫂點頭，「嗯，回來就上樓去了，身邊還帶著一個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的女人。」

我不由看向二樓的房間，門關著，但裡面女人的叫聲很大，顯然是玩得很刺激，不由擰眉，看向家嫂道，「胡雅呢？」

家嫂有些難堪道，「在那哥臥室裡。」

我有些驚訝，「他們都在臥室裡？」

她點頭，「你哥不讓胡雅出來，還將她綁起來了。」

我……

一時間沒忍住，暴怒了，「他瘋了嗎？」強迫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做，陸翊到底在做什麼啊？

家嫂嘆氣，無奈道，「你哥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讓家嫂出去買鞋水果。

她也有些聽不下去，所以拿著菜籃子出去了。

我在客廳裡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房間裡的叫聲才停止，隨後陸翊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勾搭著出來，女人還抱怨著，「陸少，你幹嘛要讓一個傭人看著我們做啊，人家多難堪啊，不過你好厲害，我都腿軟了。」

陸翊臉上擒住笑，但眼睛裡沒有半分笑意，摟著女人的纖腰道，「不喜歡被人看咱們就換個地方，今天就讓你爽個夠。」

我擰眉，攔住了他，「哥，你怎麼隨便從家裡帶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麼？」

看見我，他臉色明顯有些意外，但也就是片刻後他開口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頓了頓，他在我手裡塞了一把鑰匙，道，「市中心有套閑置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房產在你名下，你在這邊住不方便，改天我讓李特助幫你把東西幫過去，你和家嫂在那邊住。」

我擰眉，不解的看向他，「你打算讓我和家嫂出去你住，胡雅呢？」

他臉色一沉，冷冷道，「一個傭人，你管她做什麼？」

我看著他這樣，抿唇道，「哥，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韓毅現在已經失蹤了，說不定他已經死了，你這樣對胡雅，有什麼意義？何況，傷害自己愛的人，你快樂嗎？你不怕自己有一天后悔嗎？」

「後悔？」他臉色陰沉，「我後悔？笑話，還有，我早就不愛她了，這一切都是她活該的，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她也應該為自己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何況，我傷害她什麼了？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她應該感到慶幸，到現在還有人收留她這隻喪家犬。」

說完，他將手裡的鑰匙塞在我手裡，隨後摟著女人的纖腰出了別墅。

我看著這般陌生冷漠的陸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事情最後怎麼變成了這樣啊？明明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深深嘆了口氣，我上了二樓。

陸翊臥室裡，胡雅被綁住雙手，整個人都被困在椅子上，陸翊剛才出去的時候沒給她鬆開。

見此，我連忙將她鬆綁，不知道陸翊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的手都被弄得通紅，「胡雅，你沒事吧？」看著她，我不忍開口道。

她搖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走到床邊，面無表情的將床上的被子床單都扯了下來，地上凌亂的丟了幾個用過的避孕套，還有撒了一地的潤滑油。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處理著這一切，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什麼都沒辦法說出來。

她將所有的東西收拾乾淨，看向我道，「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道。「對不起，我哥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看著我，淺笑道，「我知道，別擔心我，他這樣做，只是想報復我，我沒事的，都能承受。」

「你……」我有些遲疑，頓了頓還是道，「你對我哥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她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我點頭，沒有強迫她，只是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還是道，「胡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的生命中，一開始遇見的那個人是我哥不是韓毅，你會愛上我哥嗎？」

她手中的動作微微僵硬了幾秒後，看向我道，「韓毅和你哥不一樣，我對韓毅，除愛之外，更多的是親情，我和韓毅都是不幸的人，你哥不一樣，他的曾經有過太多完美，能仰望，能羨慕，但唯獨沒辦法觸摸。」

我聽不懂她這話，但也聽出來，她對陸翊，並未沒有半點感情。

「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她看著我，淺淺笑道，「昨晚沒睡好吧，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黑眼圈還那麼重。」

我笑笑，確實沒休息好，不過好在剛才在顧知州的車裡休息了一會，好多了。

見此，我便準備回房間休息。

「唐黎！」她突然開口叫住我。

我回頭，看向她，「怎麼了？」

她看著我，「如果換成你呢？一開始遇見的人是韓毅，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他嗎？」

她的問題讓我有些愣住了。

我一時間回答不出來，搖頭道，「你和我都知道，沒有如果，不是嗎？」

她失笑，不繼續問了。

回到房間，我有些走神，如果先遇見的那個人是韓毅？現在所有的一切會不一樣嗎？我回答不出來。

次日。

梁翰之發來信息，讓我和顧知州帶著梁落去梁家老宅，我不認識路，好在顧知州怎麼走。

車上，梁落懷裡依舊抱著布娃娃，嘴巴裡胡言亂語的，一直扯衣服要給懷裡的布娃娃餵奶奶，我試圖阻止，但是沒有絲毫作用。

顧知州歐開著車，我不由道，「梁家老宅怎麼會在郊區？」

顧知州扶著方向盤道，「嗯，梁叔叔是後來做生意才到城區的，老宅的房子留著是為了留個念想，上一輩的人都想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