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的閃電貂被段譽拿去當合成素材，成就百毒不侵了，為了給這姑娘一個防身，白夜拿出的東西，是一個理論上，應該可以秒所有非氣運之子的人的。

白夜給的，自然是莽牯朱蛤。

武俠世界的靈獸，雖然不如仙俠玄幻的擁有強力的神通，但是通靈所需要的時間，也不需要幾千年，成長所需一般也不會太繁複，如果只是想讓其輔助戰鬥，那更是可以速成的。

控制毒物，比如毒蛇，蜈蚣之類的，基本是內力夠了，再懂方法就行。萬毒之王的莽牯朱蛤，也並不例外。

畢竟是可以自己鑽到別人胃裏的憨憨，智商屬實算不上多高。

「這個你好好的去養，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試試拿他去配種，不隨便出門的話，應該可以保你安全無憂。」

木婉清看著這紅紅的，寶石狀的動物，好奇的伸出了手：「這是什麼？」

鍾靈見狀急忙打開她的手，再次堅信自家姐姐是個憨憨：「這是萬毒之王莽牯朱蛤，木姐姐你不要徒手去摸啊！」

「那他怎麼沒事？」

「我（他）練的是毒功啊！」白夜與鍾靈無奈的說到。

白夜囑咐鍾靈：「你多跟你姐姐補充一些生活常識，讓她對江湖有了基本的了解再出去亂跑。」

想了想，白夜又拿出了精簡之後，確認無礙的三幅北冥神功行功圖，遞給了兩女。

「這倆圖你們記一下，一會兒我給你們倆灌頂。」白夜又補充到，「之後別想著用它去吸人家的功力，不同的人內力混合之後導致的衝突，非常可能走火入魔，暴斃而亡的。」

李秋水雖然留下了北冥，自己用的還不是小無相。

北冥真的吸內力那麼方便，真的比丁春秋的化工強出許多的話，她那西夏一品堂早就批量製造功力不凡的高手了，更不至於找天山童姥的麻煩還要趁對方虛弱了。

至於修行北冥要先廢去自身的功力的麻煩，以這倆姑娘三腳貓的功夫，對白夜來說並不是什麼大麻煩。

「你要自損功力？」

「我用毒的，功力不僅對我來說不是戰鬥力的核心，功力弱一些還對我更好一些。」白夜說到這裏頓了頓，「這樣說起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也要改一改，不然你們就中毒了。」

「哎？這樣一來，似乎可以達成百川匯海，萬物歸墟的感覺……就是對化工的知識水平要求不低。」

白夜的想法很簡單，不同的人內力的特性各不相同，但是內力被毒素腐化之後不僅內力的個人的特色會失去，同化起來也會更加的容易。

也就是腦洞裏曾經有過的「化工」大法。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類似於昆蟲以毒素將肉變成汁液，又或者像是食腐生物撿屍。

前者需要把握好毒液，要讓「肉」可以化為可以吸收且具有營養的「液體」，又不能反過來被其中的毒素幹掉自己，這需要豐富的知識以及精細的控制力。

後者則是要撿到不會反抗的「屍體」，要讓那一種內力本身就疲軟散亂，也就是需要專門散播一種功法用於當食物。好處就是不需要豐富的學識，功法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禿鷲與腐肉一樣恆定。

「算了，對你們要求不能太高，你們只需要記住我說的路線就好，以後的話，我再給你們調整。」

不會推公式，會用公式也行，畢竟白夜是主動給她們灌頂的。

至於對白夜的損傷，內力這種東西，數值改一改就完了，特別是灌頂後的恢復這種不需要擔心數據溢出的操作，絲毫的風險與損失都沒有。

「總之，按我說的做就行。」白夜看了看四周，剛好附近擺著幾張凳子，「那個雨伯對吧？麻煩把那幾張凳子拿給我。」

「你真的要這樣？」木婉清唄白夜按在凳子上的時候問道，「內力這種東西不論如何都不會有人嫌棄太多了吧？」

「等一等，你說你練的毒功，但是我沒發現你的內力多危險……啊……嘶……」

「你要是都能夠發現我的內力的危險，那我的毒功才是白練了。」白夜像無崖子灌虛竹一樣強灌倆姑娘。

「行了，以後至少內力渾厚，可以大力飛磚，以勢壓人。」

看著白夜依舊神完氣足的樣子，倆姑娘稍微放下了一點兒心，剛想扶著白夜坐下就看見白夜又拿出了一張圖。

「這是凌波微步，需要懂易經才可以用得好，你們倆這段日子裏就先琢磨這個吧，等你們練會了，練好了，不再是累贅和拖油瓶了，再去闖蕩江湖吧。」

兩人雖然不滿意白夜將她們形容為拖油瓶，不過如果都跟不上白夜的速度，那也確實只能說是累贅。

「總有一天，我會保護你的。」

「可能會有那麼一天的。」

……

白夜離開大理的時候，並沒有聽說吐蕃國師要來拜訪的消息，根據天眼網絡，大和尚似乎在看來雜七雜八的小說之後迴轉了吐蕃，似乎放下了對六脈神劍的執著。

白夜不太清楚這位玄學大師悟到了什麼，既然沒有準備強搶六脈神劍，白夜也就不再關注對方。

不過方向從擂鼓山改道準備去找王語嫣，有王百科的話，很多話語就可以免去，並且也不需要跟蘇星河鬧的太難看。

絕對不是忽然想起了秦淮河，也並不是忽然想要幫助身世淒苦的婦女。

雖然往江南也有一些距離，不過白夜並不缺時間。

一路之上，白夜還有機會行俠仗義，幫扶貧困，偶爾還會送幾個聲名狼藉的高官富戶安樂死。

一路上也算是別有趣味。

這一天，白夜正找了個酒樓歇腳，樓梯處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等看到了來人，發現是一位衣容整潔的人領著十幾位乞丐，其中有幾個人白夜看到還覺眼熟。

「這位兄弟可是人稱『無常君』的白夜？」這衣容整潔之人，上前對白夜拱手問好。

白夜搖了搖頭，也沒有起身，「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不是什麼黑白無常。」

「那就沒有找錯人了，在下奚三祁，添為丐幫長老。」

「哦。」白夜點了點頭，上下的審視著這一位之後被蕭遠山幹掉的倒霉蛋。

「你們最近不是應該在查殺害你們副幫主馬大元的兇手嗎？找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做什麼？」

馬大元也是慘，雖然成為了丐幫這樣大社團的二把手，兩任幫主都對他不錯，就是因為接了一個爛盤，結果先戴綠帽，再被謀殺。

康敏雖然估計是段正淳的女人裡功夫最差的，可是她可比甘寶寶、王夫人狠的多，也看得透。

跟段正淳斷的可以說是乾乾淨淨，完全沒有替他養孩子的想法。

「半月之前，丐幫接連有一百五十八個兄弟遇害。」

奚三祁看著白夜，說道：「易眾、風留、劉米、張山……」

奚三祁一連報了十幾個名字，說道：「他們都死在你的手中，你可承認？」

「我記不得許多名字。」白夜說道，「又不是人人都會跟我介紹自己。」